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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力的眼里顿时冒出希望之光,周宗更愧疚了:“邢队,我错了,我应该早一点把这件事告诉你。”
邢家弼很生气:“你该庆幸你现在不是我的兵,不然操(练)不死你!”邢家弼被气得粗话都出来了。唐松月拍拍他,让他消气,说:“陆叔叔白天要开会,晚上我给他打电话。邢哥你也别生气,下午我们继续去玉石街。”
到这个时候,王天力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克制着内心的激动,一把握住邢家弼的手就猛晃:“邢队长,谢谢你愿意帮我们。我们贡山县原本有好几户人家都是雕刻师,就是被那姓孙的祸害得呆不下去,甚至有被他们打断了手再也不能雕玉了。我们是苦不堪言啊……”说到这里,王天力的眼眶都红了。
王天力的母亲、媳妇和妹妹在屋子里听到几人的话,从屋子里出来,拉着邢家弼和唐松月你一言我一句把孙启旺和他的手下这几夕羽年在贡山县做下的恶事竹筒倒豆子全部说了出来。邢家弼的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好几次看向周宗的眼神都恨不得揍他一顿。周宗老老实实地任队长拿眼神戳他,他确实不应该怀疑陆部长,应该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反应给队长。其实也不能怪周宗,特战队的队员们知道邢家和陆家走得近,但谁能知道邢家和陆家的关系如此亲厚,邢家弼是完全可以在陆部长面前说上话呢。
王家的三个女人做了贡山县的特色菜招待邢家弼和唐松月。虽然这些饭菜在唐松月和邢家弼的嘴里并不美味,反而会给他们的身体留下很多无用的垃圾,但两人还是很给面子的吃了,还喝了酒。王天力的情绪很高涨,似乎是因为悬在心头多年的糟心事有了解决的希望。他不停地敬酒邢家弼,唐松月以自己还是未成年,只喝了两小杯。
一桌人正吃吃喝喝着,外头的院门被人砰砰砰地用力敲响。王家人的脸色登时就变了。邢家弼拦住要起身的王天力,出去开门。王天力和周宗不放心地还是跟了出去。邢家弼打开了院门,外面是一群手拿钢管、木棒、警棍,俱都一脸不怀好意的家伙。目测有三四十人,这些人里有人是真正的练家子。
邢家弼的门一开,其中就有人喊:“给我打!”
还不等距离邢家弼最近的人动手,邢家弼一拳把面前的人揍得鼻血横飞,混战瞬间爆发。周宗见状,不顾自己残废的右手冲了上去。女人的尖叫响彻,王天力愣了一下之后冲到墙角拿起一根棍子就冲了过去。找到了靠山,被这伙人逼得已经憋屈了太久的王天力也豁出去了。
唐松月没加入混战,他就站在院子中央,有人冲过来他就一脚踹回去让邢家弼出气,不叫这些人伤到王天力的家人。周宗的拳头又快又狠。他摘下自己的假肢,直接拿着假肢打人。充血的眼睛,狠厉的动作,打得曾经欺压过他的几个人鬼哭狼嚎。就在邢家弼、周宗和王天力把这伙人全部打到时,外面响起了警笛声。很快,两辆警车停在了巷子口,四名警察跑了进来。
警察来了,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从地上爬起来,恶人先告状:“警察,这两个家伙是抢劫犯,他们抢了我们的毛料,王天力是从犯!”
一位警察走到邢家弼面前说:“你们三个,跟我们走一趟。”
王天力怒骂:“姓赵的!你对不对得起你身上的那层皮!他们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你帮着他们做这种昧良心的事,就不怕被老天爷劈吗!”
这位姓赵的警官脸色铁青地说:“王天力,你别以为我不敢办你!你们三个,都跟我走!”
邢家弼掏出一份证件,在赵警官的面前打开:“我是军官,我要见贡山县公安局的局长。”
他这个证件一拿出来,全场瞬间安静。赵警官的脸皮抽了抽,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竖在他面前的证件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邢家弼”、“特种部队队长”、“陆军中校”等字眼。赵警官伸手要去拿,邢家弼收回证件,赵警官身后的一名警员气弱地喊:“我看是假的吧。‘特种部队’,你是哪个特种部队?哪有军官证上写的这么笼统的。你的部队番号呢?”
邢家弼冷眼:“你们还不配知道。”
他的回应看在赵警官等人的眼里就是心虚。赵警官越发觉得面前这人的军官证是假的了。他挺了挺胸膛:“居然敢冒充军官,罪加一等!你们三个最好老老实实跟我们去派出所,再敢再负隅顽抗,不要怪我手里的枪不长眼!”
赵警官露出了腰间的手枪。唐松月走上前,扯扯快气炸了的邢家弼:“邢哥,我们去吧。”他看着赵警官说:“这位警察,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望你不要后悔。”
被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这么说,赵警官铁青着脸吼:“把这小子也带走!”
邢家弼、周宗、王天力和唐松月被带走了,同被带走的还有今天被解出的所有玉石。到了派出所,没有人给四人录口供、询问他们事情发生的经过,而是直接把他们关进了拘留所。邢家弼和周宗的武力值太高,被单独关在一起,唐松月和王天力则和其他嫌疑犯关在了一起。这些嫌疑犯里有真正犯法的,也有像他们一样得罪了人被沆瀣一气的警察抓进来的。
有人见唐松月面白皮嫩,明显是未成年,还想欺负欺负他。被唐松月轻易折断了手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招惹他了,看得王天力心惊肉跳的。没想到唐松月小弟弟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