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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松月开口:“邢哥,这几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邢家弼也冷下脸:“我不管你们来这儿干什么,现在马上滚!”
西装男咬牙:“周宗!王天力!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还想在贡山混,就老实把玉石卖给我们,趁我今天心情好,还能在二爷面前给你们说几句好话!”
没等周宗和王天力反应,邢家弼抬起一脚把挡在他面前的一位壮汉踢飞了出去。接着一拳,另一位还没反应过来的壮汉被他打得飞起撞在院墙上直接晕死了过去。西装男倒抽一口气,脸上的血色尽退。王天力一个激灵抓住邢家弼:“邢哥邢哥!这人不能动!他是孙家的人!”
王天力这么一喊,西装男这才反应过来,尖叫:“你敢动我?!”他指着周宗,“姓周的!你就等着在云省混不下去吧!啊!”
这话刚说完,西装男就被一股外力推出了院门,紧接着,挣开王天力的邢家弼追过去一脚踩在了西装男的腿上。西装男的惨叫声吓得围观的人连连后退。黄毛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可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一颗花生打在了膝盖上,直接跪在了地上。
周宗几乎忘了呼吸,他的队长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还能隔空踢人?!邢家弼暂时顾不上为他解惑。黄毛是被唐松月打的,邢家弼走过去抓起黄毛。黄毛吓得裤子都湿了,惊叫地大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说我说!不要打我!”
邢家弼直接给了他一拳,把他打晕了。四个人,晕的晕,废的废。邢家弼的脸色要多黑有多黑,看向走出来的周宗就吼:“你他妈的这几年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还能威胁到你!说!这帮家伙是哪来的!”
唐松月还是第一次见邢家弼发这么大火。他看了眼围观的人群,出声:“邢哥,进来说吧。周大哥肯定也是有难处才这么忍让的。别叫人看了笑话。”
邢家弼憋着一肚子火进了院子,把晕死在院子里的两个壮汉丢出来,碰的关了院门。看得出他很愤怒。周宗被邢家弼那么骂也不生气,反而低着头,很是难堪的样子。唐松月把邢家弼按坐在凳子上,问:“周大哥、王大哥,那些人是什么人?”
王天力长叹了一声,拍了拍周宗,把人推过来坐下,说:“邢队长,这事你也不能怪周宗。那些人是孙家的人。”
邢家弼的眉心能夹死一只蚊子:“哪个孙家?”
在王天力开口前,周宗说话了:“是陆部长前妻的那个孙家。”
他这么一说,邢家弼在微愣之后眉心拧得更紧了,厉声说:“陆叔早就离婚了。他们打着陆叔的名义做什么了?”
邢家弼这么一说,王天力却是大吃一惊。陆叔?这个邢队长喊军部的那个陆部长是“叔叔”?王天力心里一动,立刻说:“孙家在云省的势力很大,霸占了云省7成的玉石生意。就拿咱们贡山县来说。明料还好,如果是毛料,没有背景的人在玉石街买了毛料都是私下找别的地方去解。一旦在公开场合解,不出好料还好说,出了好料子你就得卖给孙家。而且他们孙家出的价都压得很低。很多人都不愿意卖,好料子难遇,谁不想留在自己手里。料子一经雕刻转手就翻倍的赚。
可你要不卖给孙家,别说能不能把料子带出贡山,自己能不能平安无事都难说。孙家的人虽然不会把人打死,但打个半死甚至把你的料子全给你毁了叫你血本无归。所以周宗才会带你们到我家来解石,就是怕被他们盯上。也都怪我,刚才忘了关院门,他们的打手小弟很多,可能你们从玉石街出来就被人盯上了。”
邢家弼是越听越愤怒,唐松月的脸色也很冷。孙家的人完全是在败坏大叔的名声!唐松月道:“我今早去银行查钱的时候就被盯上了。那个黄毛我在银行里见过。”
王天力却不意外:“银行肯定有他们的人。你们是生面孔,你又去查钱,八九不离十是来赌玉的。他们精的很,一眼就能看出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我家要不是我父亲的手艺在全国都能排得上号,我家的生意也早就做不下去了。孙家几次提出让我父亲到他们的玉雕厂去做大师傅,我父亲都拒绝了。所以这几年我家的生意也没少受影响。”
邢家弼怒瞪周宗:“你还当我是你队长?这种事你怎么一句都没跟我提过!你就看着他们这么败坏陆部长的声誉?!”
周宗愧疚又难堪地说:“邢队,他们说的那个二爷叫孙启旺,他亲姐就是陆部长的前妻。陆部长当年曾安排孙启旺去当兵,退伍后他就做起了玉石的生意。陆部长虽然离婚了,但孙启旺怎么也是陆部长儿子的亲舅舅。他们一家现在好多人都在云省的部队担任要职。孙启旺的妹夫又是云省政法委主任。孙家曾公开说过陆部长对他们很照顾。”
王天力接话:“邢队长,周宗不是没跟他们对着干过,甚至也向上头反应过。但最后却是周哥吃了大亏,损失惨重。孙家是陆部长的亲家,去年孙家倒是收敛了一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年过完年,孙家又高调起来了。咱云省的好多部队干部都是孙家人提拔上去的,有那么多人罩着,我们这些平民小百姓怎么能斗得过他们。整个贡山县公安局、派出所的警察都是他们的人。”
唐松月:“陆叔叔肯定不知道这些事。”他对周宗和王天力说:“这件事我会跟陆叔叔说,你们放心,陆叔叔绝对不会轻饶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