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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再芒睡了一觉仍觉得疲惫,今天是周一,上午有一节公共课,应再芒躺在床上没精神,索性把课旷了。
宋于慧知道应再芒今天应该去学院,商恪还特意发了消息叮嘱她,但过了八点还迟迟不见应再芒下来,宋于慧出于担心,来到应再芒的房门前敲了敲门,扬声说:“宁宁?你起床了吗?现在好晚了,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
宋于慧听到应再芒的声音推门进去后,意外地看到他还躺在床上,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说话的声音很闷,应再芒说:“宋姨,我今天不舒服,想在家休息。”
宋于慧来到床边,应再芒的面色发白,更衬的嘴角的伤痕红肿的厉害,她担忧道:“宁宁,生病了吗?”
“不然阿姨联系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没有。”应再芒摇摇头,宽慰道,“我没生病,可能是坐飞机太累了,时差也没倒过来,我睡一觉就好了。”
“哦对了,”宋于慧想起什么,“阿姨看你嘴角肿的那么严重,今早给你买了一盒药膏,记得涂啊。”
应再芒笑了笑,伸手拿过药膏,说:“谢谢宋姨,对我真好。”
宋于慧摸摸应再芒的头,起身说:“那你休息吧,午饭的时候阿姨再来叫你。”
宋于慧出了房间,边走,边拿出手机给商恪通电话。
“喂?商恪,宁宁今天看起来精神很不好,他想在家休息,学院的课就不要催他了呀。”
“你们不是出去玩了吗?怎么宁宁回来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他到那边不适应生病了吗?”
“我说让医生过来看一下,宁宁不要。……好,那你回来看看他吧,宁宁最听你的话。”
宋于慧走后,应再芒闭着眼躺了一会,迷迷糊糊又睡了几个小时。
应再芒原以为将来的一段时间里商恪都不会见他,没想到中午宋于慧叫他下去吃饭,应再芒一下楼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商恪的身影,他下意识地顿住脚步,抓紧了楼梯的扶手,站在原地静默了几秒,应再芒调整好状态,迈步走向餐厅,商恪听到脚步声回头,应再芒直接越过他,商恪突然说:“生病就要及时看医生。”
应再芒赌气地说:“我没生病。”
餐桌上变成了三个人,别院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气,宋于慧的午饭做的偏向于清淡口味,因为应再芒嘴角的伤。应再芒吃东西必须小心又缓慢,扯到伤口他就会疼的小声抽气,看应再芒这一副受罪的模样,宋于慧又忍不住唠叨:“到底是怎么弄的呀,怎么能伤这么严重?”
这是宋于慧问的第二遍了,第一遍时应再芒没回答,现在当着商恪的面,应再芒低着头闷闷地说:“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
商恪突兀地停下筷子,意味不明地看了应再芒一眼。
本以为商恪过来只是浅薄地对他表达一下关心,做做表面功夫,没想到傍晚时商恪开着车又回到了别院,而且还住在这里。虽然他们见了面互相间说话很少,但发生过的事都是真实存在的,谁也逃避不了,应再芒本想商恪冷置他的话他也不会上前打扰,但商恪回来了,日日出现在他面前,应再芒如鲠在喉,他不甘心,他也要恶心商恪一下。
好像商恪回来之后他的状态也在随之恢复,休息了一天,那种疲惫无力的感觉已经消失,唯独嘴角的伤痕还在,宋于慧给他的药膏他还没用,总该派上用场。
状态恢复后就该去学院了,早晨应再芒起床,下楼后宋于慧已经做好早饭,商恪也坐在餐桌前,应再芒如往常般对商恪说早,坐在他的对面吃自己的早饭。
吃完饭后,商恪起身要走,应再芒叫住他,站在商恪面前,展开手心,那里正放着一支药膏,应再芒仰起头说:“哥,你能帮我涂一下药膏吗?我看不到。”
商恪的面色变得耐人寻味,看着应再芒嘴角鲜红的伤痕,怎么造成的他心知肚明,半晌,他问:“你故意的?”
应再芒眨了眨眼,看上去很茫然,好像真的不知道商恪这句故意是从何而来,商恪一直没有接过药膏,应再芒故作轻松地说:“算了,我自己来吧。”
刚一说完,应再芒手心的药膏就被商恪拿走了。
商恪捏着药管,挤出一些在指腹,另一只手捏住应再芒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指腹轻轻落在应再芒嘴角的红痕上,缓慢地将药膏揉开,淡淡的药香味弥漫开来。应再芒感受着商恪指尖的触碰,商恪看上去在很认真地为他涂药,所以应再芒肆无忌惮地打量商恪的眼睛,隔着镜片,应再芒好想亲上去。
这时应再芒的嘴唇动了动,看上去就像把商恪的手指含住了,商恪的动作即刻停顿,目光裹挟着一点狠扫向应再芒,应再芒察觉不到一般,抱怨:“好痒。”
无辜的面容下,应再芒清晰地感受到商恪捏着他下巴的力道在加重。
忍不住了吧。
应再芒得意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