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善(“他们说你下面长了女人的B是真的吗?”)(4 / 12)
和他年龄相仿,身强体壮,又是个热心肠,对他和萧衍照拂颇多,最近走动愈发频繁。
平日就劳烦他颇多,怎能收他的东西,谭永善见状,慌忙不好意思地推拒,却被男人抓住手,将那山鸡的翅膀强制塞到手里。
“拿着吧,我又不会做饭的,放在我手里,倒是浪费了。”
谭永善见他俊朗淳朴的脸上笑得真诚,耳根一热,犹豫地收下了。
突然想起,赵天成提起过,他老家唯一的亲人今年也过世了,往后再也没有家乡可回,谭永善心里不禁替他难过,于是邀请道:
「明天,一起吃团圆饭吗?」
赵天成听了,黝黑的脸也红了红,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些吞吐地问:“不会打扰你们吗?”
只见谭永善温柔地摇了摇头。
“那……那当然好。”
他眼睛盯着谭永善,心跳加速,笑得开朗。
谭永善邀请他进屋坐坐,他摆摆手,“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了。对了永善。”
他补充道:“别忘了之前约好的,明日一起去早市,我在门口等你。”
他见谭永善点头应下,才放下心来,告别转身回家了。
谭永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才双手关上了门。
转过身来,却见萧衍正站在他身后,把他吓了一跳。
少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原来,不让我和你一起去,是觉得我烦,怕我打搅了你们。”
谭永善愣了愣,没料到他会如此说,眼睛委屈地有些湿润,慌忙摇了摇头。
不等他解释,萧衍便冷笑了一声,愤怒地转身而去。
却不想此时,一直养在栅栏中的鹿婴不知何时跑了出来,挡在萧衍身前。
那是赵天成在后山猎获的一只母鹿幼崽。
因为实在太小,不忍杀害,而他自己有时去别处狩猎,几日回不来家,便寄养在谭永善家中了。
萧衍一向不喜它,如今这无辜的小鹿又冲在他的气头上,没轻没重地抬脚踹了上去。
只见那幼小的鹿发出一声嘶鸣,被踢出几米远,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
谭永善被吓了一跳,萧衍一向乖巧懂事,最近却变得喜怒无常起来。
他以为不过是少年成长的心事变多,顶多是耍耍小脾气,却不想他突然变得如此暴戾。
他慌忙跑过去抱起小鹿,只见那鹿崽子嘴角被踢出了些许鲜血,痛苦地钻进他怀里,还在不停地哀鸣着。
萧衍见谭永善抱着那个畜生,眼中流出心疼慌乱的泪。
谭永善抬起脸来,一向软弱没脾气的人看着他的眼神,竟然充斥着失望和愤怒。
萧衍一怔,然而冰冷的眼神却是不为所动,没再看谭永善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卧房。
谭永善一夜没睡着。
他辗转反侧,越想越觉愧疚。
他和萧衍自小相依为命,事事不相瞒,他该坦言和天成哥去早市的事情,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遮遮掩掩,反倒让阿衍觉得自己把他当做是外人,不高兴也正常。
他的阿衍是最温良乖巧的孩子,只是心情不顺,没控制住力道,才踢了小鹿。作为哥哥,自己合该好好同他讲道理的,而不该那样凶他。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天却已经蒙蒙亮了。
既然睡不着,便干脆起床了。
将小院里外打扫干净后,鸡鸣破晓,他瞧见萧衍那屋的烛灯也亮起来了。
起得这么早,该不会还在生他的气,没有睡好吧。
谭永善心想着,更加愧疚难安,却没有勇气直接去萧衍屋里打招呼。
他先钻进厨房备好了早饭,熬好一锅白粥,又炒了昨夜捡的两个新鲜鸡蛋,夹进两个烙好的白面饼饼里。
他乘好一碗粥,又挑了一个大一点的鸡蛋饼放到碟子里,给萧衍端去。
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屋里的人却没有理。
犹豫了一会,推开门,见萧衍背对着他坐在桌前,正在烛火下看着书。
谭永善咬了咬下唇,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早饭小心翼翼地放到萧衍的一旁。
他手指攥紧了衣角,明明是年长的哥哥,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局促地立在一旁。
他该开口道歉,或者说着什么缓解凝固的气氛。
可他不会说话,萧衍的目光定在书上,知道他进来,却没给他一点眼神,他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谭永善站了一会,终究不敢打扰萧衍,正要幸然离去时,却听萧衍冷冷道:“你要去哪里?”
谭永善瞧着他冷淡的表情,突然有些害怕,缓缓比着手势:「吃饭。」
“吃完饭呢?”
他更加犹豫:「去早市,买肉。」
他观察着萧衍的神色,见他脸色沉了些,又慌乱找补:「对不起,你不高兴,我就不去了。别不高兴。」
萧衍瞧见谭永善急得要哭出声了,突然变了严肃的表情,眉开眼笑起来。
他生得很好看,笑起来凤眸弯弯,让人目眩神迷。
“不高兴,我为何会不高兴?”
谭永善一时愣住,却听萧衍对他笑道:“既然永善哥想和他去,便早些去吧,去玩得尽兴,玩得开心。我在家里等着你便是。”
他说完便又埋头看起手上的书册了。
谭永善有些恍惚,他有一刹那怀疑萧衍是不是在说气话。可他的语气实在是轻松又真诚,仿佛做不得假。
兴许真是他想多了。
他独自来到厨房,只吃了几口干掉的玉米面饼。将锅里剩下的米粥装在竹筒里,又把鸡蛋饼包在油纸包里,背上一个竹篮心不在焉地出门。
然而出门的时候,大门却如何也关不上。
谭永善蹲下身来,见一侧木门的轴承不知何时坏掉了,卡在石墙中,扳也扳不动。
他不禁叹了口气,看了看萧衍屋子的灯火。
好在阿衍今日在家不会出门,倒也不用锁门,不如回来再修,便背上竹篮向外走去。
赵天成在家门口,远远瞧见谭永善走过来,理了理衣裳,匆忙迎了上去。
他人生得勇武高壮,端正英俊,此时眉眼弯弯,笑容灿烂:“中秋吉乐永善!”
谭永善也笑着回应他,从竹篮里拿出方才打包好的早饭交给赵天成。
“这是……给我的吗……”
谭永善点了点头。
“那你呢?”
他打着手势说自己吃过,将竹筒和油纸包塞到赵天成手里。
手里的早饭温热,男人心里暖暖的,麦色的脸微微红起,道了谢几口便将早饭吃下了肚,对谭永善的厨艺赞不绝口。
谭永善瞧着他那有些憨厚的样子,不禁乐出了声。
他掏出一方随身携带的巾帕递给赵天成,让他擦拭嘴角的面渣。
赵天成愣了愣,目光落在谭永善递出巾帕的手上。
那只手因为长年干粗活,有些粗糙,但却白皙纤长,很好看。
他接过巾帕擦了擦嘴角,鼻尖可以嗅到好闻的皂角香。
“把你的帕子弄脏了,我洗好再还你。”
谭永善本想不用他如此麻烦,见赵天成坚持着,也就随他了。
到了早市,他们买了些猪肉和青菜,赵天成坚持付钱,说着到人家家里蹭饭自然没有让谭永善出钱买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