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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月如捂着嘴大哭起来,陆战峰出声:“你先回去吧。”
陆关清站起来,拿了自己的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回,只剩下陆战峰和庄月如了。房间里开着暖气,很热,庄月如又一直在哭,头上出了一层的汗。等到庄月如再次稍微平静下来后,她解下丝巾,攒在手里,这回就是脸都有点红肿了。陆战峰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期间他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或者说,在庄月如出现后,他的话就非常的少。
放下茶壶,陆战峰抬头:“你为什么回来?”
这句话问住了庄月如,她甚至因为陆战峰的这句问话而感到了心虚。陆战峰似乎并不要求她一定回答,而是说:“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也有选择你喜欢的生活方式的权利,我都无权干涉。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唯一对不起的是关清,所以你也不必和我道歉。关清不原谅你,这件事我无能为力,我已经答应他,他与你的事情我不干涉。”
庄月如带着泣音说:“战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知道关清恨我,我对不起他,可是,可是,我是他的妈妈啊。我这次回来就不再走了。我想弥补,弥补我对他的亏欠。”还有,对你的……
陆战峰却没有顺着庄月如的话说,而是反问:“你怎么弥补?关清最需要你的时裕溪候,你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也说了,他现在不需要你了。一个快17岁的大小伙子还需要妈妈的呵护?这要在古代,他都是可以做爹的人了。他不再需要母爱了,你还能怎么弥补他?用钱?我陆家不缺钱。”
庄月如伤心地咬住了嘴,可是陆战峰对她的伤心难过却毫不所动,继续说:“你一走了之,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你在美国重组了家庭,我在你走后也再娶有了孩子,你我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关清如果原谅你,我不会反对,但找到严叔他们头上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做了。这是你和关清之间的事情,不是你和我的事情,你找到别人那里去说情,只会给关清压力。如果关清始终不愿意,我不会再让你打扰她。”
听到这里庄月如急了:“战峰!你还恨我是不是!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我是真的想要弥补,弥补,你们。”
陆战峰的眼底深幽了一瞬:“弥补,我们?”
庄月如一个激灵,急忙说:“不管怎么说,我都对不起你。”
陆战峰不客气地说:“如果你真心想弥补,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父子俩。”
庄月如如遭雷击般不敢相信地看着陆战峰,嘴唇颤了又颤:“战峰……”
“庄月如,我是什么脾气你应该知道。关清是我的儿子,他的脾气很多地方都像我。只是碍于你是他的生母,我不想把话说得那么直白。我和关清愿意来见你,也只是因为长辈出面,我不能驳了长辈的好意。”陆战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便签纸推到庄月如面前:“这是关清的电话,如果你真的想弥补他,就拿出你最大的诚意。”
庄月如抽泣地拿起那张写了一个手机号码的便签纸。陆战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说:“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我军部还有事,先走了。”
“战峰!”
庄月如匆忙站了起来,陆战峰打破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以后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要见了。”
庄月如猜到了陆战峰不会原谅她,甚至很可能会大骂她一顿,但怎么都没有想到,陆战峰竟然会这样的绝情,根本不给她任何再续前缘的希望。没有管庄月如,陆战峰直接走了。庄月如呆傻般地看着他离开,脑袋里全是:“他就真的这么残忍地走了……”
陆战峰离开没多久,严俊一回来了。庄月如哭着离开,严俊一也没挽留安慰她。结果庄月如离开之后,说军部有事的陆战峰又回来了。严俊一重新泡了一壶茶,陆关清没过来,两人坐下喝茶。
严俊一八卦地问:“你和她说什么了?看她哭的。”
“没说什么,就是说清楚了。”
严俊一看他那样子,问:“你对她,真就没感觉了?我听说她跟美国的丈夫离了婚,孩子也判给对方了。当年可还是她追的你,她这么千方百计地要见你,说不定对你还有旧情。”
陆战峰一扫刚才面对庄月如的冷漠,解开军装的风纪扣和第一颗扣子,随意地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就算再找也不可能再找回她。”
严俊一理解地点点头,又八卦地说:“她是配不上你了。不过我家老爷子说的对,你总不能一直这么单着吧,往后至少还有七八十年好活。如果你能筑基,就有两百多年要活,你一个人不寂寞啊。我可跟你说啊,不少人都跟我打听你的意思,准备给你介绍对象呢。”
陆战峰瞪了他一眼:“你可别给我找麻烦。我寂寞什么。等我退了休,我就一门心思地修炼,指不定能成金丹。”
“你拉倒吧。能筑基咱们就该偷笑了,还金丹。松月手上再多灵石,也绝对不可能让你冲击到金丹去。而且人家松月不用啦,唐老不用啦。松月肯提携咱们,那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严俊一回了陆战峰一个白眼,然后认真地说:“说正经的,你真不打算找了?人家松月也不能一直伺候你吧。再说,你好意思让人家一直跟着你?人家可是真的神仙。”
我就还真好意思。
陆战峰喝了口茶,说:“我目前没那打算,至少筑基前没有。再说,满九尽心尽力地照顾我,我好了,回头就去找人结婚,象话么。而且我也答应满九努力冲击到筑基,后面还有书院的事,我哪有时间去考虑这种事。最重要的是,我对我找女人的眼光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