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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刚就坐没多久,陆战烽正在听取西南防区第一集 团军军长的汇报,面前突然凌空出现了一只黄色的纸鹤。这支纸鹤一出现,正在汇报的军长卡壳了,所有人都“惊悚”地瞪着那支纸鹤。坐在陆战烽身后记录的刘山脸皮抽了抽。陆战烽很是淡定地捏住纸鹤,打开。
“陆叔叔,我和邢哥被贡山县派出所的人抓起来了。”
纸鹤化成了灰,陆战烽身周的空气却好似结冰一般令人胆寒。西南军区总司令第一个回过神,顾不上去问那支纸鹤是怎么回事,扭头就对身后的书记官说:“立刻给我接贡山县公安局局长的电话!”
派出所的张所长和警员们可算是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贡山县公安局局长的一通电话把张所长吓得是魂飞魄散。张所长擦着冷汗亲自来请邢家弼和唐松月,结果两人稳如盘石,根本就不搭理他。唐松月似笑非笑地看着站在张所长身后的那位赵警官,说:“我说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不要后悔。这位警官当时可说了要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张所长快恨死这家伙了,陪着笑脸说:“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邢家弼:“不是误会。你们要抓就抓,要放就放,谁给你们的权利!我们今天还就不走了!”
唐松月还没送出纸鹤的时候,孙启旺开车去了大姐家。孙家姐弟三人,大姐孙碧霞,也就是陆战烽的前妻。孙启旺排名老二,外头的人都叫他二爷就是这个原因。老三孙靛霞。孙碧霞和陆战烽离婚后嫁给了焦品源。孙靛霞的老公郭开林就是云省的那位政法委主任。郭开林与孙家人是同村,当初也是孙碧霞走了陆战烽的关系让郭开林和弟弟孙启旺去当了兵。退伍后郭开林在退伍军人安置政策下,又通过孙碧霞的关系进入了省办公厅,然后一步步坐到了政法委主任的位置。孙碧霞后来的丈夫焦品源就是郭开林给介绍的。焦品源是郭开林的战友。退伍后焦品源利用家里的关系从商,孙启旺从商有很大一部分是受了这位姐夫的影响。
孙碧霞虽然与陆战烽离婚了,但顶着陆战烽前妻和陆战烽儿子的生母这双重身份,就足够她在云省这个地界操作一翻。孙家人并没有因为孙碧霞和陆战烽离婚而陷入困境,反而因为陆战烽不在跟前,没人管着他们了,胆子反而更大。这几年,焦品源和孙启旺的生意越做越大。焦品源控制着云省的房地产市场,孙启旺控制着云省的玉石生意,两人又支持郭开林在仕途上更进一步。郭开林则反过来利用自己的职权和人脉给予两人生意上的更大便利。
孙家在军队上有人,安排人入伍,帮助某个军官提干都为他们拓展了不少的人脉和资金支持。可以说,陆战烽离开云省反而给了孙家人更多的便利。而那些对此不满的也不好在陆战烽面前提。在陆战烽面前说孙家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总有一种在给陆战烽抹黑的嫌疑,所以没人去出头。结果这就造成了某种循环。陆战烽不知道孙家人背着他做了什么,又打着他的旗号做了什么,而孙家人则在云省混得风生水起。
焦品源的生意越做越大之后,孙碧霞就安心做起了贵夫人。和陆战烽在一起的时候,孙碧霞的日子可没这么悠哉。照孙碧霞的话来说,陆战烽固执又死板,有好处都不知道给自家人。孙碧霞一点都不怀念和陆战烽结婚的日子,她唯一欣慰的是这件事带给她、带给孙家的好处。孙碧霞和焦品源的儿子焦大大今年8岁,比陆关省小了3岁。(陆关省过年后长了一岁)
孙碧霞在家和几位富太太打牌。孙启旺突然过来了,还叫孙碧霞有点吃惊。让人替换了自己,孙碧霞带着弟弟去了小客厅,这才问:“怎么突然过来了?你姐夫出差了,没在家。”
“我知道姐夫出差了。”孙启旺坐下说:“姐,我是来找你的。我手下人跟一个军官闹了些矛盾。那军官说他自己是特种部队的,叫邢家弼,我想问问姐你认不认识姓邢的军官?我也叫开林去查了。”孙启旺还是有点担心那个邢家弼是跟随前姐夫一起来的。前姐夫的事他姐姐最清楚,所以孙启旺特地跑这一趟。
果然,孙启旺一说叫邢家弼,孙碧霞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问:“你确定是姓‘邢’?”
孙启旺心里咯噔一声,急忙说:“对方自称说是姓邢,叫邢家弼。那人的军官证上写着是特种部队的中校。”
孙碧霞一听就有点急了:“你手下是干什么吃的!陆战烽的义兄就姓邢!他义兄有个独子,叫什么我不记得了。那人现在可是西北防区的总司令!叫,叫邢棹雄!对,叫邢棹雄!陆战烽和邢棹雄那是拜把的兄弟。邢棹雄的父亲以前是陆老爷子的部下。我跟陆战烽结婚的时候,邢棹雄还来出席过婚礼!如果真是邢棹雄的儿子,你这回是闯了大祸了!我都说了陆战烽在云省的这段时间叫你的手下安稳些,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孙碧霞急了,孙启旺也有点慌了。他们做的这些事就是认准了不会有人跟陆战烽嚼舌根。万一叫陆战烽那个煞星知道了,他们绝对完了!孙启旺慌里慌张地说:“姐,怎么办?孙德胜叫派出所的人把人抓到看守所去了!”
孙碧霞站起来拿起一个抱枕砸到弟弟脑袋上:“作死啊!还不赶紧把人放出来!你去,你亲自去!去给人家赔礼道歉!这事儿绝对不能让陆战烽知道!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