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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骨感的手揪住alpha西装下摆,接着林子矜的额头撑不住轻轻地靠过来,眼睫一抬,被飘洒的雨丝刺得眨了一下,眼尾微红。
“盛泽珩,我冷。”
林子矜一句示弱就让alpha的脸色软了下来,他想起刚刚回到公寓,上下两层找过都不见人,那种溺水般的窒息感。
后来他找物业查了监控,才大概锁定林子矜的位置,找了过来。
说不清当时自己的脑海里在想什么,只记得看见林子矜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迟疑就走了上去。
…
浴室里雾气氤氲,林子矜站花洒中间,任由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流遍全身,身体终于渐渐缓和过来。
玻璃门外透着光亮,alpha高大的身影由远及近,接着门被推开了。
盛泽珩只穿了一条深色长裤,松紧绳设计的裤腰上是比例完美的宽肩窄腰,腹部紧实肌肉以及流畅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林子矜蓦地有些不安,即便隔着重重水雾,他也能感受到alpha周身的低气压。
他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
哪怕他刚刚在雨中示弱,对方确实有一瞬间的心软。
林子矜洗了有史以来最慢的澡,然后慢吞吞穿好浴袍,用毛巾包裹着擦拭头发。
盛泽珩也跟他较上了劲,在门边冷着一张俊脸看他,不发一言。
刚使用完的浴室地面很湿,林子矜擦身而过的时候有些踉跄,看着差点就要摔倒。
盛泽珩眼疾手快地捞了他一把,有些愠怒地说:“在浴室里也不穿鞋子,你不摔谁摔?”
“嗯,”林子矜闷闷地应了一声,想把自己的手腕抽回来,不料盛泽珩却攥得更紧了,他看向对方深邃似海的眼睛,接着被人按到了墙上。
“你现在可以说了吗?”alpha的声线带着沐浴后的沙哑,形状漂亮的喉结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上下移动,有种莫名的性感。
林子矜避开alpha灼热的呼吸,错开视线道:“我和路白之间什么都没有。至于照片是什么回事,我能说眼见不一定为实。”
他顿了顿,对上了alpha的眼睛,“这个解释,你满意了吗?”
林子矜最后一句话彻底点燃了盛泽珩的怒意,他被气得短促一笑,“满意,我能说不满意吗?”
“我在渝城通宵开会,热搜满天飞的时候你没有主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盛泽珩说:“我担心你,又马不停蹄赶回深城。”
“林子矜,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盛泽珩从未试过在一个人面前接二连三地感到挫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的心眼变得这么小,眼睛里连一颗沙子都容不得。
他不喜欢林子矜的目光看向别人,不喜欢他靠近别人,更不喜欢他那种心不在焉的态度。
好像这段感情投入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你……”林子矜声音有些不稳,下一秒却被被人捏住下颌,狠狠吻住了唇瓣。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狠。
alpha忍了一整天的气,都化为唇齿间的较量,察觉到怀中人的抗拒,他更为强硬地撬开深入,吻得林子矜的脸颊因缺氧而泛红。
浴袍的领口敞开,林子矜胸前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他想挣脱alpha蛮横的吻,却不小心弄散了浴袍上的绳结。
盛泽珩离开了他的唇,用一只手把他禁锢在原地,另一手把浴袍剥开,绳结一打,把人摔回了卧室柔软的大床上。
一阵天旋地转,就连头顶的灯都变得格外炫目。
林子矜在床上微微喘息着。
洁白的浴袍就像一个蝴蝶结把他双手束缚着,全身收紧的姿态让他的肩胛骨看起来又薄又精致,盛泽珩眼神暗了一瞬。
桌面的手机震动起来,盛泽珩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不定,他垂眸看着仰躺在枕间的林子矜,手一伸,冷漠地挂了电话。
对方依旧执着地打回来,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静谧的房间里,手机贴着桌面的震动声异常刺耳。
林子矜束缚在浴袍里的手动了动,就立刻被人用力捏进掌心,指尖被挤压得有些疼痛,他也倔强地扬起一张脸看着alpha。
盛泽珩蓦地冷笑了一声,接通了电话。
路白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语气有些急促:“七七,今天这事怪我“”
他自顾自地说着抱歉,昨晚的事情确实是对家故意偷拍整他的,林子矜只不过是刚好撞上躺枪了。
其实这种不清不楚的高糊照片,本来也不会有太多人相信,但剧组之前放出来的花絮,已经有不少关于他们俩的风言风语。
“七七,我真的很抱歉,今晚我会出一个澄清公告。”路白再次诚恳道歉,却发现林子矜一直没说话,他沉默了几秒,才问道:“你…还在听吗?”
“他现在没空听电话。”盛泽珩说。
路白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一台忽然被关闭的电视机。
漫长而诡异的沉默之后,路白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句:“抱歉,打扰了。”
难堪。
林子矜的身体微微颤抖,耳根到锁骨都红成一片。
在林家生活的那些年,他就像一只警觉的猫,如履薄冰地生活着。直到离开那个地方,出来读大学机缘巧合下出道做艺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试过这么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