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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行止根本来不及反应,捕捉到的下一个完整画面是自己面前那个玉皇朝修士被长剑贯穿胸口,牢牢钉在了对面山壁之上。
“楚师姐,您……”
何行止面色瞬间铁青,牙齿在抑制不住的打颤。
之前的教训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有些过分,楚师姐居然直接把人杀了!
这是要引得两宗开战吗?
和楚师姐相比,他们一水的都是鸽派。
围观群众更是惊地嘴都合不上了,这位混元剑君还真是想不招玉皇朝恨都难啊。
造成这一切的楚摘星却面无异色,十分冷静说道:“放心吧,他没死。只不过在我宗动手总得受点教训,钉他三日示众,三日后把他胸口前的剑拔了就行。
对了,不要提前拔啊,提前拔一定会死的。谁要是提前拔惹出了祸事,本君可是不认的。”
楚摘星这下才将自己收束的王者威严尽数散发,见目之所及处都是在下意识点头的才满意笑了。
果然还是杀猴儆鸡来得高效,这不一下就有大部分人信了。
就是这探究的目光有点多,楚摘星搓掉手中最后一点黑尘,下定了决心:“何师弟,把那些尚在宗内,我又有必要见一见的人分出来吧,我找时间见一见。
至于玉皇朝剩下的这个,你看着处置,别死了就成。”
不能把人全得罪了,她可不希望自己传出个残暴的名声。
面子工程,再难为情也是要刷一刷,找补一下的。
直到楚摘星又把韩良和给提溜回去了,何行止才想起自己方才一直觉得忽略的东西是什么。
剑速迅于音,必有音爆。
可刚刚毫无声音。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楚师姐剑已入道。
唯有入道,方能化不可能为可能。
何行止看着楚摘星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呼吸困难。
这位,应该还是个人吧……
被猜测是不是个人的楚摘星正在应付韩良和稀奇古怪的问题:“师傅,为何把护腕取了?”
师傅你不是和韩师伯一样最重仪表规矩的吗?这么散漫就算你受得了,孟师伯能看得过去?
找削也不是这么找的啊。
楚摘星今天明显没有给宝贝徒弟解释的心情,反而把又把袖口往上挽了一截,把散落的七彩绳尾段绕在了小指上。
绳子越勒越紧,传来的痛感让楚摘星意识到了师姐究竟是在介意什么。
既然师姐在担心昔年之盟誓是否还作数,那她并不介意失态些给师姐一些信心。
楚摘星低估了自己影响力,并且是过分低估了。
她才放出去自己准备抽空见见贵客,自忖资格足够之人就先后登门拜访。
得亏何行止有几把刷子,这才没让她失礼于人前。
不过楚摘星也觉得这些人有意思极了,四批人是分先后到的,但彼此间隔的时间均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怎么看都是商量好的。
但这些人聚到一处后脸上那种惊愕,以及坚持要一起来的态度又确实表明,这些人事前没有商量。
楚摘星与孟随云分别坐了主位,下首分别坐着归一楼、纯阳剑宗、佛宗和七十二阁的人。
这个座次楚摘星没敢给他们排,不过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各自分了类。
起先的谈话很不顺,因为大家都不熟,先前只在四海会的资料集里见过。
其实在这种场合基本都会存在一个为彼此介绍,炒热场子的中人。
但因为大家都很心急的缘故,最适合做这个事的程宁还没赶过来。
所以只能把久仰大名这种车轱辘话翻过来覆过去的说,迟迟不进入正题。
孟随云能感觉到许多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在看到自己和摘星均显露出来的腕上七彩绳后,投向自己目光就更加忌惮。
那个归一楼的小姑娘上官伊尤甚,看向自己的目光是不折不扣的仇视,对上良和的打量又瞬间转化为甜甜的,乃至于有些讨好的笑容。
果然还是为了道侣这件事么。
自己应当是这些人最大的绊脚石了吧。
有一说一,上官伊这小姑娘的确长得很漂亮,就像一朵盛放的牡丹,有种张扬热烈的美,令人情不自禁把目光黏在她身上。
不过摘星还行,除了刚才的照面,没多看。
小姑娘嘛,特别是这种从小养尊处优,重点培养,没有吃过苦头的小姑娘是最好教育的了。
孟随云突然起了玩心,笑着拽了拽楚摘星系在腕上的彩绳。
楚摘星顿时停下了话头,疑惑看向自家师姐。孟随云笑着眨眨眼,又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楚摘星给推了回去。
然后招手把老实站着当背景板的韩良和给叫到了身边。
“良和,去看看茶水和糕点都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好了,那就再换一茬。
韩良和乖巧应是,听命离去。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是在座之人都听得见,但又不会打扰他们讲述自己英雄事迹的地步。
上官伊闻言却是眼神一暗。
众所周知,徒弟是师傅的脸面,能被带出来见客的徒弟更是脸面中的脸面。
那两个敢跟韩良和动手的玉皇朝修士,一个被钉在山壁上生死不知,另一个据说已经伤了根基,就算费尽全力救回来也很难再进一步,就是楚摘星对这个名叫韩良和孩子极其看中维护的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