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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道友,我……有一个朋友,她师门要求甚严,不允许她与妖族往来。可她偏偏喜欢上了一个妖族女子,想与她永结同心,她该如何做呢?”
楚摘星狐疑的看着燕羽觞,把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就是你自己啊这几个字在脸上写得分明,让燕羽觞难为情地转移了视线。
“简单。”
燕羽觞很开心:“简单?怎么个简单法?”
“强到他们管不了你。我记得第一对承认的人妖相恋是私奔,但后来各有成就,逐他们出去的本家后来反而要求到他们头上,最后只能捏着鼻子给请了回去。
都这时候了,人妖相恋早就不是禁忌,你赤雷宗应该也有人妖相恋的先例了。想来阻拦者应该不是出于公心,而是因为私利,找办法让他们闭嘴就行,你……那个朋友应该有招吧。”
燕羽觞眼中闪烁,没想到仅凭三言两语,楚摘星就全猜对了,好机灵的脑子。她是真的有招,不过要好好计算一下,想把后人嫁给她的长老实在是多了点。
“若他们执意不许又如何?”
“那我,就偏要勉强!”
楚摘星一字一顿,身上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摄人气势,燕羽觞却忽地笑了出来:“这才对嘛,这才是能悟出寂灭无生剑意的人该有的气魄。”
楚摘星收敛心神,笑着问道:“你觉得悟出寂灭无生剑意的人该是个什么样子?”
燕羽觞摇头晃脑:“反正不是你这个嬉皮笑脸的样子。”
楚摘星反唇相讥:“是人使剑,不是剑控人。你这瞻前顾后的样子,也一点都不像是能悟出疾风剑意的人。”
“额……”燕羽觞又一次语结,她觉得自己在耍嘴皮上是赢不了楚摘星了。
还是去找茗卿吧,在这太受打击了。
可还没走几步燕羽觞又折了回来,满含真诚的看着楚摘星:“你说茗卿要是再打我,我该怎么办啊?”
茗卿下手是真的重啊,她又不敢开灵力护罩挡,怕茗卿手疼。楚摘星好像很懂的样子,还是问一问靠谱。
楚摘星摇了摇手中的牌子。
燕羽觞肩膀垮了下来,认命道:“说吧,要我请你吃几次饭。”
“十次。”
“十次?你知道中土物价多高吗?不行,就五次。”
“八次。”
“七次。”
“好勒,就这么说定了。”楚摘星欢快答应了下来,然后仰头望月思考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能给燕羽觞的建议为零。
因为师姐基本没揍过她,真是犯了错也是送到师傅那去挨罚。但为了吃的她拼了:“就让她打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三娘心中有你,不会把你怎样的。”
楚摘星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应该是这样的。”
燕羽觞如获至宝,朝楚摘星拱拱手就兴奋地走了。
终究是楚摘星一个人吃完了剩下的一锅羊杂汤,吃饱喝足,当晚睡得很香,不过依稀有听到几声惨叫。
燕羽觞,应该没被打死吧,自己还是在梦里祝她福星高照好了。
大千世界, 龙族,千锋洞。
正在受罚的孟随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之人,讶异地挑了挑眉毛。
这个人居然会来看自己?
那么问题就来了,是谁把消息告诉他的?又是谁把带进来的?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又有何企图?
当然也不排除七长老自导自演, 想用这个人来安抚一下自己, 然后再试图上演自己已经陪她玩腻的那一套母慈女孝的戏码。
还是林星说得好啊, 拳头大比什么都强。只要不死, 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这么看来, 此次体内的人族血脉被削到几近于无也是一件好事。
无法抗拒,那就接受。起码利用价值更大,手上筹码更多。这不, 连这位已经三十多年没见面的“父亲”也出现了。
彭诏看着放下手中书卷静静看着自己的孟随云, 只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孟随云和年轻时的穹苒太像了, 陌生则是因为他记忆中的穹苒眼中充满了热情与真挚, 而他的女眼中只有提防和戒备, 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记得小时候的女儿不是这样的, 她那时候还是个摔倒了会哭, 嚷着要爹爹抱抱的小姑娘。
小小的一只,超级可爱。
记忆被时光洗礼之后总是会显得没那么残忍, 或者说人都是下意思去记忆美好而忘却痛苦。总之没有第一时间被孟随云打出去的彭诏觉得自己又行了, 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将琢磨了无数遍的腹稿说出:“淞淞……”
被孟随云一扬书毫不犹豫打断了:“彭长老, 我二十八年前就得族中赐名孟随云。您还是叫这个名字吧,免得到时候瓜田李下的说不清楚。”
彭诏愕然, 又不死心,继续叫道:“淞淞, 我是爹爹……”
“彭长老,我记得十分清楚, 你当年把我送回龙族的时候就说过从此我全归龙族,任凭处置,生死再与你无干。”
孟随云的语气很平静,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只是她眼中流露出的讥诮与不屑表明她的内心并不像语气中那么平静。
“淞淞……”彭诏终究是在孟随云的眼神压迫下改了口,换上苦大仇深的模样:“随云,当年那是龙族势大,你又是穹苒的女儿,他们是绝不会让你流落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