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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他们不好下手,况且要是真来了,这不还有道长在吗?”
问荇一脸理所应当:“我相信长生道长比我这种穷酸种地的有本事。”
长生:……
算盘打得真响,你压根没想让我好好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鹊: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还是鹊:算了,他肯定是瞎说的。
他被簇拥
是夜。
想到待会该干的事,问大宏紧张地不停搓着手,一双鬼鬼祟祟的眼不自然地打量着四周。
奇怪,分明还没到冬天,他却自入夜开始就感觉到浑身发冷,其他人却好像完全没感觉到。
本来想着让那俩儿子去就行,他只需要躺着等他们,可现在问大宏莫名发虚,压根不敢自己干等在草丛。
万一待会出什么事,被没力气的哥儿和娘们连累到可就倒霉了,还是跟着问乙和问丙,几个男人还有得照应。
打定主意,问大宏主动起身,跟上问乙的脚步。
他一副慈爱模样:“我想了想,还是跟着你们去好,真遇到问荇来事,我这老骨头和他还能拼命!”
问丙脸上感动,心里却翻了个白眼。
他爹这老不死的哪有这么好心,压根就是害怕落单出事才会贴上来。
毕竟就他们在村里打听来的消息看,问荇家那块确实邪门,多信信没坏处。
见自己落了单,老妇人也想跟上来,可被问大宏一瞪眼犹犹豫豫终归还是呆在原地,勉强朝着最近的一户人家靠了靠,脸上的害怕根本藏不住。
“我跟着你们去吧。”
赵小鲤终于找到了机会,他的心紧张地狂跳着,表情恭敬又卑微,声音很小,却听得清楚。
毕竟他在心里已经把这段话练了无数次。
“我听说他屋子有鬼,我,我能看得见不干净的东西。”
问大宏想了想,是有些道理。
最近被问荇逼得太狠,他都忘了自己外孙还有这晦气本事,把他带过来倒还真没错。
至于赵小鲤怎么突然要跟着帮他,问大宏觉得也不难理解。
毕竟他这顶梁柱走了,留在草地的只剩下一个哥儿两个女人,赵小鲤害怕落单出事是理所应当。
问丁被赵小鲤轻轻放在地上,女孩眨巴着眼面露害怕,以为赵小鲤要丢了他:“哥……哥,我害怕。”
她还分不清辈分,把低自己一辈的赵小鲤也喊哥哥,被她娘拍了一巴掌:“别瞎喊,待会把人给喊过来有你好受。”
“我过会就回来,小姑姑就在这待着,晚上很黑,千万别乱走。”
赵小鲤拍了拍女孩的背,替她整理好衣服。
就在他给女童捋袖子的时候,一张符咒在他掌心微微发亮,很快就宛如被灌注生命般滑入问丁袖口。
成功了!
赵小鲤呼吸一紧,胸口大石落地,取而代之的是阵欣喜。
长生道长教的法子真能让符咒起效,他居然还有这本事,他生来会的也不是见不得光的本领。
只是这庇佑用的符咒非常低级,仅有两时辰功效,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他颤抖着收回手,随后头也不回匆匆跟上了把他落在后边的三个男子。
问丁突然不再害怕。
她止住小声啜泣,摇摇晃晃走了两步,目送着赵小鲤远去的背影。
去问荇家的路并不好走,而且今天似乎更加崎岖、漫长了些。
问乙和问大宏一边骂一边绕开不知哪里跑出来的碎石,问丙伤口开裂疼得很,额头上已经糊满汗水和脏污。
只有赵小鲤走得顺畅,可他步子很慢,脸上带着恐惧。
赵小鲤僵硬地扭头,看向问大宏刚刚走过的方向。
“他啥意思,怎么突然盯着我?”
郑旺被长得好看的哥儿盯着,立马调整好刚刚乱七八糟的站相,小声询问边上的王宁。
“莫非是我长得太俊。”
王宁深深叹了口气,毫不留情戳穿郑旺天真的想法。
“我看他是被你吓着了。”
胆小的哥儿看到几个浑身插着箭头的鬼,不晕过去都是客气,哪还能关心谁俊不俊。
郑旺恍然大悟,有些害臊地摸摸脑袋,朝着赵小鲤尽量露出个和善的笑。
“你放心走,我们又不吓唬你。”
“是啊是啊,俺们都是好人……好鬼!”
林大志咧开嘴,可惜他死的时候脸上被撕裂,这么大幅度张嘴反倒是更吓人了。
和他们对视后赵小鲤不但没有安心下来,反倒如同惊弓之鸟抿着唇移开眼睛,差点直接栽倒在地上。
三个兵卒默默让开道,在秋风里怀疑着人生。
……他们真有这么可怕?
虽说他们生前也不算什么大好人,但从来没干过吓唬哥儿的亏心事,赵小鲤弄得他们还挺愧疚。
“走吧。”王宁拍了拍颓唐的郑旺,“咱们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看他们的。”
“王宁哥,你说说。”郑旺被推着走了一段路,回过神来依旧是满脸灰败,如同第一场打架就斗输的公鸡。
“我就这么讨不着哥儿和姑娘喜欢吗?”
王宁沉默了会,顾左右而言他:“阿旺……”
“算了你别说了,大志哥老实,我听大志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