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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兴和时雨住二楼主卧,这回父母过来了,也要住在二楼,宋悦就只能和徐行知一样住在三楼的客房。
原本他还不太乐意和徐行知住得近,可现在却无比庆幸。
——还好住在隔壁屋,不然他再多走几步,母亲就要发现了!
宋悦嗖的一下溜进隔壁屋,转身就关门:“妈,我睡了。”
可惜,宋母并没有这么轻易放过他,连忙过来挡住他的门:“哎哎,妈妈有话跟你说。”
宋悦这会儿哪有心思听他讲话,连忙抵着门:“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晚了,我困了。”
宋母:“就说一句,就说一句。你觉得这位徐先生怎么样?”
宋悦:“……”
他蓦然想起了刚刚钻进裙子底下的大手。
要不是母亲突然过来打断,他们现在可能已经……
不、不,还好母亲来得及时,不然他可能已经被徐行知迷惑,昏头昏脑地跟他滚上了床,母亲再晚来一时半刻,撞见的就是他俩床上缠绵的画面了。
要到了那一步,他就是再不愿意原谅徐行知,也得硬着头皮原谅了——按照他对父母的了解,他们极有可能把徐行知教训一顿,然后趁机“逼婚”,当场拍板决定他们的婚事。
至于宋悦同不同意——人都被徐行知占了便宜了,还管什么同不同意,反正嫁给徐行知他又不亏。
还好还好,事情没有发展到这个地步。
宋悦勉强定下心神,含糊地说:“就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旧情人8
宋母不满:“什么叫‘就那样’?那样是哪样?”
宋悦拿门挡住了大半身子,对母亲的不依不饶表示不耐烦:“你说了就说一句,这是第二句了。我困了,我要睡觉啦。”
宋母恨铁不成钢,点着他:“你啊你啊,要是错过了徐先生,你就等着后悔吧。”
宋悦没有对此表示回应,只连连糊弄:“好好好我知道了。”
他把母亲挡着门的手拨下来:“妈,你快去休息吧。”
宋母拿他没办法,只能瞪了他一眼,转身下楼了。
宋悦关上房门,反锁,终于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
——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可裙子底下的丝袜都拉下来一半了,还好没被母亲发现。
都怪徐行知,他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在哥哥家里,而且自己还没有对他松口呢。
宋悦心里抱怨了一句,可一回想起方才那暧昧厮磨的场景,想起大腿上残留的余温,登时脸上一红,再抱怨不出来了。
算了,看在他今晚喝多了的份上,饶他这一回。
宋悦把衣服换下来,洗澡洗漱,换上了睡衣。
这会儿楼下的父母亲和哥哥嫂嫂应当都收拾完去休息了,宋悦本也想躺下休息,可心里到底记挂那枚弄丢了的戒指,在床边坐了片刻,干脆起身出了屋。
一枚小小的戒指,就掉在客厅那么大点的地方,又不是掉在足球场,他一个人也找得过来,用不着明天大家一起找。
早点找到,免得自己一直挂心。
宋悦出了屋,外头的走廊的灯已经关了,别墅里静悄悄的,一片黑暗。
他扶着楼梯在黑暗中轻手轻脚走下楼,到了客厅,才打开灯,趴在地毯上一点一点细细找起来。
他找完了地毯、沙发下,又把脑袋钻到茶几下面去看,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他的睡衣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
“悦悦?”一道声音忽而响起。
宋悦正专心找东西呢,被这猝不及防在身边响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猛地弹起来,后脑勺咚的一下撞在了茶几上。
“哎哟!”他痛叫一声,捂住了后脑勺。
刚刚叫他的徐行知连忙过来:“没事吧?”
他把宋悦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坐在沙发上,伸手去摸他的后脑勺:“撞到哪儿了?我看看。”
宋悦这会儿脑子撞得嗡嗡作响,只本能地拿手用力捂着后脑,徐行知掰都掰不动。
他有点儿着急,哄着:“悦悦,是不是撞伤了?给我看看。”
宋悦缓了一会儿,才觉得那骤发的强烈痛意稍稍过去了,只剩下钝钝的闷痛。
他松开捂着后脑勺的手,恶狠狠揪了一把徐行知:“你走路怎么没声音?还突然叫我,吓死我了!”
徐行知只能挨了打骂,捧着他的脑袋拨开发丝查看。
宋悦后脑撞红了,摸上去有些肿胀,估计待会儿就得肿起一个大包了。
徐行知心疼地给他吹了吹,也不敢上手揉:“肿起来了,要不要去医院?”
宋悦翻了个白眼:“我可是雌虫,没娇弱到撞一下就去医院。”
说完了,他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亏了,被徐行知吓到撞了个大包,还不用徐行知跑腿送去医院,登时气得伸手又打了徐行知几下:“叫你吓我!叫你吓我!”
“对不起,对不起。”徐行知好声好气地向他道歉,“你在这儿躺着歇一歇,我去厨房弄个冰袋给你敷一下,你自己不要揉,会把淤血揉散。”
宋悦哼了一声,被徐行知扶着往沙发上一趴,不动了。
徐行知的脚步声轻轻的,去了厨房。
宋悦趴在沙发上,把靠枕扯过来垫下巴,让自己趴得舒服点儿,耳朵还听着厨房那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