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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一会儿,那只搭在他肩上的大手就滑了下来,扣住了他的腰。
路昭起先没反应,可那只大手很快掀起了他的薄睡衣,摸了进来。
路昭这才伸手按住它:“看电视呢。”
方曜侧头亲他的耳朵尖:“我就摸一下。”
“不行。”路昭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拎出来,“等看完晚会。跨年的时候我要看烟花的。”
为防止方曜再乱摸,他干脆抓住了他的手,一块儿搁在自己腰上。
方曜不动了,不过片刻,他就翻转手掌,与路昭十指相扣。
路昭:“不要乱动。”
方曜无辜道:“我没有乱动。”
他抓着路昭的手,摸他的指尖,说:“你的指甲是不是长了?”
路昭把手抬起来看:“不长啊。”
方曜挪过来,把他完全搂在了怀里,两手握住他的手仔细看。
路昭的后背就贴着他的胸膛,完全窝在了他怀里。
他想挣出去,可方曜不让,就这么搂着他,一边把玩他的手指,一边看晚会。
路昭小声说:“方先生,你认真看电视。”
方曜说:“看电视还需要认真?”
路昭说:“反正……不要一边看电视,一边看我的手。”
方曜一本正经:“那我只看你的手。”
路昭瞪了他一眼:“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方曜低头蹭了蹭路昭的发丝,转移话题:“阿昭,你的手很好看呢。”
路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算不上多好看,毕竟小时候一直干活,手指关节有些突出,只是勉强算得上修长罢了。
倒是方先生的手,修长匀称,白皙细腻,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手。
他说:“我觉得你的手比较好看。”
两个人就互相握着对方的手把玩着,絮絮叨叨聊些无意义的话题,看完了整场联欢晚会。
等到跨年倒计时三十秒时,路昭才拉着方曜起身,一起走到阳台。
他这套房子视野很好,阳台就能看到内海,还有隔着一片内海的大湾广场。
“待会儿就能看到大湾广场的烟花了。”路昭抱着方曜的胳膊,把自己披着的羊毛围巾也给他披上一半,说,“特别壮观,我去年在宁海过年,也看到了烟花。”
方曜望着他:“去年?”
路昭点点头:“对。那会儿我还躲在照相馆里,跨年的时候,一个人爬到楼顶看的烟花。”
方曜低声道:“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电视里的主持人和嘉宾齐声喊着:“五、四、三、二、一!”
大湾广场上,新年的钟声响起。
电视里传来欢呼:“新年快乐!”
大湾广场上大片烟花同时升上夜空,漫天绚烂。
路昭笑着转头看方曜:“方先生,新年快乐!”
方曜温柔地望着他,也微微一笑:“新年快乐,阿昭。”
在漫天的烟花里,他掏出了一个小方盒,在路昭面前打开。
里面是两枚简洁大方的铂金戒指。
路昭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心脏疯狂地跳起来。
“方、方先生……”他磕磕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圆了。
方曜捧着戒指盒:“小时候,我问我父亲,您和母亲全国各地跑,到底哪里是家呢?”
“我父亲回答我——有你母亲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今天往回赶的时候,飞机一次次延迟起飞的时候,那种焦急、迫切,让我意识到,我是多么想回到你身边。”方曜垂眸望着他,“原先我一个人出门不会这样,可现在我一离开你,就像离开海港的船,漂泊、不安,从出门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回来。”
“原来我也像父亲一样,已经找到了一辈子的港湾。”
路昭的心又潮又热,双眼望着他,胸口咚咚咚地狂跳。
“阿昭,和我结婚吧。”方曜低声道,“我们组成一个新家庭,从此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路昭的眼眶红了。
自从二十岁失去妈妈、失去家,独自前进的路,他已经走了好久好久。
终于,他又有家了。
路昭红着眼眶,吸吸鼻子,点点头:“好。”
方曜一笑,给他戴上那枚小一些的戒指。
路昭便也拿起那枚大一些的,给他戴上。
“尺寸刚刚好,你早就订了吗……”路昭抬起头,话还没问完,已经被方曜一把搂住,吻了下来。
远处大湾广场上的烟花接二连三地炸开,屋里的电视仍放着联欢晚会的尾声节目。
可路昭已经听不到了,他已经被面前这个攻城略地的男人占据了全部身心,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个火热的吻。
他吮着他,舔着他,缠着他,温柔中带着强势。路昭搂住他的脖子,和他缠绵,听到他近在咫尺的喘息,脸都红了。
好半天,两人才勉强分开,但依然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错。
路昭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害羞,小声说:“方先生,你早就订好戒指了吗?”
“嗯。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向你求婚。”方曜低声道,“还有,你已经答应和我结婚,就要改口了。”
路昭脸红了:“改什么?”
“你说改什么?”方曜拿鼻尖蹭蹭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