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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虫要生育、要哺乳,胸脯本来就和雄虫不完全一样,路昭再单纯,也知道这里是不能随便让人乱碰的,涨红了脸一个劲推宋悦的手臂:“放开、放开……不要摸了。”
“摸一摸怎么了,反正你有我也有。”宋悦一边摸,一边说,“你还叫我看你下面呢,你不是更过分。”
路昭叫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方先生会和我不一样。”
宋悦说:“你傻啊,他是雄虫,当然比你大啦。”
路昭一头雾水:“什么大。”
宋悦看他是真不明白,就翻了个白眼,往他下面一抓,直白地告诉他:“这里,我们用来尿尿,但雄虫的这个还有繁衍后代的功能,知道了吗?”
路昭是文科生,只在初中学过一年生物,而且关于雄虫雌虫身体构造这部分,还被老师跳过没有讲。
他的生理知识,仅限于知道雄虫雌虫睡在一张床上,会有几率怀孕,生下虫蛋,孵化小虫崽。
宋悦说的这个,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
“当然啦,无论雄虫雌虫,大小都有个体差异。”宋悦说起来,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我家附近就住着一对雌虫伴侣,他们领养了一个孩子。”
“我妈妈说,这样的雌虫还挺多的,绝大部分是帝国时期做过雌侍,建国后恢复自由,再也不想和雄虫过日子了,就选择和雌虫一起搭伙。”
路昭吃了一惊:“这、这……”
“少见多怪。”宋悦放开他,“除了不能繁衍后代,他们的生活就和异性伴侣一样。”
路昭还在巨大的冲击中没有缓过来。
宋悦走到门口抱起脸盆,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回头:“不对啊。”
他说:“方先生为什么让你给他做衣服?照他的性格,应该不肯收这么私密的礼物吧。”
傻呆呆的路昭:“……”
他缓了缓,说:“他只是喜欢穿我做的布鞋。既然要了鞋子,就没法拒绝衣服了吧。”
宋悦说:“以他的个性,如果是关系一般的人送他,就算他再喜欢,应当也不会收。”
他点点路昭,语带玩味:“你对他而言还是不一样的哦。”
路昭:“……”
等宋悦出门去洗澡了,他坐回自己的椅子,继续划布片,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宋悦的话。
自己对方先生而言是不同的?
路昭微微一笑,觉得略感疲倦的身体似乎又注入了活力,加快了手里的活计。
一周下来,他就做好了方先生和自己的衣裤,又花了一周时间做了小胖崽的衣裤,和方先生的布鞋。
这时候已是五月下旬,天气一下子热了起来,首都这样的大城市更是闷得不得了,走两步路都要出一身汗。
路昭穿上的确凉的短袖和长裤,登时觉得浑身凉爽,连穿过袖子的风都不那么闷热了。
他提着做好的新衣服和布鞋赶到小别墅,递到方曜跟前。
“试试衣服吧,方先生。”他擦擦额上的汗,“我都洗过了,直接就能穿。”
方曜将手里的书放下,接过衣服去换,路昭就跟着上楼,打扫二楼的卫生。
正拖着地时,身后传来方曜的声音。
“正好合身。”他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穿着路昭做的白衬衫和黑长裤,“这个面料好像不是棉布。”
“是一种进口的夏布。”路昭说,“我自己也用这个做了衣服,穿起来很凉快呢。”
方曜点点头,看起来似乎对新衣服十分满意,当天就穿着这身衣服,踩着新布鞋去上班了。
研究所的办公室有吊在天花板上的大风扇,但一间办公室也就这么一个吊扇,风力仅能顾及吊扇正下方的七八平米。而这个区域的工位,一般是给组内资历老、能力强的研究员坐的。
方曜在办公室里的工位,就位于这个凉快区域内。
而其他青年研究员、研究员助理和博士生,由于工位在边边角角,只能多来吊扇下面走动,吹吹风。
但是今天,来方曜这边走动的人明显多了不少。
他原本没有留意,直到喻晓走进办公室,奇怪地说了一句:“你们都围在小方后面干什么?”
方曜一怔,从堆积如山的手稿、书籍和文件中抬起头,往背后一看,一大群人登时作鸟兽散。
方曜:“……”
中午吃饭时,他走得晚了些,下楼梯正好听见前面几人在议论。
“方老师这身衣服肯定不是单位发的,单位发的能有这么合身吗?”一人说。
“你穿是不合身,但方老师个子高,撑得起来。照我看,就是单位发的衣服,你穿没人家好看而已。”另一人反驳。
“不可能,方老师以前也穿过单位发的夏装,就不是这个样。”最先发言的人坚持道,“我就想知道在哪买的,我也去买一身。”
“百货商店卖的衣服,也不会这么合身吧。”一名博士生说出自己的猜测,“你们说,方老师是不是偷偷结婚了?他老婆给他做的衣服。”
“不会吧,虽然方老师沉默寡言,不爱交际,但总不至于连结婚都不通知一下。”另一人说。
“可是他变化也太大了,以前他上班只穿单位发的正装、皮鞋。”前一个发言的博士生又说。“从去年冬天开始,他就穿布鞋了,一直穿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