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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知只能多说了几个字:“他天天不带智脑,联系不上。”
“怪我,忘了你昨天才回首都了。”白淑说,“你也真是的,怎么一回来还惦记着工作,我父亲和哥哥你随时可以拜访的,不用这么着急,该先和朋友走动走动呀。”
宋悦一顿,不禁看了徐行知一眼。
正巧,徐行知也抬眼看他,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一触,宋悦立刻收回目光。
好在路昭帮他问出了心中所想:“徐先生和白小姐今天是在谈工作吗?”
徐行知:“我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一些工作,想要请白小姐的父亲和哥哥帮忙。”
他的话还没说完,服务员推开包厢的门,开始上菜,聊天便只能告一段落。
白淑点的菜各个菜系都有,摆满了一整张圆桌,实在有些铺张浪费。但这顿饭是他做东,大家自然不好说东道主什么,只称赞了几句菜色丰盛,便动筷吃饭。
白淑披着一头长发,吃饭不太方便,就从手袋里找出一个发圈,将长发扎了一条马尾。
坐在他旁边的宋悦也是长发,不过他今天一直扎着马尾辫,此时倒也不用特意打理。只是他无意间一瞥,发现白淑扎在马尾上的发圈,竟然同徐行知送给自己的小桃子发圈一模一样!
整整一顿晚饭,宋悦都阴着一张脸。
好在白淑的关注焦点并不在他身上,席间一直逮着路昭旁敲侧击,想问出些关于方先生的有用消息。
可惜路昭被他骗过一回,学精了,把嘴巴管得严严实实,光说废话,有用的一句都不说。
等大家都吃完了,走出饭店,徐行知说:“我把车开过来,送你们回去。”
白淑站在他身旁,笑着附和:“是呀,宋小姐和小路的学校离这里近,很快就到了。”
听他这么说,徐行知顿了顿,道:“我先送你回去,再送他们。”
按理来说,如果是一对情侣捎朋友一程,无论远近,都应当先一起送走朋友,再送对象。
即便都是朋友,也是先送近的,再送远的。
可白淑的家离这里明明更远,他却要先送他。
白淑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将注意力挪到徐行知身上。
他今晚一直想着从路昭那里套一些方先生的消息,几乎把徐行知忘在了一旁,此时一看,才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宋悦身上。
宋悦?
白淑立刻回想起自己生日宴会上,徐行知邀请宋悦连跳五支舞的事。
还有,那天晚上他本打算给宋悦一个下马威,让这个新来的外地人知道,抢人风头是要吃苦头的。
可徐行知却过来把他拦住了。
那时候,他还没有把宋悦放在心上,毕竟他认识徐行知这么多年了,深知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他就喜欢戏弄人。
可是,如果接二连三地捉弄同一个人,就表明,他看中他了。
白淑的眼珠缓缓转动,目光隐晦而仔细,将身旁的宋悦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虽然宋悦并不符合传统审美中的娇柔纤细这一条,但他无疑是很漂亮的,个高腿长,匀称健美,长发乌黑浓密,面容光洁俊秀,脸颊和嘴唇都透出健康的红润。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还洋溢着生机勃勃的青春气息。
白淑捏紧了手中的小羊皮包。
等徐行知将车开过来,他如同往常一样,轻车熟路地坐进副驾驶,笑着柔声说:“你要是待会儿还有事,就去忙你的。投资的事,我会再帮你游说的。”
徐行知并没有多大反应,甚至没有转头看他一眼,只点点头:“多谢。”
白淑留意着他的反应,抿了抿嘴,忽而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他要抓不住这个男人了。
不,应该要说,他以前也并没有真正抓住过他。但他以前好歹能感觉到,徐行知对于自己这个可能的结婚对象,还是满意的,要是不出什么意外,他应该愿意娶自己,过相敬如宾的婚姻生活。
可他现在变了,为什么?
是自己对方先生的追逐表现得太明显,还是因为宋悦出现了?
不,他是他保底的好牌,他不能把他输掉。
白淑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的宋悦一眼。
一路上车里几乎没有交谈,气氛十分沉闷。徐行知将车开到白淑家门口,送他下车。
“就送到这里吧。”白淑在大门口站定,拢了拢长发,看向他,“你今天中午来家里做客,一直和父亲哥哥聊工作,我也没能好好和你说说话。”
“这一次你去暨州很顺利,那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复职了吧?”他问。
徐行知两手插在裤兜里,面色淡淡:“不清楚。”
白淑顿了顿,又问:“是不是做好这次宁海港的招商引资,你就能复职了?”
“这本来也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我只是帮人跑腿。”徐行知依然不透露有关自己的消息。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白淑笑了笑,“你又不会一直在部队里,总要为以后铺路。”
他似是十分为他着想,说:“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事,我一定会好好和父亲哥哥们讲。”
徐行知点点头,同他简单告别,等他走进了家门,才回到车上。
宋悦仍和路昭王志一起坐在后座,板着脸抱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