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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左手突然被对面的简彧握住拿起来,然后便被放在毛茸茸的头发上。
简彧蹭了蹭脑袋,笑道:“你好像很喜欢我头发的手感,不高兴的话可以摸摸。”
像只安慰犬。
他这傻乎乎的样子彻底逗笑了丁溪,简彧不会说那些安慰人的漂亮话,只会傻乎乎的用实际行动来宽慰他人。
丁溪笑着揉了揉他卷翘的发丝,说道:“你这么愿意哄我高兴啊,被摸头也不介意。”
“嗯。”简彧点点头,一点也没觉得哪里不妥,憨笑道:“你高兴,我就高兴。”
丁溪鼻尖发酸。
简彧待人接物从来如此。
他顿了顿,收回手,问道:“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问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简彧笑了。
“你想在大学谈场恋爱吗?”丁溪盯着他,这话问出口,他都怀疑自己喝柠檬水喝醉了,怎么莫名其妙的,有种要表白的架势。
还好,简彧是个耿直脑袋,根本没多想。
他只是回答道:“想啊,当然想。”
不知道为何,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始终落在丁溪脸上。
“哦。”丁溪收回视线,不去看他,借着喝水的动作掩盖眼中的失落。
简彧会谈恋爱的,总有一天。
“朋友们,接下来请欣赏长明酒吧的舞蹈表演,希望大家喜欢!”
舞台上,走上来五位男性舞者,随着音乐,律动身体,展示着肌肉与形体的力量美学。
酒吧老板很懂得如何拿捏宾客喜好,舞者身上的布料一个比一个少,露出一块块腹肌胸肌,引得台下的人连连赞叹。
出于对表演者的尊重,丁溪转过椅子朝向舞台,看得很认真。
舞曲到了一半,领舞的舞者又脱下一层外套,朝台下的观众热情互动,播撒飞吻。
就在他即将转向丁溪的方向时,丁溪的眼前忽地出现一只手,将他的眼睛捂住。
“干什么?”察觉到那是简彧的手,丁溪笑着想拨开他。
“不想你看。”简彧的声音听起来很不爽。
“为什么?”丁溪奇怪。
“不健康。”简彧嘟囔着,振振有词道:“我们社会主义好青年不能看这个。”
“好好,那不看。”丁溪不再动了,看似很乖巧的坐着,任由简彧捂着眼睛。
简彧心满意足,专心致志捂着小猫眼睛,护食一样护着他。
什么胸肌腹肌,不许看!
他简彧也有!
过了会,舞台上的舞者做了个高难度动作,丁溪惊讶地吸了口气。
嗯?
不对,他能看见!
简彧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没有完全捂住,丁小猫顺着缝隙,一直在偷偷看表演!
“唉,不是!”简彧气笑了,“你明明能看见!”
“哈哈哈哈哈哈。”丁溪开怀大笑,“你才发现,傻狗狗。”
“那你就是坏猫猫,跟我家毛团一样狡猾。”简彧无奈,想收回手让丁溪专心欣赏演出。
“不用。”丁溪抬起手,用自己的手心覆着简彧的手背,遮住眼前所有的缝隙,“你不想我看,那我就不看啦。”
丁溪的睫毛扫在简彧手心里。
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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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点,丁溪依然准时睁眼,他像条巴浦洛夫的犬,即使没有部队大院震耳欲聋的集合号,也永远能在那一刻精准醒来。
距离阮俊豪定下的集合时间九点钟还有一段时间,他没着急起床,翻了个身,转过连看着简彧的睡颜。
简彧睡觉的姿势没心没肺,仰面躺在床上,一腿伸长,另一腿弯曲着夹着被子,身上的短袖t恤随着动作掀起来,整个肚皮都露在外面,非常养眼的腹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从睡姿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很明显,简彧大大咧咧,对同住的丁溪坦荡放心,才能睡出这种好似在家里的松弛感。
按照往常来说,六点钟准时睁眼以后丁溪就再也睡不着了。
但今天奇怪,他看了会简彧那酣甜的睡颜,竟然把自己也看困了,趁着还有时间,又合上眼,睡了个浅浅的回笼觉。
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简彧还是那个姿势,睡得非常香。
充足的睡眠让心情大好,丁溪坐起来,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果然,只要跟简彧待在一起,什么事情都会惬意又舒服。
“或哥?”他戳了戳大狗的胳膊,“起床了,到集合时间了。”
简彧动了动。
“简彧。”丁溪又叫他。
简彧浅浅皱起眉头,起床很困难,他还睡得脑袋发懵,也没想叫早的人是谁,抓过丁溪的手便按在身下,一翻身,又睡着了。
丁溪哭笑不得被他枕着手,手心紧紧贴着简彧的脸颊。
“简彧,简彧?”
又叫了几声,对方还有要醒的意思。
丁溪盯着萨摩耶睡熟的帅脸,出了神。
要说简彧这张脸也真是神奇,无论哪一个五官单独拎出来,放在言情小说里都得是冷艳狂拽的霸总长相,但偏偏这些个鼻子眼睛嘴组合起来,就变得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就是一条娇憨漂亮的狗子。
丁小猫看了会,舔着唇,心虚地曲起手指,在简彧脸上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