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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弯腰拿起伞撑开遮挡住了阳光。
身后的林平之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后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样,还是池哥救了我。”
池屿闲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身看着他: “好了,既然没什么事了,休息一晚之后明天便回去吧,总镖头和夫人很是担心你。”
“好。”
林平之点点头,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来。
他们找了一个客栈休息,池屿闲也很久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了,他心里一直担心着林平之的安危,这些天只顾着赶路,根本没太多的时间休息。
喊了热水之后,池屿闲便在桌子旁边坐下,随后打开系统翻看了一番——复制粘贴的功法越来越多,但常用的也就那么几个,大部分都是他和其他人对招的时候复制粘贴的。
有的时候不用复制粘贴他也能胜过对方,但出于自己的恶趣味,还是会选择用对方的功法打败对方。
说实话,池屿闲偶尔也会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道德,但,很快乐。
他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事情解决之后困意便涌了上来。
池屿闲还是强撑着精神写了日记,将关于任我行和东方不败的事情都写了上去。
“我真的很冤枉,本来就是去找人的,非要打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杀了所有人,要不是我素质高,江湖上早就是一番腥风血雨了!”
池屿闲轻嗤一声,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之后才恢复了在外人面前显露出的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进。”
他站起身,见小二把热水抬上来之后便将腰间一直悬挂着的赶月刀放在了桌子上。
池屿闲一身黑衣,气势着实有些骇人,于是沉默地将热水放下之后便连忙离开了。
见状,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脱下了身上的黑衣,随后缓缓地坐进了热水里。
冷白的肌肤上那片手掌状的淤青格外地显眼,甚至还隐隐泛出了些许的血丝。
池屿闲轻轻地“嘶”一声,要是说不疼,那是假的,那么用力的一张拍到身上怎么可能会不疼。
冷白的指尖缓缓地划过身上的淤痕,一副说不出的意味。
不能让花满楼知道,不然又要担心了。
他在心里暗自想道,甚至都想要现在福威镖局待上些时日,等到淤痕消失之后再离开。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等池屿闲一觉睡醒之后已经第二天了,外面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
他一觉睡了快五六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头都有些昏昏沉沉了。
“池哥?”
恰好林平之醒来敲他的门,池屿闲稍有些迷迷糊糊地拿起外衫就往身上套: “进。”
他微微低垂着头,双眼甚至还微微闭着。
林平之一进来就看到了他这幅模样,说话的声音顿时都降低了不少: “你现在醒了没?”
他有些不确定,因此也不太敢继续说下去,毕竟他可是见识过对方的起床气的。
池屿闲听到之后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气音,随后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见状,林平之才松了一口气。顺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 “我昨天给爹娘写了封信过去,说过几天再回去。”
“嗯?”
池屿闲打了个哈欠,起身垂首系着腰带: “为什么?”
“嘿嘿。”林平之眉眼弯弯,肖似其母的精致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些许的不好意思。
见状,池屿闲的第一反应则是对方有了喜欢的人,但转念一想,林平之又能喜欢上谁?
“池哥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对方都已经把信寄出去了,池屿闲也不好说想回福威镖局,于是只好开口回答道: “回百花楼。”
“那……”
几乎是林平之刚开口,池屿闲就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 “算了,走吧。”
黑衣青年缓缓地伸了一个懒腰,随后便侧首看向身边的人: “今天就走吧。”
说实话,分开这么久了,他倒是有些想念花满楼了。
池屿闲微微抿唇,眉眼间竟然柔和了不少,这一细微之处的变化成功地让林平之微微瞪大,脸上的表情很是震惊。
池哥……竟然会露出这种黏黏糊糊的表情?!
“走了。”
思绪回笼的池屿闲拿起放在旁边的赶月刀,随后垂眸看向了旁边的林平之。
夏季已经走到了末尾,但天气依旧炎热。
百花楼里的鲜花依旧开得很好,淡淡的花香被风一吹便席卷而来。
阔别多日,池屿闲站在门口仰头看着楼里的繁花,神情有些恍惚。
“池哥,你怎么不进去?”
林平之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 “虽说是好朋友,但池哥每次都是回百花楼的吗?”
“回来了?”
二楼传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淡淡的,竟然比满楼的鲜花都要柔和。
听到这道声音,池屿闲甚至还没来得及抬头便已经露出一抹笑意,比春风还要柔和。
林平之在背后啧啧称奇,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着,但因为他对这种事情没有太多的解,因此一时之间还有些奇怪,但也只是以为是他们朋友之间的关系太好。
“带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