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随即,一个吻再次落下,和他刚才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不同,对方明显是在引导着他。
那点微薄的酒香在唇齿之间消失殆尽,只剩下逐渐加重的呼吸已经渐渐动情的脸。
池屿闲抬手抵在了花满楼的胸口,没一会儿就开始用力推搡着对方。
见状,花满楼缓缓地松开了他,一根纤细的丝线不断拉长,最后断裂。
不久前还有些微凉的唇。瓣此时通红肿起,变得无比的滚烫。
花满楼的指腹不断摩挲着池屿闲的脸,低垂下眼眸,纤长的眼睫遮盖住了他眼里的情绪。
“疼。”
“嗯?”
再抬眸时,花满楼眼里的情绪已经消散,只剩下了温柔和淡淡的餍足。
池屿闲皱着眉,下意识地抬手扒开对方放在他脸上的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自己又红又肿的唇: “疼。”
“抱歉。”
花满楼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情难自已,冲动时用牙齿抵住对方的唇轻轻地咬了几下,现在已经有些破皮了。
“很疼吗?”
他甚至都没有去用手指触碰,生怕让对方感受到疼痛。
池屿闲没回答,而是再次扬起脸,低声道: “吹吹就不疼了。”
这句话音刚落,花满楼的眼神倏地一暗,此时显露出了和他平常有些许出入的强势。
池屿闲视线微微下移,目光落在了对方凸起的喉结上。
“吹吹就不疼了。”
他再次开口说道,甚至还抬眸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别人说的,但是没有人给我吹,好疼。”
花满楼一愣,恍惚了一会儿才知道对方刚才那句话不是在说他们的亲吻,好像是之前的事情。
之前受伤了吗?严重吗?是……没有人关心吗?
想到这些可能性,花满楼的心顿时酸软一片,眼中满是疼惜。
此时他已经顾不上那些旖旎的想法了,而是垂首轻轻地吹着对方唇上细细小小的伤口。
像是穿过了时间的洪流,对着之前无人在意的池屿闲安抚着。
池屿闲眼里流露出些许的满意,脸上露出了一抹笑: “不疼了。”
“嗯。”
花满楼抬手将对方的脸摁在了怀里,此时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动作都是说不出来的轻柔。
“不疼了,”他轻声说道,嗓音温润,声音也是温柔的, “之后也不会。”
“好。”
池屿闲的声音闷闷的,抬手环抱住了花满楼,鼻尖满是对方身上淡雅的香味。
等花满楼从池屿闲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陆小凤见他过来了,不由得露出一抹笑: “花满楼,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他看到了对方变得微红的唇,经验丰富的他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暗自打趣着对方。
“没什么。”
花满楼怎么会不知道陆小凤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只好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三人的声音不小,但顾及着已经歇下的池屿闲,他们还刻意放低了声音。
只不过池屿闲的房间和这里离得不远,自然能够听到一些动静,不过,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之下,他倒是睡得更好了。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青年正侧卧着,身上的被子掖得好好的。那张俊朗的脸一半埋在了被子里,像是没有安全感似的。
翌日,宿醉的后果就是池屿闲刚睁开眼睛就觉得头疼欲裂,整个人都难受极了。
时间还早,看上去才卯时末,只不过天已经亮了好一会儿了。
他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摸着衣服套上,随后便推开房门。
一股淡淡的凉意扑面而来,冲散了些许的困意,刚才还有些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了过来。
“醒了?”
花满楼早就醒来了,听到动静之后便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难受吗?”
“有点儿。”
池屿闲皱着眉,抬手揉了揉额头。
“先喝些茶,我去煮些醒酒汤。”
“嗯。”
他走到旁边坐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就连喝了三杯茶水,险些就喝茶喝饱了。
清晨的气温没那么高,甚至还有一些凉意,只不过也是刚刚好。百花楼里的花花草草精神抖擞的,上面还带着一些晶莹剔透的露水。
花满楼刚才就是坐在这里,估计是先看一会儿日出,又看了一会儿周围盛开得正好的花。
池屿闲在脑海里猜测着对方的行踪,清醒过来之后昨晚发生的一切才缓缓地浮现在脑海里。
他喝醉了,还和花满楼接吻了。
这个现实让池屿闲懊恼,这种好事他当时竟然喝醉了?!
他稍有些不满地轻啧一声,半是回味半是羞赧地回想起昨晚的那个吻。
怪不得他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嘴有些疼,一摸还摸到了小伤口,原来是被亲的。
池屿闲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脸埋着,耳朵通红。
“怎么了?头疼得很?”
花满楼来的时候就见对方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还以为他特别难受,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没……”
池屿闲闷闷地回答着,随后便抬起了头。
当视线触及到他泛着红的耳朵时,花满楼才恍然大悟,随后便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