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不过他确实是个乌鸦嘴,白天才信誓旦旦地表明自己不会生病,到了晚上就觉得头有些疼了。
只不过池屿闲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因此并没有和其他人说。
他临睡前喝了些热水,随后便躺床上准备睡觉了。
只是感冒而已,多喝些热水就好了。
可惜,到了半夜,池屿闲猛地惊醒,刚睁开双眼就察觉到了身体上的不对劲儿。
喉咙有些干,还有点儿疼,头也是疼的,甚至还冒了一身的冷汗。
池屿闲咳了几声,非但没有缓解喉咙的痒意,甚至咳得更厉害了。
可能是他咳嗽的声音有些大,睡在隔壁的李寻。欢被惊醒之后便敲了敲他的房门询问。
“没事,有点儿受寒罢了。”
李寻。欢:“若是明天还难受便找大夫看看。”
“嗯,我知道了,你快休息吧。”
听他的语气并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于是李寻。欢也没多问,转身回到房间就继续睡了。
池屿闲起来喝了点水,感觉喉咙好多了之后就回去继续睡觉了。他以为睡一觉就好了,但没想到这次生病来势汹汹。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他躺在床上咳嗽着,脸上竟然出现了几分心虚。
昨晚才和花满楼保证自己不会生病,没想到还真被对方给说中了,若是被花满楼知道了,说不定要怎么说。
这么一想,池屿闲便从床上爬起来去了林平之那里。走之前他还给留在院子里的人说若是花满楼来找他就说自己出去了。
他想得很好,可惜花满楼对他太了解了,一听这个借口就知道他肯定是生病了。
左右少林寺池屿闲熟悉的地方不多,于是花满楼便不慌不忙地去抓人了。
池屿闲在林平之那里带了一上午,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之后才离开。
谁曾想,他刚走出林平之的房门就望见了不远处站着的人,白衣不染纤尘,气质温润如玉,正是前来抓他的花满楼。
池屿闲一开始还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他又没做错什么,心虚做什么?
这么一想,他便理直气壮地走了过去。
“还难受吗?”
没想到花满楼看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他的身体,
刚才还觉得自己没什么错的池屿闲顿时心虚了,他移开了视线,轻咳一声:“好多了。”
下一刻,一只干燥温暖的手贴到了他的额头上,指腹上的薄茧还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没吃药?”
“又不是很严重。”
池屿闲辩解着,刚想继续说自己没什么大问题,下一秒就距离地咳嗽了起来,咳得他脸颊又红又烫。
“哎。”
花满楼叹了口气,随后便带着人去看病,最后包了药回来。
池屿闲不是很喜欢看病,这总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但带着他的人是花满楼,他便没有将心里的烦躁给表现出来。
不过花满楼以为他是不喜欢喝药,毕竟对方之前还把要倒进花盆里。
“我一会儿去问问有没有蜜饯,喝完之后吃点蜜饯就不苦了。”
听罢,池屿闲撇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怕苦。”
花满楼闻言笑了笑,满是纵容:“也不知道是谁之前把药偷偷倒掉。”
周围满是苦涩的药味,阳光溜了进来,房间里的浮尘肉眼就能望见,正在到处纷飞着。
池屿闲坐在旁边,耳边是风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他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着自己的衣服,却还是嘴硬地开口说道:“反正不是我,而且,再苦也没我的命苦。”
后半句话只是在开玩笑,但花满楼当了真。
耍流氓
“下次注意点自己的身体,不生病就不用吃药了。”
花满楼站在池屿闲的面前,抬手略带着几分怜惜地抚摸着对方的头,温暖干燥的掌心轻抚着,带来一阵暖意。
“我又不是故意的。”池屿闲仰头,花满楼的手没来得及收回去,恰好落在了他的脸上。
眼前猛地一片漆黑,鼻腔中满是花满楼的味道,淡淡的,充斥着暖意。
池屿闲心脏猛地骤停,随即便如擂鼓般狂跳。
或许是因为周围太过安静了,以至于他的心跳声竟然十分得明显,扑通扑通的,格外得抓耳。
花满楼莞尔一笑,用手盖着对方的脸轻轻摁了一下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挺起的鼻尖顶了顶自己的掌心。
“走吧。”
他轻声说道,满是缱绻。
池屿闲抿唇,连忙将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脸上给拽了下来: “嗯。”
说罢,他率先起身,随后又快步离开,等走了几步之后察觉到不对劲儿,又转过身拿起放在柜台上的药包。
花满楼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不由得笑出了声,最后收到了来自对方恼羞成怒的一个眼神。
吃完药之后,池屿闲便困了起来。武林大会持续五天,今天才第二天,因此去不去也没什么关系。
他打着哈欠,满脸的困倦,时不时地还咳上几声。
花满楼也在他的房间里,正在给他倒水喝。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池屿闲坐在床上,薄被就只盖到腹部。
“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