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而没有得到响应的池屿闲眼神黯淡,以为对方是真的在意这个,于是便快步往前走,看样子是不想和花满楼待在同一个空间。
见状,花满楼连忙追了上去,长臂一伸便抓住了池屿闲的胳膊:“我话还没说,你就要走?”
池屿闲低着头,暗自抿唇,心里想道:“你不说话不就是默认了吗?”
虽然他没有开口说话,但花满楼也能想到他心里现在是在想着什么:“我没有在意这个。”
“至少不会因此不喜欢你。”
花满楼一边说着,一边将固执地站在那里的黑衣青年用力拽到了自己的身边:“好了,就是因为这个不开心的?”
他微微一笑,抬手用帕子动作小心仔细地擦掉对方脸上溅上的一道血渍:“是因为在意我的想法吗?”
“嗯。”
池屿闲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承认了,抬眸盯着花满楼那双温柔的眼睛:“我没杀他。”
他话只说一半,但花满楼能够清楚他的意思。
白衣青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当池屿闲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自己的胳膊轻轻地被人一拽。
下一刻,他的周围便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淡雅香味。
花满楼抱住了他,还不是那种虚虚一抱,而是胸口紧密相贴的拥抱。
“你……”
池屿闲很是惊讶,毕竟热爱生命的花满楼向来讨厌打打杀杀,他刚才下手有些狠,对方不喜欢也是正常。
“喜欢是一个逐渐改变自己的事情。”
花满楼的声音温柔,甚至还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动作是说不出的纵容。
“我不会讨厌你,永远不会。”
池屿闲愣在了对方怀里,甚至垂在身侧的手都下意识地拽紧了紧贴着他的衣袖。
“嗯。”
沉默了许久之后,池屿闲才开口回答对方,微微低下头,额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一言不发。
他难得这么听话,于是花满楼便趁机多抱了一会儿。
但池屿闲知道自己身上沾着血腥气,于是便主动推开了他:“我去看看平之。”
他说罢之后立刻转身快步往前走,背影依旧是挺拔的,但显露出了几分落荒而逃。
花满楼无奈地摇摇头,但是也跟了上去。
林平之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抱扎好了,池屿闲去的时候他正在喝药,原本有气色的脸此时变得苍白。
“池哥?”
他余光中瞥见了进门的池屿闲,于是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你怎么来了?”他话说到一半之后便发现了对方身上沾的血,于是惊讶且关心地问道,“你受伤了?谁伤得你?”
“我没事。”
池屿闲摇摇头:“好好休息吧。”
他抬手将想要坐起身的林平之摁到床上,表情平淡,但仔细看就能看到他眼中的关心:“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多想,总镖头会处理好的。”
“嗯。”林平之点点头,苍白着一张脸。
“好了,我先走了。”他微微颔首,来这里也只是来看看对方的伤怎么样。
见林平之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之后他便离开了,花满楼也一直陪着他,临走的时候还和林平之说了几句话。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林平之咳嗽着,眼里写满了疑惑。
“我去换衣服。”
池屿闲站在房间门口,抬手关上了门。
“要沐浴吗?”
花满楼站在门外询问。
“我一会儿自己去。”
里面的声音有些不自在,似乎是因为他在外面。
花满楼眼中含笑:“好,我先回房间一趟,你自己小心些,不要让伤口碰到水。”
“嗯。”
池屿闲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察觉对方离开之后才脱下了外衫。
今天天气还不错,甚至还有些热,于是他便直接用冷水冲了一下。
刚换好衣服,说是要回去的花满楼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发现他的目光之后又抬手晃了晃,好像是一个香囊。
“给。”
池屿闲有些吃惊:“给我的?”
他没有立刻接过来,而是上下打量着花满楼,然后在心里暗自想道:“对方知道送香囊是什么意思吗?还是说就是那个意思?”
花满楼眉梢轻挑:“无关风月,只是单纯的香囊,里面放了你喜欢的香料。”
“不过——”他话说到一半又笑了起来,“你若是非要那么想……”
这句话根本没说完,说到一半就被有些恼羞成怒的池屿闲冲上来给捂住了嘴。
鼻端嗅到了一股湿冷的水汽,花满楼眉头一皱,抬手拉下对方的手:“用凉水洗的?”
“嗯。”
池屿闲拿过对方手里的香囊系在了腰间,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天有些热,用冷水洗也没事。”
“小心受寒生病。”
听到对方关心的话之后,池屿闲压抑着心里的高兴,故作出一副平静的模样:“不会的,只是冲了一下。”
他抬起头,目光猛地发现花满楼腰间挂着的香囊和自己是同一种,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脸有些发烫。
花满楼轻叹一声:“最好是这样。”
池屿闲不以为然,在心里想道:“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感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