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他说罢,又端过来了一碟腌肉:“这是送您的。”
池屿闲点点头,表情依旧是冷淡的,让人猜不出来他心里在现在想着什么。
面前的面还热着,他抽出两根筷子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随后才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但那碟腌肉放在他面前却是一口没动。
吃完之后,池屿闲擦了擦嘴,抬手示意要结账。
刚才那个伙计快速地跑了过来,动作真的十分迅速,眼中还流露出了几分的迫切。
“客官,一碗素面,一碟腌肉,一共一百两。”
池屿闲伸向腰间钱袋的手一段,慢悠悠地抬头:“多少?”
他刚才阴冷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其他的表情。
听到这声质问之后,伙计笑了笑:“一百两。”
对方抬眸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黑衣青年,不管是穿着还是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刀,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一个不怎么缺钱的人。
“难不成客官想要吃白食?”伙计惊讶地说道,“总不能连一百两都拿不出来吧?”
池屿闲双臂环抱,冷笑一声:“你家的面是金子做的?还是说腌肉是金子做的?竟然敢要我一百两?”
看他这幅模样,向来是不准备付钱了。
伙计非但没生气,反而哈哈笑了笑,随后说道:“好啊,既然不想付钱,那就把自己压在这里吧。”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坐着的人顿时站了起来,氛围顿时紧张了起来。
刚才池屿闲觉得奇怪的地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平常客栈大堂里的那些客人虽然有时候也不怎么讲话,但也不会像他们这样“眉目传情”。
他手已经放在了桌面上的刀上,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是吗?”
伙计向后退了几步:“正好店里的腌肉没剩多少了,这次一定多做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坐在那里的池屿闲,目光不加遮掩。
池屿闲眉头稍蹙,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常那副模样:“原来对方端上来的腌肉是这么做的,怪不得刚才那些人那样点单。”
他在心里想道,虽然一切都没有说开,但他已经猜测到事情的真相了。
或许是因为不想再等下去了,周围的人听到了命令之后便一起向池屿闲冲了过来。
池屿闲弯腰躲开横劈而来的大刀,随后抬腿踹飞一个赤手空拳而来的壮汉。
噼里啪啦的一阵,大堂里的不少桌椅都已经四分五裂,地上还躺了不少捂着胸口或者肚子哀嚎的人。
而被他们围攻的池屿闲却安然无恙的坐在原处,就连放在桌子上的赶月刀都没有抽出来。
“现在还要一百两吗?”
池屿闲单手支着桌子上托着腮,乌黑长发从肩头滑落,极致的黑衬托的他冷白的脸更加的白了,在现场这么昏暗的环境中隐隐有些鬼气。
“你……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一个躺在地上的壮汉捂着胳膊爬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说道:“你小子,我们大当家的饶不了你!”
“哦?”
池屿闲轻挑眉梢,淡淡一笑。
壮汉吞了吞口水:“我们大当家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刀池屿闲!怎么样?吓到了吧?!”
小池:夺少?一百两?!
精神稳定
里就笑了,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对方:“你再说一次,你们大当家是谁?”
“哼!”壮汉以为他是怕了,于是扬高了声音,将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边,“池屿闲!你没听说过?!”
“自然是听说过。”
黑衣青年缓缓地站起身,还抬手轻轻地拂去衣服上的折痕:“不仅认识,还很熟。”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顿时脸色一变,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和传说中的池屿闲认识。
“呵,搭话谁不会说?”
最后还是那个伙计开了口,他看上去并不相信池屿闲说的话,反倒是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同伙,故作镇定地说道:“哼,就当是这顿饭施舍给别人了。”
他盯着站起来的黑衣青年,昏暗的烛光落在对方的黑衣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似的。
外面的天色已经黯淡了,最后一抹阳光也消失在客栈大堂的屋角。
池屿闲轻笑了一声:“既然你们大当家的我认识,那我们就算是朋友了,怎么不将他喊出来叙叙旧?”
壮汉和那个伙计对视了一眼,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见状,池屿闲垂手用赶月刀敲击着桌子:“怎么?难得你们是在骗我?”
“谁要见我?!”
一道微沙哑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下一刻,一道黑衣身影便自二楼翻越栏杆跳了下来,刚好落在了池屿闲的面前。
“你是池屿闲?”
池屿闲“哈”了一声,意味不明。
落在他面前的人确实是穿着一身黑衣,腰间挂着一把刀,只不过那把刀看上去并不是特别珍贵。
更别说对方长相粗犷,还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与其说是“池屿闲”,倒不如说是“胡铁花”。
“我便是池屿闲!”
对方似乎是不认识眼前的黑衣青年,锵然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之后就直指对方:“你不仅吃霸王餐,还打伤了我兄弟,此事不能轻易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