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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屿闲脸色不霁地走了出来,一身黑衣在烛光地照耀下很是阴沉。
他先是抬眸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林平之众人,随后才将视线放在了余沧海身上。
“原来是你。”
他像是早就知道余沧海会来似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惊奇,只是眉眼间有些许的嘲讽。
“你就是池屿闲?”
余沧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话音刚落就突然向池屿闲冲了过去。
他双手空空,但掌法和腿法很是厉害,可惜他遇见的是拥有金手指的池屿闲。
“砰”的一声,两只手相撞,迸发出来的掌风将周围的人吹退了数步。
池屿闲身形不动,只是抬起一只手。
或许是因为刚睡醒,他眉眼间还残留着几分的困倦,衣衫也有些许的凌乱,和面前穿戴整齐的余沧海对比倒是显得游刃有余。
他掀起眼皮,似乎是嗤笑了一声。
突然,一直站在原地的黑衣青年动了,他抬起另一只手拍向余沧海,虽然被对方接住了,但他却手腕一转,握住了余沧海的手腕。
“砰砰”几声,池屿闲抬脚踹向余沧海。
对方想躲,却被拉扯着手腕动弹不得。
池屿闲散落在脸侧的长发不断飞舞着,时不时地遮挡住他那双深色郁沉的眼睛。
最后一脚,他用了六分力气,在踢向对方的同时还松开了一只紧握着的手。
一道身影猛地向后飞去——正是被踢飞的余沧海。
“呕。”
余沧海摔落在地,一伸头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猩红的、一如倒在林震南面前的那几位镖师身上微微干涸的血。
“掌门!”
一旁拥簇着的众人连忙上去扶他,池屿闲就在一旁冷眼旁观。
“池哥!”
林平之这时才大了胆,自林震南身后走了出来,快步走到了池屿闲的身后:“我还以为你不在。”
“在睡觉。”
池屿闲语气平淡地回答着,走到一旁将插在地面上的赶月刀给拔了出来。
他手腕轻转,一把弯刀在他手中被转出了一朵花来:“青城派?”
“难得那个人没有告诉你么?”
“哼。”余沧海冷笑一声,被弟子扶着站了起来,还没开口说话,被踹的胸口便隐隐泛着痛。
他缓了片刻,随后才想起来对方说的是那件事。
两个月前,被派去踩点的弟子狼狈地跑到他面前,还说被人给发现了。最过分的便是池屿闲让转告的那句话,他听到之后缓了好久。
池屿闲一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他应该听到了那句话:“都好心告诉你了,既然还敢来吗?”
说罢,他手向下一划,雪白的刀映出了灯火,在地面上闪了又闪。
“你又是谁?好生猖狂!”
余沧海身后的一个弟子见池屿闲这般模样,生气地站了出来:“你们福威镖局杀了人,就是这个态度?”
此话一出,青城派的人顿时附和,表情愤愤,恨不得将凶手给大卸八块。
池屿闲轻挑眉梢:“杀了谁?”
“余人彦。”
林平之在一边悄声说道:“他调。戏卖茶女,还出言不逊,我便……”
他摸不准池屿闲的态度,因此话只说了一半,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哦。”池屿闲听罢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轻扯唇角,很是不屑。
“杀了就杀了,”他冷漠地说道,“换作是其他人,恐怕也会忍不住杀他。”
“你!”
青城派的人一听,纷纷握紧了手里的剑,欲上前和他打个几百来回,可惜就连掌门都不是对方的对手,更别说他们这群弟子了。
池屿闲打量了他们一眼,随后颇有些不尊重地打了个哈欠:“要么你们先走就走,要么我出手。”
他说完,抬脚勾了一下地面上的剑,握到手里之后看了一眼,随后便抬手抛给了余沧海。
余沧海之前曾听说过池屿闲的名号,皆是赞叹,一开始听到对方在福威镖局的时候他心里就咯噔一声。
但转念一想,对方又不一定会插手管这件事情,这才放心地过来。
可谁知,向来对一切漠不关心的池屿闲竟然处处阻挠他!
余沧海咬紧了后槽牙,接过自己的佩剑之后便哼笑一声:“不过黄口小儿,还想以一敌百?”
话音刚落,他便持剑向池屿闲攻去。
一旁的林震南握紧了手里的剑,看样子想上去帮忙,却被池屿闲给拦住。
他挽了挽袖子,不慌不忙地抽出林平之腰间的软剑,继而轻飘飘地抬手,竟是轻而易举地接下了余沧海的一剑。
余沧海善用剑,所用的清风剑法横扫千军,向来都是其他人对他恭恭敬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猖狂的人。
双剑碰撞发出阵阵铮鸣声,时不时地还可以看到闪过的火光。
池屿闲身体的柔韧性不是很好,但用来对付余沧海也绰绰有余。
对方虽说是青城派的掌门,但恐怕还比不上司空摘星——在被他踹了一脚之后。
池屿闲挥手时宽大的衣袖也猎猎生风,打在身上不亚于被利刃划过。
数招下来,哪怕余沧海再怎么迟钝也看出来了,对方分明是在逗弄他,虽然没有进攻,但也能看出来应对的很是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