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都过了中午了,厨房估计没饭了。”
林平之唏嘘道:“要不去外面吃?”
“我不饿。”
池屿闲摇摇头。
他看向少年:“你武功练得怎么样?”
“尚可。”
林平之犹豫地说道,他爹只教了他“翻天掌”和一些剑术,其他的还没来得及教。
其实林平之很聪明,是块练武的料子。
池屿闲想起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于是抬手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走。”
“嗯?去哪儿?”
“教你武功。”
池屿闲语气平淡地说道,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似的。
“真的?!”
林平之很是吃惊,毕竟他还从未见池屿闲教过什么人。
“真的。”
池屿闲抽出林平之腰间的长剑,随手挽了几个剑花,剑身银白,将阳光反射在墙壁上,闪闪发着光。
他手一横,剑尖直指林平之。
“华山派善用长剑,门下弟子众多,因此剑招也通俗易懂。”
他一边说着,一边剑随身动。
剑风阵阵,将地面上的落叶掀起。
林平之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
一套剑招打下来,池屿闲连气都没喘。
他收势,站稳后将手里的剑抛给了林平之:“看懂了吗?”
“懂了!”林平之接住剑,“不过像池哥那样整套打出来还是有些困难。”
“没事。”
池屿闲摇摇头:“记得多少就打出来多少。”
林平之点点头,随后便持剑而动。
此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在每天午后练剑,一般是池屿闲教,林平之练。
这件事情被林震南知道了,对方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年之后天倒是没那么冷了,温度也逐渐地回升了。
眨眼间,池屿闲在福威镖局竟已带了四五个月,期间他也走了不少镖,每次都迅速地完成。
中途还有一些人来找他挑战,但大多是一些没什么名气的人,不过是刚入江湖,还分不清自己的武功多高,便想着击败传闻中的练武奇才。
池屿闲闲得无聊,便和对方玩了起来,先是等对方打完自己的功法,随后便用同样的招式将人击败。
认输的便让对方离开,不服气的都被他拎着衣领丢了出去。
春日到,处处和风微醺。
池屿闲换下了厚重的冬衣,只不过还是穿着一件黑衣,腰间挂着一把古朴的弯刀,手持白底红梅伞。
今天阳光不错,晒到身上很暖。
只不过池屿闲并不是很喜欢,他坐在院子里,听着林平之说的话。
“你自己去吧,我不敢兴趣。”
他打了个哈欠,躲避着阳光:“注意安全。”
“好吧。”林平之无奈,肩膀上站着一只威猛的鹰,羽毛顺滑,眼神锐利。
他今天是想去打猎的,想起池屿闲从来都不出门,便想着喊上对方,结果显而易见,对方并不同意。
林平之拿着弓箭出门了,哒哒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留在镖局的池屿闲掀起眼皮,他昨晚很快才睡,脑子里塞满了越来越觉得熟悉的回信。
他无聊得很,竟然将所有的回信都重新看了一遍,这次才发觉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
那些回信字里行间都是花满楼的风格。
倒是难为系统的大数据了,竟然敢用花满楼的文风回信,真是找死。
池屿闲冷下脸,其实他已经很少会想起花满楼了——好吧,还是会想。
像是一轮悬挂在头顶的明月,哪怕不在意,但一直都在,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他坐在院子里,眉骨高挺,眼神如水一般平静。
“花满楼……”
黑衣青年叹了一口气,越想放弃便越想念,得不到的东西总会困其一生。
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池屿闲站起身回去补觉,脑子里全是那抹白衣身影。
好了,不能在想了。他躺在床上,咬紧了后槽牙,这算什么?花满楼的梦男吗?
一瞬间,池屿闲的呼吸重了起来,浑身发麻,手指都有些僵硬。
他闭上了双眼,困意很快袭来,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最后他睡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外面响起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他住的地方是在镖局的后院,离前厅有些距离,究竟是多大的动静,竟然能传到这里?
前院
林震南手持长剑挡在了众人面前,他对面是一群气势汹汹的人。
天色已经黯淡,对方明显是来报仇的。
“你杀我儿,此事断然不能轻易了结。”
林震南手里紧握着剑柄,他面前已经躺了几具尸体,皆是镖局的镖师,刚发现没多久,青城派的人就上门了。
“哼。”
为首的中年男子冷笑一声,见林震南护着林平之,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他猛地冲了过去,手中利刃泛着寒光。
但还没等林震南出手,不知道从何处飞出来一把弯月刀,径直打到了他的剑上。
“砰”的一声,刀深深地插进地面,紧接着就是一道阴沉困倦的声音。
“吵人睡觉,杀了你们!”
小池:好想死,但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