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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恩紧盯着司焕手中的打火机。
“给我批块地,我要建房子。大平层!”
“北川?”
“嗯~给我批一块~就两百平,我要飞着玩。”
沈青恩嘴里叼着烟没点火,却被实实地呛了一口,良久他从唇瓣中挤出回应:“我考虑考虑。”
司焕单手撑在沈青恩的腿间,凑近他时烟尾相抵,司焕拢起一簇火苗在手心,一缕火苗自二人中间升起,迷着视线。
“我会戒。”
沈青恩轻吐了一口白烟,望着司焕琥珀色的瞳孔,嗓音沙哑。
——“青恩,情感是人最大的软肋。”
母亲的警告犹在耳畔回响,可这次,沈青恩将过去的时空封存在冰河之下,用沉重的铁链锁着,不再容许他侵入脑海。
哲学家斯宾诺莎认为,人的本性和情感是“出于自然的同一必然性和力量”,人的完善性是控制情感的自由。
如果没有情感,与躯壳没什么两样。
他愿意让司焕成为他的“软肋”。
但司焕不只是“软肋”,还是他最坚硬的后盾。
妖冶的脸在他瞳孔中寸寸放大,呼吸时的热气打在沈青恩的脸上,带着烟蒂的薄荷味。
鼻息轻洒时,沈青恩吻了上去,主动挑开司焕的唇瓣,舔舐到了柔软的舌尖才缓慢着结束这个吻。
“你有什么计划?”
沈青恩平静地问,但语气是肯定的。
司焕夹着烟的手一把扣住沈青恩的后脑勺,将人揽了回来,激烈的回升着冷在唇间的温度。
扣紧后脑勺的手筋脉凸起,渐渐地带着身体顶到软垫上,司焕拨动着烟嘴,将手伸到床外抖了抖烟灰。
“够……够了。”沈青恩含糊不清着说。
他用拇指按住了司焕的唇瓣,将人轻轻地往后推了一寸。
“再亲一下,我带你去。”
司焕像只逢春的花孔雀,疯狂开屏,恨不得就这么一天,把这段时间欠下的吻,全部讨回来。
十分钟后,司焕摊开一张白纸放在桌前,他抵着沈青恩在身前,指着右上角的的位置画了个圈,“还记得这是哪吗?”
“东岭人质三号位?”
沈青恩揉揉发酸的唇角。
司焕打了个响指,夸沈青恩聪明又亲了一口,但被沈青恩的双指无情格挡住了。
“首先从我身后离开……”
后面的话被司焕抢断了,“真让人心寒,就这一个要求,不能再有别的了!”
司焕走到沈青恩身侧,指着地图继续说,“一共七处,已经探查四处了,都是被特制的铁链锁着,这几处……”
司焕转着笔在地图上划了四个叉,“已经勘察过了,这是第二批,这是第三批……oga和beta关在一起,看押的人较少。”
“alpha在这,还有这……这一批目前血清检测没有药剂的痕迹,是尚未进行实验的最新实验体。但已经昏厥了,许是打了镇定剂,所以这一块的看守者是最多的。”
司焕认真地给沈青恩说着,认真时他眉头不自觉地微蹙着,弓着的眉宇中透着英气,唇角扬着野性张扬的痞气。
“听进去了?”司焕问。
“嗯。”
沈青恩撩起衬衣,将蛇鳞生生拔了三片下来,他把纸折起,将碾碎成粉的鳞片装了进去。
司焕抓着沈青恩的手,心疼的吹吹流血的伤口,“这是做什么?”
“eniga之下,无解。”
司焕愣了一下,心道,这不是同生共死的“蛊”吗?怎么就变成毒了?
沈青恩看穿了他的心思,坦言道:“不存在同生共死,粉末状是毒,鳞片状解毒。”
所以……他被唬了?
司焕盯着他,一脸的心痛,一副你骗了我你要给我划块地建房子,抚慰抚慰我幼小的心灵我才和你好的样子。
“一百平。”沈青恩妥协。
“我都这样了就值一百平?!”司焕表示并不满意。
沈青恩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先一百平。”
司焕思考了一会,觉得再得寸进尺会挨打,理智的选择了见好就收。
来日方长,不就是一百平吗?
再熬熬,搞个五百平的,盖个大平层,顶玩,飞着玩。
司焕取出蓝牙耳机,塞进沈青恩的耳中,“我的领域只有五分钟,我会把你送到水源处,然后你到三号位和我汇合,那人少。”
“嗯。”
司焕揽住沈青恩的腰,黑色束腰的夜行衣下,长腿窄腰,九头身的优渥比例被光影勾勒的淋漓尽致。
“注意安全,不一定要成功,但你得平安。”
司焕炙热发烫的嗓音萦绕在沈青恩的耳侧。
沈青恩喉咙哑了哑,“好。”
刹那间。
整个房间开始动荡,周围的一切恍若虚无,渐渐地透明起来,一股强大的磁场割裂着空间。
一瞬,二人从外使馆瞬行到了昏暗的酒店房间中,窗前有两道黑暗的身影。四目相对时,朝廷南眸光一抖。
“这是……”朝廷南说。
“按计划进行,回来说。”
司焕顾不得解释,朝廷南与伍里也没再细问,争分夺秒的将手搭靠在司焕的身上。
周围磁场再次动荡,房间里的灯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床头柜上的台灯不断的晃动着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