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为什么?”
裴听肆委屈的摸摸龙角,死着犟嘴:“就……就……反正就不行!”
陈严摇摇头,喝了口水。
“你根本就不想相亲。”陈严说。
裴听肆愣了一秒,不说话。
三次相亲,裴听肆都没去,各种乱七八糟的借口,就差编一条“我出门的时候被人打晕”了,这种借口连婉拒都算不上。
“那个……”
裴听肆忽然认真的看着陈严。
“什么?”
“我叔叔说的话,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
陈严捏着杯子的手一顿,“不记得了。”
“不记得算了,我偷偷把他儿子打了,这两天我不能回家,我要和你一起睡。”
“不行。”
“那我睡门口,反正我不回家。”
陈严蹙眉不语,吃完这顿饭才离开。
回到外使馆时,裴听肆真就蹲在他房间门口,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陈严要关门时,裴听肆忽然挤进半只龙角,“你能和我相亲吗?”
“?”
“我不喜欢他们。”
“你也不喜欢我。”
“喜欢。”
陈严愣了一秒,“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知道,相亲了就会喜欢,喜欢就得结婚,但我不想和他们相亲……也不想和他们结婚。我不喜欢他们。”
“这个事我帮不了你。”
裴听肆眨着眼,“你可以!你和我相亲爷爷就不会催了。我喜欢你,你不会告状!”
“砰!”
陈严连着声音带着人,一并锁在了门口。
夜色深邃,深春的夜晚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沙沙声从叶隙传来,透过静动的空隙,星光璀璨。
…………
“真没了……!”
洗手台的镜子前,沈青恩修长的指节按在镜上,额角顶着镜子,半侧回身。
镜子里,细长的脖颈上一片嫣红,沈青恩肌肤透粉,唇瓣被亲的浮肿,还有淡淡的血丝。
沈青恩被迫的交代着从小到大的“情史”,路边摸了条狗都算的那种,没有任何理可言。
司焕在得到各方面的交代后,自给自足的把自己哄开心了,才松下语调,“老婆~抱。”
他展臂抱着精疲力竭的人进了浴缸,沈青恩躺靠在他的怀中,水下轮廓清晰,血脉贲张。
司焕单臂搂着他,酣畅淋漓的感受了一次期待已久的浴缸行。
沈青恩累趴在他身上,气若游丝。疲惫的眼睑下,全是清晰可见的抓痕,凝着血色,比猫爪子狠的多。
司焕端起红酒杯,托起沈青恩的下颚,抵在沈青恩唇边,“老婆张嘴~啊~这个甜甜的~”
“喂。”
沈青恩微颤着指节将酒推开时气音浑浊。
司焕含了口酒,只手掐住沈青恩的脖颈往上抬,正俯身要喂酒时,沈青恩忽然掀开眼皮,一把捂住了他的唇。
“加什么了?”
沈青恩从喉间挤出一个残破的气音。
额发上的水滴坠在他的手背上,二人的距离极近,只隔着那只捂着唇,瘦骨嶙峋的手。
“嗯???”
司焕始终不敢把酒吞咽下去,心虚的从胸腔里发出装傻的疑惑声。
五百平的大平层
沈青恩偏头,抬起司焕手中的酒杯在鼻尖嗅了嗅,旋即用眼神示意司焕将酒吐了。
司焕:“…………”
他到底是哪里没演好?
司焕单手将额前的碎发后撩,把酒杯放回方桌上,从浴缸里起来时,大片的水顺着他的肌肤滚落。
“哗啦”一声。
坚硬笔挺的身体在沈青恩面前毫无保留,是趋于骨子里的极度自信。宽厚的背肌,流畅的腿部肌肉线条,血脉贲张的强壮手臂。
彰显着现男性的张力。
司焕将酒吐了,抓了条浴巾回到浴缸边。沈青恩正只手撑着下颚靠在浴缸上,眼底满是疲意。
瓷白的肌肤上全是红色的烙印,连手背上,内臂、大腿通通都是……
尤其是颈侧,红色的白虎图腾上一片嫣红。
水滴顺着锋利的秀发滴落,划过他粉白的脸,从下颚滴在浴缸中。
司焕弯腰,单手撑在浴缸边沿,压近沈青恩的身体,沈青恩回神后正往后退被司焕一把扣住了后脑勺。
“躲什么?”司焕说。
沈青恩的目光循着司焕的眼神往下走,畏惧的吞咽着唾沫,双指抵在司焕收紧的手腕上,“没躲。”
司焕勾起他的下颚,俯身吻了吻浮肿的唇瓣。
“还有力气起来吗?”司焕摩挲着他的唇瓣,勾唇一笑。
“我就知道老婆累了~来来来我抱你~”
他笑眯眯着将沈青恩从浴缸里捞了出来,用浴巾围住沈青恩劲瘦的腰将人抱上了床。
沈青恩习惯性的拉开床头柜将里面的烟取了出来,正夹着咬在唇瓣上。
“嗯?”身前传来带有警告意味的声音。
“很多天没抽了。”
沈青恩侧身勾动着柜子里的打火机,被司焕抢先一步。
司焕拨动着打火机,发出“咔哒咔哒”的沉闷金属声。他从烟盒里挑了支烟出来,咬在唇上。
“老婆,和你商量个私事。”司焕含糊不清地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