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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祁寒之又问道:“还是在怕本尊徒儿?”
他果然看到了。
白迟心脏几乎跳进嗓子眼里。
祁寒之要是知道自己骗了他,自己不仅伤好不了,还会死的很惨。
“没有,白迟不怕。”白迟硬着头皮说。
“药在这。”祁寒之袖中滚落白玉药瓶,这是他刚才去丹药阁炼制好的。
药瓶骨碌碌滚落,在光滑的地板上打了个旋,白迟又惊又喜。
他苦苦等了十多年的药,祁寒之终于炼好了。
他所受的伤,必须要用特殊的灵植和妖尊的妖丹一同炼化,才能治好。
特殊灵植必须要修为高深者的心头血浇灌十多年,而妖尊妖丹也不是能轻易取得。
二者极其难以得到。
好在那人是祁寒之,也不枉他骗了那么些年,没白费。
白迟艰难从木质轮椅上站起,蹲下身,用手去捡药瓶。
眼前却一道剑光划来。
剑尖斜垂,点在了药瓶之上,稍一用力,剑气便会粉碎药瓶。
白迟顺着剑抬眸,祁寒之提剑,音色冷冷地道:“你不是他,你在骗我?”
祁寒之虽然早有感觉,白迟和他记忆中的恩人不一样了,但却没找出破绽。
“哥,你在说什么?迟儿听不懂。”白迟眼里尽是贪婪,他一心只想得到白玉药瓶。
只要有了这药,他伤就能好。
冒着被剑气割伤的风险,白迟去抓剑底下的药瓶。
祁寒之皱眉,他厌恶极了这幅模样的白迟,如一条丑陋的蛆虫。
再也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人。
——如果人心易变,那他宁愿白迟死在他记忆中最美好的那刻。
不至于产生厌恶。
乍然间,剑尖刺穿白玉药瓶,药瓶连着里面的药一同炸成粉末。
剑插入白迟手掌,裹挟凌厉的剑气,将那只手刺穿,血滴答淌了一地。
白迟凄厉且痛苦地叫了一声,丹药随着药瓶一齐被粉碎,他目眦欲裂。
一向乖巧的神情被狰狞破坏,白迟手可见白骨。
“哥,我疼。”最后实在疼的受不了,白迟收敛对祁寒之的怨恨,转而又乖巧地撒娇道。
祁寒之透过冰绡,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宛如俯视极其厌恶的死物。
手微转,将剑拔了出来。
白迟心道有戏,祁寒之还是会念着之前的恩情放过他。
他飞速缩回手,却在缩回半路,利剑再次插入他的手,死死定在了地板上。
祁寒之半蹲,“本尊觉得,你还是死了的好。”
“为什么?”手疼得厉害,白迟脸色惨白,他不甘心。
“因为,本尊发现,这十几年来,你都在骗我,利用我。”
祁寒之周遭气压很低,他是真的动怒了。
白迟从未见过祁寒之发脾气,他借着恩人身份,祁寒之对他很好。
“没有、我没有骗你!”
白迟如坠冰窟,他得意忘形了,竟然忘了祁寒之是弑杀成性的龙族。
他当初就不该欺骗的。
一块钱的爱情
“没有?”
“没有骗你,你看,这是我当初给你的相识物。”
白迟为自保,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一枚硬币,给祁寒之看,证明他就是当年救祁寒之的恩人。
祁寒之轻笑,“那你给本尊说说,这是何物?有何用处?”
白迟自以为捏住了救命稻草,却没想到祁寒之问他相识物的名称,他一下慌了神。
——他不知道。
“我、我……忘了。”
“忘了?这个理由本尊不是很想接受。既然忘了,那本尊送你去地下想一想,想起来了,本尊再接你上来,如何?”
白迟绝望地笑了起来,祁寒之这是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笑容逐渐阴狠,“祁寒之,你要是杀了我,你别想知道当年真正救你的人是谁!”
“本尊就算杀了你,也能找到他。”
利剑拔出手掌,一道雪亮剑光忽的闪过。
滚烫鲜血漂溅于墙壁之上,既触目又惊心。
——
谢星尘回弟子居后,躺在床榻上,心神难安。
他总觉得祁寒之包养的师娘不对劲,尤其是他问对方问题时,对方眼神闪躲。
像极了老鼠见到了猫。
谢星尘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当猫的待遇。
他的居所窗户外总有月光透进来,今夜却格外地亮。
谢星尘侧躺,看了会月光。
居所门被敲响,“咚咚——”
夜半三更,鬼敲门?
“谁啊~”谢星尘有点怕鬼,坐在床榻上,不敢去开门。
门外没有人回应,依旧“咚咚——”敲着。
我艹,不会真是鬼吧?
谢星尘手快,迅速从锦囊袋中摸出一打驱鬼符纸,对着门,抖着声音道:“你要是鬼,你别嚣张,我有驱鬼符,不怕你。”
嘴里说着不怕,手还是抖成帕金森。
他放下门栓,将门打开一条缝,想着先偷看一眼。
结果门外一阵巨大压力袭来,朝谢星尘压了上来,门彻底被破开,碎成了木屑。
强悍的冰霜裹挟杀意扑来,还有浓郁的血腥气。
身体突然人被压倒,手中驱魔符飞落漫天。谢星尘猝不及防,脑瓜子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