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求不得(1)(4 / 12)
班上弹得最好的。”
沈秋兰听了很是高兴,“谢谢sandy老师夸奖,也辛苦你了,我一定转告他爸爸妈妈。”
白果颔首,“不耽误你们了,再见哦。小宇,下周见。”
小侄子腼腆地咧着腮帮子,向她认真地挥了几下小手。
“回去了吗?”
走向大门的路上,秦宵忍不住问。
“你想再等等?”沈秋兰反问,没有看她。
小侄子仰着脑袋,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秦宵。秦宵也直直地看着他,二人大眼瞪小眼,愣是谁都没有做出下一步反应。
还和小毛孩杠上了,秦宵鄙视自己,抬起头,对沈秋兰说:
“我想。但我好像没有准备好见他。”
沈秋兰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那去车里等吧。我估计要不了多久。”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离电梯口不远处的一个位置。沈秋兰递给小p孩一个平板,让他自己玩会儿。她用手指“哒哒”地敲着方向盘,说:
“他们原本打算去年订婚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延期了。”
秦宵侧过头看她。
沈秋兰继续,“是nv方的原因。”
默了会儿,秦宵问:
“然后呢?”
“然后就另择他日呗,还能怎样。他们的关系没什么问题。”
最后一句像是颇有深意。秦宵gg嘴角:
“怎么,你以为我还想做些什么不成?”
“没,”顿了一顿,“我知道你想知道。说这些也只是为了让你知道。”
“我知道。”
这绕来绕去的,没意思得很。沈秋兰有些奇怪,“我以为你有很多问题要问,结果安静得可怕。你不问问我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她吁了口气,靠在座椅上,有气无力地说:“你不是号称ga0情报一流么,这些对你小意思吧。”
尽管这吹捧很敷衍,有人肯定,沈秋兰还是愉悦万分,兀自沉浸在良好的自我感觉中傻笑了一会儿,说:
“你别说,我跟这对还真挺有缘的。”
这时,陈端出现了。
没有注意到他从哪个方向来,看到他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电梯口附近。一件纯se黑t,搭了条驼se休闲k,k腿被卷起来一些,没有多余的配饰。行走如风。
只看到背影和侧脸,已经足以辨认。事实上,仅仅靠走姿,她就能在人群中将他区分。
不是他是谁?
转眼的工夫,他消失在电梯里。过了二十分钟,他和白果一起出现。
他们走在一起,没有过分亲密,也绝不显得生疏,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秦宵理想的样子。
下来的时候得以看见他的正脸。不过短短几秒,她却失神了很久很久。
沈秋兰见了这副模样,说:
“十年前偷偷00看他,十年后还是这么偷偷00的。孽缘哪。”
车子启动发动,行驶了一段距离,秦宵把头慢慢地歪在窗上,喃喃道:
“也许,时间在我这里,失去了效用……”
2006年到来之际,在另一个地方,秦宵以粗暴直接的方式,促成了当时的她和陈端的相识。
这种不计代价又带着点狗血意味的手段,意料之中地遭到了沈秋兰的不齿,但秦宵想做什么本就是不受约束的,她也没有说什么。
秦宵以为,经此一事,她和陈端的关系应该会突飞猛进,却发现接下来的事,还是按照记忆的轨道运行着。
这说明什么?她想起沈秋兰说的,小的偏转不会改变大方向。难道这也算小的偏转?又或者说这就是历史的力量?
结果不容乐观起来。
不过,沈秋兰似乎也有些出乎意料,她对此也无法解释,只是建议秦宵,尽快掌握局面,随机应变。
沈秋兰还说,她试图在过去寻找一些意外的事情。
她问什么意外。
沈秋兰答得含糊不清,说好b一个过去的盲点,一些曾经没有注意到的,漏掉的事情,希望秦宵也能留意一下。
秦宵没有多想沈秋兰的用意,由着她去了。如今机会所剩不多,改变又如此困难,她的宗旨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这人事,怎么也要给它尽尽了不可。
2006年的春季运动会上,秦宵以帮忙打扫一周卫生为条件,换来了负责陈端项目的裁判同学的位置。热身时间,陈端看到她,二人都笑着打了个招呼。
没错,他们目前的关系,就处于走在路上碰见了能打个招呼的关系。
这也真是秦宵能g出来的事。演出那天都到了那份上,若换作旁人,这一来二往的,不出半月,说不定连关系都确定下来了,放在她身上,就y生生能把热的晾成冷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错过陈端,那真是她活该。
虽然已经意识到错误,但她并不全盘掌握现在的秦宵,在有限的时间里,她要尽可能拉回来一些。
趁着陈端现在站在自己边上,秦宵主动开口侃了几句,无非就着b赛相关的事,顾忌着冷场,她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倒也都接得下去。
居然异常和谐。
“你既然来当裁判,是有了解吗?”陈端问了句。
“没有没有,”秦宵摆着手,一边大脑急速运转该怎么说,“呃,其实是我们班主任啦。他让我们积极报名,期末考核有加分。”
“是吗?”陈端第一次听说,觉得有些新奇。
废话,当然不是。她总不能说特地为了看你,还把真正的裁判同学挤走了吧。
也多亏真正的判定还是由裁判老师主持,同学只是个打杂的角se。
离正式开始不到两分钟,第一组已经各就各位。她给陈端加油,又补了句,祝你打破纪录。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只说,不一定。
“来打个赌吧,我赌你肯定打破纪录。”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免多看了秦宵几眼。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陈端愉悦地说,“赌什么?”
她转了转眼珠子,“听说破纪录的奖金不少,如果我赢了,你就拿奖金请我吃饭,怎么样?”
最后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秦宵怀疑自己的心跳声都要被对方听到了。如果他拒绝了,她该怎么接下去?
陈端问,“那要是输了呢?”
“呃……我请你吃饭?”
她试探着。
只见陈端点了点头,“怎么看我都不亏,接受了。”
谢天谢地!秦宵高兴地简直快跳起来。这话,应该她来说才对。
她按捺住雀跃之情,笑得一脸灿烂,“一言为定。是食堂三楼哦。”
知行的中学的三个食堂,分别位于一二三层,人均消费依次递增,被同学调侃是“阶级的象征”。
陈端答应得爽快。
她记得,这届运动会,陈端打破了四五项纪录,但不确定是否包括这个。亲眼见证过他的四百米跨栏,把对手远远落在后面不说,动作还相当潇洒,形成鲜明对b,这段破纪录视频,甚至还被放到校园bbs,广为流传。
不过管它呢,不管她说没说错,这顿饭是跑不掉了。
后来陈端的确破了记录,他也遵守诺言,请秦宵吃了饭。不过她没有“亲自到场”,仅仅从另一个秦宵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