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去吧(2 / 5)
这种情况也没办法了,只能先等等看,如果到时候实在不行的话,我大不了下车走回去就是!只是,在外边儿花了这麽长时间,我家里的那个小姑娘恐怕早就等得着急上火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然而车流依然没有向前的迹象。
我坐在计程车的後座上,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不知道是因为没吃午饭,还是因为太过焦虑,我总感觉自己的胃都开始疼了起来。
「师傅,现在什麽时候了?」
我终於忍受不住这气氛,又问了师傅一句。
「啊,现在是三点二十分——」
不行,看这样子,再拖下去,这车流估计还是没办法动弹!我要是再在这里耗下去,恐怕就得乘着夜se回家了!
「师傅,我赶时间!我得走了!」我一边和师傅说着,一边已经准备去开车门了。
师傅点点头,表示自己明了:「我知道了,我给你把车门锁打开。」
我抄起後座的电锅和一袋大米,扭开车门,跨出计程车。
我朝着四周打量一番,在这条双向四车道的主g道上,一个接一个的钢铁盒子塞满了我的视线,也塞满了这宽阔无b的柏油马路。恍惚间,我甚至有一种自己正身处洪流之中的错觉。
「呼——」
我长长叹息了一声,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偶尔还会有几句老司机的骂娘声。堵车的时候,大家的心里多少都憋着些火气。
堵得满满当当的车与车之间的间距非常近,剩下的一点儿位置不过勉强通过一个人而已。我把买来的两样东西高高地举过头顶,侧着身子在车间狭缝穿梭着。
但纵使如此,我也难免刮蹭到几辆车子。有的车主没做什麽表示,但也有几位把车窗摇了下来,责怪了我一番。我也只好一边朝他们道歉,一边尽快通过他们所在的位置。
在这种大型主g道,往往只会隔一段距离才放置一个能转进路边人行道的口子。我明明离路边的直线距离并不很远,可是天知道我到底顺着马路走了长距离,绕过了多少辆车才终於踏上了马路牙子?
此时太yan已经西斜,但是热度仍旧不减。我身上那件衬衫被汗水打sh,黏糊糊地贴在了我的後背上。
但至少,我总算踏上了归途。
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小跑着往回赶。但这还不够!我仍旧觉得自己的速度不够,脚步不自觉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汗水从我的额头渗出来,又接着洒落到地面上,留下一个个的印痕。起初还只是零星两三点,渐渐地变成一片片,最後我整个人都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满身是汗。
我跑了多久?我为什麽要这麽傻傻地跑回来?还要跑多久?那些问题都已经不在我的思考范围里了。
我心里唯一想着的,就只是回到那个熟悉的房间,然後朝那个大概会很生气地苛责我的姑娘笑着道歉。
「我马上就回去了。」
心里默念着这句话,步履不停。
熟悉的街景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公寓所在的那栋居民楼已然在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抬眼望去,我甚至都能瞅见四楼过道处的那扇门好像微微打开了一些。
当我最终赶到楼下大门处,我已经除了大口大口地喘气已经什麽都做不了了。我的汗水似乎快要流乾净了,身上只有让人别扭的触感,而紧接着,我的腿脚开始发软,连站起来都有些勉强。
「终於,到了!」
我抬头望望天,暮se已经笼罩了整个天空。太yan泛着好看的橘红se,映照这天边的云霞翻卷。月亮的轮廓已经能够隐隐约约地看见,启明星坠在深空,发出迷蒙的光彩。
现在该是什麽时候了?五点?还是六点?我已经没那功夫去思考了。
「至少没在漫天星斗的时候再赶回来不是吗?」
如果真变成那样的话,被我放了一天鸽子的小姑娘得有多生气,我已经不敢去想了——别说是「000」的美梦了,别给我来个加强版筋r0u地狱就是万幸了!
我等待着心跳渐渐平复,也顺便收拾一番心情,转身踏上阶梯,快步上楼。
四楼的过道空无一人,我径直着朝公寓的门走去。
那扇大门被打开终究只是错觉,它被紧紧地锁着。
我的心情不知道为什麽有些沉重起来。
很奇怪不是吗?明明只差一步我就终於能排除千难万险,回到那个地方,回到那个人身边了。
我cha入钥匙,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小瓷,你听我说啊,我是因为······小瓷?」
本来我都做好了进门的时候,小姑娘直接劈头盖脸地斥责我一番的准备了。但是,出乎我的意料,客厅里空空荡荡并无一人。
我换了拖鞋,继续往公寓内走,这才发现了小瓷的身影。
她正飘在yan台那儿的半空中,顺着玻璃窗定定地往外看。窗外的暮se昏沉,只有远远的几朵灯光闪烁。
她是没发现我回来了吗?明明我还出声叫了她一声?心头带着几分疑惑,我还想再叫她一声,唤起她的注意。
「小······」
但声音还没出口,我不知为何,突然起了个念头:平时都是这丫头变着法儿地给我ga0恶作剧,每次我都讨不了好,这回不如「趁她病,要她命」?我也讨些债回来?
「报复」的想法刚从我这颗不怎麽灵光的脑袋里冒出来,就直接占领了「理x」的高地,只剩下了实施它的「行动力」竖起战旗。
我放轻了脚步,慢慢地朝yan台方向0了过去,生怕小姑娘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发现我。
不过我明显是多虑了,小姑娘只管看着窗户外的景se,全然没有要移开视线的意思。她似乎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境界,聚jg会神,丝毫不受外界的打扰——她在看什麽?我不禁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但是,无论如何,计画还是正常进行!
我离背对着我的小瓷已经不到一米了,我几乎伸手就能0到她乌黑的长发虽然实际上是不可能0到的。但也因此,即使是她嚅嗫着说出的极微小的声响,我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走了,不会走了吧?不,不可能,怎麽可能会这样呢?可是,为什麽现在还没回来,着只能是走了吧?逃走了?嗯,应该就是逃走了吧?我这个样子,常人想离开不是理所当然吗?倒是他居然这麽久才离开才不正常吧?你在想什麽?他喜欢你?怎麽可能?他害怕你还来不及呢?不,不,他不是这个意思,他肯定是遇到什麽事情耽搁了——他的东西不都还没带走嘛?哈哈,你······」
她说话的速度极快,而且大多是短句,一句接着一句,仿若连珠pa0弹,带着一种奇诡的韵律。
她说话的声音极轻,原本清甜可人的声线被压缩成一种古怪的波形,听着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她说话的方式极怪,自问自答?自说自话?上下句听起来毫无逻辑可言,陷入了狂乱的怪圈。
我生生制住了自己想要吓吓她的想法,现在的小瓷与往日不同,显得焦躁而不安定,不能贸然开这个玩笑。
我酝酿了半晌,憋出自认为最温和,最轻柔的声线:「小瓷?怎麽了?发生什麽了?」
我说完,但她仍旧毫无反应——明明近到这个地步,哪怕是别人的呼x1应该都能隐隐约约察觉到!
我的眉头皱起,知道事情似乎没有那麽简单。不再犹豫,我快步绕到小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