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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员外身后的打手小厮一听,便追了过去。
张氏和陆旭孤儿寡母,根本跑不快,没两下,就被那些打手小厮堵住了去路。
看到那些凶神恶煞的壮汉,陆旭吓得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张氏抱着他,吞咽着口水,看着眼前的人,她白着脸,飞快地转过身,对着刘员外就跪了下来,“刘老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您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说着,她连忙给刘员外磕头。
刘员外听她头磕得砰砰响,却不为动容,眼里藏着火气道:“从来没有人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我!今天要是不出了这口恶气,我就白在这平凤镇混了几十年!”
张氏闻言,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刘员外这显然是不打算善罢甘休。
张氏护着被吓哭的陆旭,咬牙道:“刘老爷,错都是我一个人的,您别为难孩子……”
“老子一向不动孩子,凡事一码归一码,我不跟你的孩子计较,但是张春芽,你今天必须给老子一个交代!”刘员外眯着眼,看也没看陆旭。
他这人千不好万不好,就一个好的,从不碰小孩子。
刘员外盯着张氏,话却是对手下人吩咐的:“把她给我带走!丢去爷名下的青楼,让她好好长长记性,记着爷不是那么好骗的!”
张氏猛地一愣,明白过来刘员外是什么意思,她彻底慌了。
她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刘老爷,您,您就饶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张氏被抓走
张氏不断地磕头求饶。
刘员外非但没有丝毫动容,反而露出变态般猖狂的笑:“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屁话,求饶?你以为老子会放过你吗!”他盯着张氏,笑得愈发诡异,“你个老娼妇,长得这么丑陋,让你进馆子,算是便宜你了!只要撑过了今晚,爷就跟你一笔勾销!你要是不肯的话,爷只能拿你儿子开刀了!”
张氏闻言,搂紧了陆旭,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不断地求饶。
刘员外却听得一脸不耐烦,给手下那些小厮打手使了个眼色:“把她带走!”
那些人闻言,便过来抓住张氏的胳膊。
张氏拼命地挣扎、尖叫,“不要,不要,放开我!杀人啦!快来人啊,杀人啦!”
大街上,四周不少看热闹的人。
可是,平凤镇的人,都知道刘员外家恶名在外,都不想给自己惹一身骚,听着张氏的尖叫,那些看热闹的人,反而退远了一些。
张氏冷不丁地想起来沈清的话,要想活命,今天就别出门……
她今天要是没来,就没这事了……
张氏不知道这是不是沈清诅咒成真,她没时间多想,一会儿尖叫求助,一会儿拼命求饶。
陆旭在旁边也吓得直哭,看到那些人要把张氏带走,他扑上去抱住张氏,不想让他们带走母亲。
那些打手小厮见状,狠狠推了一把陆旭。
陆旭直接摔了一个跟头,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张氏拼命地喊起来,“儿子!我的儿子!”
“行了,别喊了,今晚有的是你喊的机会,留着点嗓子吧。”刘员外不耐地掏了掏耳朵,对手下人吩咐道:“把她嘴堵上,带走,别让她吵,吵得爷头疼。”
张氏闻言,张嘴刚要骂刘员外。
旁边的打手小厮,就塞过来一只臭袜子,塞进了她的嘴里,堵住了她所有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那些人随后绑住张氏,跟刘员外一道走了。
待他们走远了,才有人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扶起了陆旭。
陆旭刚才那一下摔懵了,被扶起来后,发现张氏被带走,他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人,转身踉踉跄跄地就往陆家村跑!
去找爹,去找二叔,肯定能救母亲!
……
陆家村里。
陆泾一家吃完饭后,莫氏去洗碗,沈清去煎药,日子稀松而平常。
莫氏整理好碗筷后,看沈清还在煎药,便问沈清:“闺女,这是你今天刚抓回来的药?”
“嗯。”沈清没说是自己的药方,“我去药铺找了苏大夫,让他重新给开了个方子。”
莫氏没怀疑,“苏大夫医术很好的,他开的方子肯定没问题。”她说着,看向旁边的陆泾。
陆泾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就着落日余晖看着。
莫氏看了看他的气色,放心不少,“老二,吃了那药你感觉好些了没?”
陆泾闻言,从书卷里抬起头来,“好多了,娘。”
莫氏面上多了点喜色:“看你气色好了不少,可见你媳妇说得对,之前那服药确实得换了。”
陆泾听得莫氏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抓紧了手里的书,下意识地朝沈清看过去。
沈清坐在药炉前,倒是没什么反应。
陆泾手松了又紧,过了一会儿,才含混地一点头:“嗯,换药之后好多了。”
莫氏越听越觉得,张氏说的那些都是屁话,沈清才不是什么克夫的丧门星,反而是福星!
要不是沈清发现那药不对头,家里成天那么多事压着她,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给陆泾换药呢。
莫氏越想,看着沈清就越喜欢,转头便笑呵呵地跟陆泾说:“你媳妇是个好的,以后你可得好好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