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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帏深处,灵溪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月光,能看见他颀长挺拔,犹如玉雕一样洁白的身躯。
作为世界的男主,傅君珮从脸到气质,再到身材,都是无可挑剔,哪怕灵溪讨厌他难搞的性格,也不能不在心底承认他的出色。
她长发委散,衬着那张小脸愈发美艳绝伦,皎洁优美的身体在明黄被褥的衬托下,愈发美得晃眼。
他坐在床尾,珍爱地捧着她莹白纤瘦的玉足,从脚背处一点点地亲起,直到她的额头。
他修长挺拔的身躯覆盖上来时,眸色那样的深沉。灵溪在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别样的东西。
她意识到了他想要做什么,微微蹙眉,想要对他说话,却已经被他封住了樱唇。
他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而下一秒,他已经果决地闯入了进来。
床帏深处的声响直到天色发白才彻底停了下来。
身体太过于疲倦,灵溪后面都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却仍然感觉到他噬人的目光牢牢地盯着自己,甚至她只是回头不满地睨了他一眼,都能激的他兴动如狂。
这种久违的疯狂让灵溪疲惫不堪。
终于结束之后,他怜爱地不停啄吻她的后颈,安抚她休息。想到明日不上朝,灵溪也疲倦到懒得说话,任由他去了。
一直守在内殿外的赵嫣若却整夜未眠。她听着寝殿里的异样声息,心底渐渐生出了一丝怪异和难受。
原来娘娘每次去找他,都是这样。赵嫣若当然承认傅君珮的优秀,但是连娘娘这样尊贵美丽的女子,也要委身于他,着实令她不平。此人还这般不知道节制,一点都不知道顾惜女儿家娇弱的身子。
这般想着,等傅君珮出来时,赵嫣若脸上一片冷漠,只是垂着头一言不发。
傅君珮淡淡扫了她一眼,对她的不知礼数本想有所处置,但思及这宫女似乎是灵溪格外垂青的人,昨夜甚至和她一起合奏,便忍住了没有出声。
才踏出关雎宫的宫门,准备先去处理部分奏折,再去为皇帝授课,就看到萧清翊气势汹汹地朝关雎宫来了。
知道灵溪昨夜累坏了,甚至连他离开都没有知觉。怕影响到她休息,傅君珮快步走了过去。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不远处气定神闲的席云,和这美少年柔雅平淡的眸光极短交汇了一下,心里便已明白,萧清翊一大早的意外到来是因为他的功劳。
随即傅君珮就听到小皇帝气得咬牙切齿,恨恨道:“太傅,你怎么也能被这个女人的皮囊给蒙蔽了!就她这样的人,这样放荡的作为,根本不配做太后,她是在玷污先帝和您的清名!”
美艳无脑的平民太后21
傅君珮淡淡道:“太后如何, 不在皇帝的管辖范围内,无论是伦理纲常,还是天家法度, 陛下都应当对太后尊崇有礼, 难道臣悉心教养,就教了陛下这样的礼数, 让你一早就来关雎宫找太后的麻烦么?”
萧清翊对他这位老师素来又敬又怕, 想要辩驳却又找不到理,兀自气得胸口起伏, 说不出话来, 缓了一会, 才将那股气顺了下去,但一张俊酷的少年脸却是青青白白的。
他幽幽道:“太傅可否先解释,您为什么会一早从她的宫里出来,是不是你昨夜留--宿在她那里。”
说到“留宿”二字,他简直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的, 别扭又不爽, 还有种不可言说的憋气。
在萧清翊心里,灵溪是他父皇的未亡人, 她一个平民出身, 就该为他父皇一辈子守身如玉, 如今她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就勾搭上了他心里像天人一样完美的太傅, 而且两人同床共枕,不知一起度过了多少个夜晚, 甚至她可能在为父皇侍疾的时候,就暗暗勾搭上了太傅, 不然傅君珮怎么会对她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大,还处处维护她替她说话。
一时间,这些蛛丝马迹连在一起,对他的冲击之大,可谓是前所未有。
傅君珮微微颔首,“如陛下所见,我十分倾慕太后。”
萧清翊的凤眼里都快呲出火了,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又愤懑不已,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父皇死了,连您也要被她”
十四岁的皇帝突然有种惶然,他已经处处受制于那个女人,如果连太傅也站在她那一边,自己该怎么办?
傅君珮温和地看了他一眼,“陛下先回太极殿吧,我处理完奏章便去找你,有什么话我们到时再细说。”
萧清翊朝关雎宫不死心地看了一眼,他真想不顾一切冲进去找那个女人当面对质,质问她所作所为有没有一点能对得起视她如珍宝的父皇!可是在傅君珮温和又坚决的目光下,他知道自己必定是铩羽而归,没有一点胜算。
这个俊酷少年此时只觉得,他这个皇帝从即位开始就当得一点不顺心,真是窝囊极了,连这个他一直都看不起的女人也能踩在他头顶上作威作福,他什么还都得听她的,憋屈得他都想不做这个皇帝了!
联想到父皇从前被祖母圈禁时的阴郁寂冷,萧清翊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打了个冷战。
一丝阴霾渐渐爬上他心头,只有这个女人消失,太傅才会全心全意地辅佐自己,支持自己,他绝不会让女主天下的局面出现在他这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