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5 / 8)
艾艾的声音响起,“老大……”
“叫我大帅。”掐住脖子的手缩得更紧,忽然又松了一些,“看来本帅看错了,你还是不适合做皇帝啊。你可知无用之人的下场?”
“我、我、我,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是我错了,老大,是我错了。”
那人松手,樊巧儿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抬头仰视他,尽管眼里都是水汽,她却终于看清了对方。
虽然他戴着面具,全身被盔甲包裹,一点皮肤和发丝都没漏出来,但樊巧儿确信他就是爷。
他全身冒着寒气凝成了实质。
这具身t本能地害怕发抖,记忆如飞舞的雪花袭来,砸进樊巧儿的脑子里。
睁开眼见到的五郎药引,枷锁解开,她奔向他问:“为什么?”
药方、胡子、救她。
“你说呢?”
袁天罡卖了个关子。
随后一场大火,这个卖关子的人被压在了通天g0ng的废墟之下。
樊巧儿被张柬之扛了出来,泪流不止。
“今天,我就要实现你的生日愿望,怡然自得,活在盛世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从来不回答她的问题。
两百年后是这样,现在也……
不……他能活到两百年后,现在肯定没si。
樊巧儿守在通天g0ng七天七夜,看着残渣被清理,一具具尸首被确认身份,唯独没有他。
张柬之劝她大帅已经被烧成飞灰,让她si心。
樊巧儿不信,已经失去一次知道答案的机会,她不能再失去另一次。
樊巧儿站在悬崖边,纵身往下跳,这次她赌上自己的命,信他一定会来。
山风呼啸,记忆浮光掠影,砸向地面的那一瞬,有人拽住了她的腰带,万籁俱寂。
唯有一人嘶哑的声音钻进她耳朵里,刮动了她的心:“真……麻烦。”
樊巧儿没回头,问:“为什么……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
他把她放下,有些不好意思,“都说了让你自己猜。”
“爷是不是……喜欢我。”转身看到他脸的那一刻,樊巧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原来他是这样毁容的。
“真……麻烦。”他想挡住自己的脸,樊巧抓住了他的手,目光灼热,“我是说你的愿望……很麻烦……要……花很多功夫……没时间……你别哭了……我也没想到……救个人会变成这样。”
他的声带还没完全恢复,说话断断续续,笨拙地给她擦眼泪。
樊巧儿不是被他吓到了,而是窥见了一丝两百年后那个人疯魔的原因。
竟是如此,竟然如此。
“再也不许离开我。”
“祖宗,我哪敢……跳崖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他做出一个环抱的动作,又因为自己现在的样子犹豫停住,娇小的人按着他继续完成之前的动作,也抱住了他。b之前那个紧急之下的拥抱更让他心跳加速。
他说出了自己的心愿:“喜欢……丫头,希望丫头也……喜欢我。”
“爷的愿望实现了。”樊巧儿亲了亲他。
彩蛋
大帅终局
她si了,他想要的答案也没有了。
坠崖之始,他b天罪星更先一步到达涯低。
她是珍贵的棋子,他不会让她过早粉碎。
她痛得神志不清,迷茫微睁双眼,流露出故人的神se,吓退了他。
从那以后他再没见过她,只从属下的禀报中得知她听话了许多。
他知道她渴望他的认同,为了成就李星云,他该给她一点认同让她更好完成计划,但她现在已经很听话了,他也不必……
是不敢再看一眼她的眼睛,害怕再看到故人的影子。
她若见到如今的他应该会很失望。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好的人,但她以为他是,那他就做了一段时间好人,看她获得平凡幸福,既欣慰又心酸。
现在想来好笑,他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忍受这一切,他为她变成这幅鬼样子,居然还怕见她。
再见那眼神他还是退却了。
他开始责怪“李星云”,怪他不知从哪听来捕风捉影的消息,不学李星云,学起……但她还有用,不能杀……那就只能远远搁着,不见,心就不会乱。
唯独最后这一战,他必须来救李星云,主动走到了八年来他们之间最近的位置。
她问的那些问题简直可笑。
他绝不信有这等荒谬的事,一剑杀了她,这一切就都会结束了。
她居然还敢上前摘他的面具。
说出那些冒犯之语。
简直该si。
然后她真的si了,没有一点气息。
她从哪知道的巧儿,怎么学会那种眼神。
他再也不会知道了。
想起他为自己安排的结局,心里竟十分平静。
无论她是不是她。
不久之后,他们就要再见了。
这一次,他不会放手。
救人的是袁天罡,视而不见的是不良帅。
但在巧儿面前,他永远都是罡子。
外面电闪雷鸣,刚才他俩还大眼瞪小眼,袁天罡不明白这丫头是怎么睡得着的。
在枕头上不安地挠了挠爪子后袁天罡成功滚到了床板上,四脚朝天,眼冒金星。
变小了,对所有东西的反应更强烈。这么摔一下以前的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不对,以前的他根本就不会被枕套滑倒摔成这惨样。
四爪划拉,尾巴乱晃,试了半天袁天罡终于成功翻身,还没等他松口气,就被人一把抓在了手心里。
樊!巧!儿!
别用你的手扣我x前和背后,虽然是gui壳,但是好痒。
小乌gui蹬腿拒绝,被睡迷糊的人按在了x前,彻底歇了动静。
袁天罡恨这踩在二两r0u上都显小的身板,他以前离这丫头再近也不会觉得她的气味有这么明显,偏偏还避无可避。
熬了一宿终于天明。
樊巧儿起床推开窗子,暴雨过后天se澄明,看着就高兴,她点了点小乌gui,发现它不像昨天一样活泼乱躲,以为它饿了,赶紧去楼下挖蚯蚓。
被强行按着被迫接受那团蠕虫靠近,袁天罡再也忍不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吭哧一口咬出了铁锈味儿。
柔软的手指ch0u离口腔也带走了那gu血腥味儿,袁天罡有些懊恼,明明他做人的时候也没这么暴躁。
小丫头没像昨晚他掉她脸上一样尖叫,反而用没受伤的手指抚0他的头,柔声安慰他。
袁天罡ga0不懂铲屎官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谁让他掉一块皮他就要扒对方一层皮。
蠢丫头。
安抚好小乌gui,樊巧儿又出门去街尾买小鱼g。
她起得虽早,这几趟来回后,时辰也不算早了,拆了包装给小乌gui倒上一些吃食后,匆匆下楼。
她早上要给阁里的姑娘洗床单,还好昨天大雨接客的姑娘不多,就算耽误了一些时间也来得及。
袁天罡趴在窗台边嚼着小鱼g,看着下面心里乱糟糟的。因为他,她连给自己包扎的时间都没有,伸着出血的手指洗那些wuhui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