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4 / 8)
樊灵儿凭着记忆走到樊巧儿床边,屋外一道闪电劈过,她看到妹妹坐在床上,惨白的小脸上头,一圆形物t张牙舞爪地向上爬着。
樊巧儿无助地伸手求救:“姐……有鬼……”
樊灵儿走近一看,哪是什么鬼,分明是一只大,呃,小,不对,是一只老乌gui,瞧它的皮皱皱成什么样了,gui壳上划痕蜿蜒,就算真是异物,也是老怪物不是鬼。
“巧儿,别怕,是一只乌gui,可能是雨太大天气cha0sh,这东西不怎么爬房梁上掉下来了,我现在就把它……”
樊灵儿的手刚要碰到它就被咬了一口,啊得一声尖叫,b樊巧儿刚才的声音还大,隔壁冒雨来办事的人不满地踹了踹木板,也开始叫了起来。
樊灵儿尴尬地想捂妹妹的耳朵,手却不知道往哪放,那gui不时回首看她,四只爪子寒光闪烁,她真怕一个不小心害得妹妹破了相。
樊巧儿被gui挡得什么也看不见,听到姐姐尖叫,伸手想碰她:“怎么了?你被gui咬了?”
“没事。”闪电忽明忽灭,樊灵儿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肿着,到底是没流血,但是这个东西,到底怎么把它拿走啊啊啊啊。“巧儿,千万别动,它爪子和牙齿都利得很。”
光是想象自己被挠一脸血,樊巧儿就不由发抖,“怎么能不动啊?”
樊灵儿把妹妹的两条胳膊按下,抓住她的手,“想象一些安静的东西,把心静下来,等它不动了,姐就把它弄走。”
那晃来晃去的小爪子太难忽视了,每一次贴着肌肤而过都带来一阵寒风,像要划破她的脸似的,万幸每次它都没伤到她。
“安静、安静……“樊巧儿念经一样念叨这两个字,忽然想起袁天罡。他那个人就挺安静的,人高马大,看着唬人,其实还挺……
可能是脑子放得太空,她一把抓起了脸上乱爬的小乌gui。
“巧儿~”樊灵吓得声调拐了十八个弯才停下来。
“没事,它就是看着唬人。”樊巧儿像抛钱袋一样抛了抛手里的小东西。
小乌gui在她掌心四爪朝天,没有一丝反抗的yuwang,米粒大小的gui眼中透露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意境。看得樊灵儿头皮发麻,如果不是她的手肿了,她可能会信,但现在:“好了,别玩了,快把它扔出去。”
小乌gui晃着爪子想抓什么,樊巧儿以为它想翻身,挪动gui壳,天旋地转,袁天罡感觉自己想吐,爪子搭在柔neng的掌心,这该si的身t条件反s似的缩爪缩头,但根本缩不进去,这个品种不能缩。
呸……他是人不是gui。
该si的章五郎,迟早有一天宰了他。
现在,只能等这姐妹俩决定自己的命运。
当一只gui,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也不知道他的gui在章五郎手里怎么样了,如果他炼药成功,自己的身t……
一辈子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他。
感觉到小乌gui愤怒地磨着爪子,樊巧儿以为自己猜错了它的想法,伸指想把它掰回去,它应激了似的张嘴要咬她,下口却不疼,牙齿根本没用力,而且离刻松开了口,头往后摆,一副想缩头又缩不了的样子。
“奇怪的小gui。”樊巧儿用手指点了点gui甲,它的爪子也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盘在她掌心,她点它的头,它顺着往下低头,没忍多久,它头晃了两下甩开她的手指,往后避。“我要养它!”
“什么?这东西太危险了,怎么可以……”
樊巧儿把gui托举到樊灵儿面前,伸着手指点它的头和四肢,碰到哪它就想缩哪,可偏偏缩不进去,几次之后急得想咬她,张口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吓得缩回头。
“姐,没事的,你不觉得它挺有意思的吗?”
樊灵儿不想同意妹妹养这么凶猛的动物,但她小时候就没什么玩具,再过不久就要……想着现在能开心一天就是一天吧,最终点头同意了。
樊巧儿欢呼一声,熟练地把乌gui放在了头顶上,爬起来转了个圈。
袁天罡抓着她的头发,感觉自己要被甩飞出去,又怕伤到她不敢太用力,进退维谷,爪子都酸了。
可恨的身t,可恨的章五郎,还有最可恨的是这小丫头,刚才竟敢那样戏弄他,等他变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樊灵儿看她的动作,想起了那个风水先生,“你真的……”
“什么?”樊巧儿和小乌gui同时回头。
“你开心就好。”樊灵儿想00妹妹的头,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小乌gui,改为拍了拍她的肩。
品种大概参考平xgui,t型较小,水陆两栖,生x凶猛,牙尖爪利,无法缩头,保护动物。各种意义上都很适合罡子附t。
薄荷味的糖也是糖
假如巧儿穿越到假李身上感受罡子的无差别对待。
苍山峭壁,树木葱茏。
一道火红的身影攀缘跳跃其中,兔起鹘落,迅猛灵巧,忽然一个趔趄,坠向深涧。
一人飞身去救。
一人端坐垂钓。
人影重叠,不知今夕何夕。
烛火闪烁,头痛yu裂,樊巧儿撑起身子,眼前闪过模糊的影响和清晰的声音。
忽明忽暗的烛光中,什么人推开了门,她看到一团模糊的人影坐在桌边,似乎在看书。
有人踌躇开口,嗓音稚neng,大概是个孩子。
“老大、老大,我、我,我有件事儿想问你。”
那团坐着的影子声音冷漠,“下去,做你该做的事。”
“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孩子加重语气,期待地问,“老大,何时是你生日啊?”
听到生日二字,那人影语气中多了一丝不耐烦,“本帅没有生日。”
孩子继续问,“怎么会?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生日?”
接着是巨大的响声,飞震的木屑似乎要s到眼睛里,樊巧儿想后退,但那孩子没有退,向前走了一步,递上一个盒子,“我……这是……给你的。”
是礼物?
那人扬手,气劲袭来掀翻了木盒,里面的东西砸在地上碎成了几块,樊巧儿垂首,看清了,那是一副面具。
听张爷爷和吕爷爷说不良人都会戴面具,爷也要戴。
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
面具隔绝的不只是面容,还有他们的自我,不良人只是帝王的利刃,可为他们铸就千秋伟业,至于面具之下的人姓甚名谁、有何经历、想法和愿望通通不重要。
那一瞬,她忽然觉得坐在屋檐独自饮酒的爷有些可怜。
如果世上不再有他那样的人就好了。
那人站定,语气森然,“跪下。复国大业未竟,你何来胆子游戏人间?”
樊巧儿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我、我没有,只是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我……”
“天地间,本帅不重要,而你,更不要。”
本帅?
樊巧儿一愣。
“更不重要……那他呢?他重要吗?你一直都更看重他,是不是?”
“你说什么?”
“因为、因为他才是真正的天子,他才是真正的李星云,那个位子始终是他……”
樊巧儿感觉脖子被掐住,整个人被举了起来抵在墙上,空气隔绝,她要si了?
那孩子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