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我赌一次吗(2 / 7)
摇出来5、5、5。
上一句是平局,所以第二局还是瞿思杨先摇骰子,6、6、2。
对比上一局数字小了一点,但摇出6实在不容易,而且还是两个6
“jes!”
“太不可思议了,两个6!”
“大哥别紧张。”
有人揉了揉拉查克的肩膀。
拉查克无所谓地笑笑,信手一摇,6、5、4。
“og!”
“已经290万了!”
“秃头,还要再加上250万呢!哈哈哈哈哈!”
“”
第三局拉查克先摇,点数很小,甚至摇出了1,另外两个是3和4。
瞿思杨唇角微微勾起,抬眼一看拉查克一点也不慌地看着他。
这么小的点数瞿思杨从来没有摇出来过,他对这一局信心满满。
果然摇出来的点数和是11。
第四局继续轮到瞿思杨摇骰子,6、6、5。一个非常大的数字。
在盖子掀开的那一刻,瞿思杨就知道自己稳赢。
“又是两个6,还摇出了个五,到底是不是新手啊?”
“完了,老天,该不会要赔钱吧。”
“shit,真他妈该死,就不应该安排这个狗规则。”
“赔钱了可不关我们事。”
“哦,老天,把我的眼睛挖了吧。”
“”
唱拉查克衰的人越来越多,这是极度考验心态的一个环境。
拉查克扯了扯嘴角,摇出的和是16,比17小。
“og我不敢看了!谁有e,给我一点!”
“大哥你不会真的要输吧,这可是独眼帮我算算多少钱。”
独眼,“780万。”
“780万啊大哥!780万!你就算把我卖到黑市也拿不到这么多钱!”
“fuckfuckfuck,还不如杀了我。”
“”
“继续。”拉查克喝了一点酒,难得严肃一点。
第五局依旧是瞿思杨摇骰子,还是6、6、5。
他松了一口气,拉查克总不可能摇出18吧。
这一次拉查克很快就停下,一把拿开盖子,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朝骰子上看一眼,反而张扬至极地看着瞿思杨。
“啊啊啊啊啊,三个6,ogogogog!”
“fuck”
“不不不,我不需要e了,谁有酒!谁有酒!我要啤酒!我要伏特加!”
“”
18。
怎么可能。
第六局,关键一局。
瞿思杨握着盒子的手都忍不住颤抖,盒里的骰子每晃动响动一下,就像是他的心脏在宣告停止跳动。
他闭上眼,一把掀开盖子,4、3、3。
瞿思杨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点数真是有够小的。
拉查克摇出5、5、4。
毫无疑问,拉查克赢。
“哇哇哇哇哇——”
“快算算多少钱!”
“老天,我衣服都湿了!”
“算出来了吗算出来了吗!”
“还在算!还在算!第二局输的人摇的数是多少来着!”
“”
听着吵闹声,瞿思杨只将手撑在桌上,捂着脸,沉声说,“不用算了,总共1050万。”
“万”字最后一个音节才发完,四周就陷入一片寂静,谁也没想到他赌一整局会输那么多钱。
“天哪,他还穿着校服。”
“商学院的学生都有钱,他肯定赔得起。”
“我还是不敢相信,居然有一千多万,他要赔多久啊。”
拉查克一手捏着支票一手夹着服务员才点好的烟,“去问你父母要钱吧,别哭了哦。”
“我不会哭的,钱我很快就会还你,”瞿思杨又要了一张支票,飞快填好后,他说,“一周后记得拿着这张支票去银行兑钱。”
他离开了这个让他一夜倾家荡产的赌场。
“老大,支票怎么办?”
拉查克看着两张支票,拿出250万的那张给身后人,“明天去银行兑钱。”
“那另一张呢?”
“照他说的一周后拿去兑钱。”
外面雨势渐小,但瞿思杨还是撑了伞。
他从那个混乱的街区走出来,汗浸湿了衬衫,仿佛刚经历过一场狂欢,漆黑无人的街道上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晚输了一千多万。
瞿思杨低头看了眼脚下,雨水砸湿了他的鞋子。
直接问慈父要,还是他卖点东西。
瞿思杨进了转角的典当铺,他把手腕上慈父送他的生日礼物取下来,放在玻璃柜上。
“能卖多少钱?”
老板看了眼那块表,又看了眼他:“最多63万。”
“6,63万?就这么点?”瞿思杨想,当时慈父可是花了几百万买下来的。
63万,怎么贬值那么快。
瞿思杨看着崭新的表,想到了什么:“你说的是美元对吗?”
“你在美国,不用美元用什么?欧元?英镑?”
那也只能卖63万美元。瞿思杨想了想,最后拿走手表。他不卖了。
他欠了1300万美元,就算把他带过来的所有东西都卖了他也还不起。
他看眼手表,已经十点半了,不知道银行还有没有人。
他掏出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给银行打过去了,电话“嘟”了几秒,一番操作后成功转到人工客服。
“喂,你好,我想问一下我账户里的那些钱是美元吗。”
“是美元。”
瞿思杨心终于安定了一会儿,他十分庆幸当初去中国玩的时候只兑换了卡里的一部分钱。
现在他只欠下一千万元不到。
瞿思杨看着手机备注里慈父那两个字,滑动了一下屏幕后,“慈父”两个字就被顶到了最上面。
“喂,爸。”
电话那头的人沉闷地“嗯”了一声。
“给我汇点钱。”
“多少?”
瞿思杨把手机拿开,转头看着那片街区,他喘着气,有些不安又有些激动地扯了一下嘴角。
“两千万美元。”
“明天我会让人转给你。”
慈父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过多询问。
瞿思杨怔了怔,好奇他为什么不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多钱,这不像他。
“没事就挂了。”
听着“嘟”的一声响,瞿思杨看了眼手机,已经回到主界面了。
居然就这么爽快的给他了。
真成慈父了。
不管如何,瞿思杨要到了钱,并且还多要了一千万,现在他也终于能定下心来。
他走回寄宿家庭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
小洋房的灯全都关了,瞿思杨只能轻手轻脚地进去,找吃的,洗澡。
冰箱里还有点披萨,他热了一下,勉强下肚。他又泡了点麦片,拿了两片烤土司上楼,全程没弄出什么声响。
但康达爷爷的耳朵像是装了听诊器一样,在他进屋没两秒就醒了,从房间出来,站在楼梯口那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