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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手长腿圈着她,大猫小心地把宝物拢进柔软的肚皮底下。
五条悟轻轻眯着眼,眷恋地拿下颌蹭着神田诗织的头顶,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呼噜声,一边贪婪汲取着电量,一边说:
“别担心啦。解除死咒的办法就交给我,诗织只要安心呆着就好。”
……咦?
难道说,在没找到解咒的办法前,她都出不去了吗?
神田诗织觉得自己好像隐约嗅到了be的气味。
……
在五条家呆着的日子比二周目的夏油杰小黑屋还要舒适。
最主要的原因是——
没有断网。
不仅没有断网,五条悟还抱来了一大堆游戏卡带。而且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都可以与五条家的仆人们说,不出半天就能摆到她的面前。
游戏里混混日子,实在觉得过于无聊时,她就下线登出游戏,在现实里出门逛街胡吃海喝。
两相结合之下,她竟越过越有精神。
五条悟很忙,忙于奔波寻找解除死咒的办法,回来的次数很少。大约是早就跟五条家主夫妇打过招呼,二人待她也算和善。
几天相处下来,她与五条家的大部分人也混了个脸熟。
家入硝子来拜访的时候,就见昔日同窗非但没有行将就木的悲戚感,反而非常具有热情、非常具有活力的,站在一众仆人的最前方,带领着大家摇花手。
院子里放着一个音响,音响里的民歌正放得震天响。
家入硝子:“……”
看来是她过于担心了。
神田诗织也看见了家入硝子。
她眼露诧异,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欣喜。小腿一迈小胳膊一伸, 像只没有烦恼的快乐小狗那样,高高兴兴地就跑了过来。
甚至很热情地邀请同窗:
“硝子,你也要一起吗?”
“……”
家入硝子瞥了眼家仆们脸上那生无可恋的表情,顿时感觉喉咙一哽。
褐发美人果断摇头,并迅速转移话题:“看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还以为你会偷偷躲在背地里哭呢。”
说到后面,家入硝子不禁摇头轻哂。
也是,毕竟是诗织。
看来笨蛋也有笨蛋的好处。
家入硝子来拜访,摇花手活动暂时中止。神田诗织弯腰去关那台震天响的音响时, 家仆们纷纷松了口气, 没等这位花手女王转身,仆人们就一哄而散, 四处奔逃起来。
很快, 院子里的人就散得干干净净,连点影子也不剩。
刚提着音响转身的神田诗织:“……”
她小嘴一撇, 悄悄抱怨起五条家的没品。
……
两人在廊下找了块地方。
五条家很干净, 每日都有仆从打扫。神田诗织从房间抱来两个柔软的坐垫, 往廊下一铺, 再坐上去就不嫌冷了。
家入硝子跟着她走了一趟, 也好奇看了眼好友如今居住的房间。
典型的和室, 室内点着袅袅熏香。
只是虽为和室,墙上却毫不客气地贴了好几张热血少年漫的海报;角落里立着一个透明展示柜,里面放着一些机械模型;椅子上有一件随手甩下的大衣外套。
外套很大, 袖子也很长,冷肃的银灰色, 以诗织的体型而言,显得有些过分拖沓了。
而这件大衣,家入硝子曾在白毛同期身上看到过。
当时她正抽着烟,无聊之下随口问了声价格,不期然得到一个天文数字,当下便感叹五条不愧为挥金如土的大少爷。
也因此,她对这件昂贵无比的奢侈大衣还留有些印象。
处处细节都透露出一种有男主人的味道。
家入硝子迟疑一瞬,见好友一副熟门熟路的模样,犹豫开口:“这房间……是五条的?”
神田诗织正往廊下勤勤恳恳地摆放着坐垫,闻言不疑有他:“是啊。悟又不怎么住,就给我了。”
家入硝子欲言又止。
五条家这么大,空房这么多,却特地将诗织安置到自己房间,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家入硝子瞥一眼毫无所觉的神田诗织,不免心下微叹。
看来笨蛋也有笨蛋的坏处。
都被骗到窝里了还在傻乎乎地翻着肚皮帮忙数钱。
褐发美人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诗织,你国中生理课分数是多少?”
神田诗织疑惑仰脸。
她回忆一会儿,报出了一个数字。
不高不下的正常分数。
应该具有保护自己的基础常识。
家入硝子想着,稍稍松了口气。她揉了一把诗织的脑袋,细绒绒的,手感有点好,让她不禁又摸了一下。
同时不忘委婉提醒:
“五条那家伙很会得寸进尺,你也别太纵容他,知道吗?”
神田诗织迷迷糊糊点头。
坐垫铺好,两人在廊下坐下。
五条家的院子虽大,但修理得很整齐,如今新芽尚未萌发,看着却也干净。
冬日阳光薄薄洒在二人身上,家入硝子习惯性地交叠着腿,口吻隐含关切:“身体感觉怎么样?”
神田诗织低头瞧了眼手腕。
猩红的死咒印记看着阴气森森的,隐约勾勒出了杂乱的圆形。只是这道圆形尚未首尾相连,毛线团似的血色也才堪堪探出了一点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