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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今天放假,他从房间出来,看到沙发上的谢东伟还蜷缩着没起床,直到他做完早餐谢东伟还没醒,景和不禁有些奇怪。
景和将谢东伟熟睡的脸掰过来,埋在被子下的皮肤滚烫灼热,谢东伟的脸一片潮红,明显是发烧了。
景和只好给他拿了布洛芬,耐心地叫醒他,“谢东伟,喝药吧。”
谢东伟眼神迷迷蒙蒙地看向他,好半天才聚焦,“我没病。”
“你发烧了。”景和陈述。
谢东伟的身体素质很强,极少生病,景和推测是他昨晚没有处理干净后面的精液,加上客厅没有暖空调,冻得发了烧。
反正多半还是因为景和的原因。
谢东伟也不是矫情的人,他接过景和手里的药,就着水吞了。
“吃了早餐,去我房间睡吧。”景和家里没有体温计,只能抬手摸着谢东伟的额头测温,不算高烧,但也挺折磨人。
“你要去哪?”看景和似乎要走,谢东伟连忙沙哑着嗓子问住他。
“买菜。”也是,就谢东伟现在这样,也没有办法做饭了。
知道景和不是在故意躲他,谢东伟才放心的去睡了。
景和看着谢东伟走路奇怪的姿势,蹙起了眉头,他已经不再会用逃避危险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甚至习惯了与虎谋皮,但谢东伟的来势汹汹仍然让他无法坦然面对。
谢东伟躺在景和的床上睡不着,他呼吸着被子上景和用的柠檬香草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新,像谷雨后新生的野草。
景和不讨厌和男人做爱,但显然对他无感,他不知道怎么能让景和快乐,景和什么都有,至少比他现在过得还好。
谢东伟知道自己并不招人喜欢,所以如何讨好对他有宿仇的景和,那更是一个头大的问题。
欲望是最忠诚的,景和对他的身体有欲望,谢东伟复盘了一下昨晚的做爱,捕捉到了这一点。
景和回来的时候,谢东伟的药效已经起效了,他昏昏沉沉地睡去,景和俯下身探他体温,总算恢复了一些。
景和打开一盆热水给他擦洗身体,昨晚谢东伟随便擦擦就睡了,不处理一下等会儿又会复烧。
谢东伟睡得沉,景和脱他衣服都没醒,腰上还有昨晚景和掐着他留下的红痕,提醒着他们昨晚做了什么。
用热毛巾将身体擦拭干净后,景和换了一盆水,开始纠结地看向谢东伟大敞的双腿,室内开着暖气,不会冷到谢东伟,所以谢东伟的睡姿也很放松。
景和知道那东西是自己内射进去的,所以再尴尬也只能负责的把它弄干净。
谢东伟的身材很好,可能人高马大的特优生都有喜欢运动的习惯,闲暇时候谢东伟总是打球游泳,相较而言,景和毕业后较少的运动量显得他与谢东伟差距更大。
那双有力却不粗壮的长腿昨晚就跪在他身上,将他的东西吞吐着,雌伏的淫乱媚态让景和生出一种诡谲的爽感。
虽然,他应该恨谢东伟的。
景和在报复完谢东伟后,对谢东伟以前做的事已经觉得不再那么重要,谢东伟是乘人之危,但他确实救了妈妈,景和早已谈不上恨。
景和将沾着热水的手指插入谢东伟的后面,将他体内残留的精液带出来,谢东伟含混地发出呻吟,脑子像海浪中的浮舟,昏沉不已。
景和微红着脸,昨晚谢东伟咬着唇并没有发出声音,现在放松着清理就呻吟不断,声音沙哑色情的让人脸红。
有些精液射得太过里面,景和只好抬起他一条腿深入的给他抠挖出来,有一块凸起之处积着快干涸的精液,景和使了些力气摩擦着让它湿润,谢东伟却哽咽两声让他不要弄。
不知道谢东伟是太过舒服还是不舒服,景和对于病人比平常更有耐心,“我轻一点,帮你弄干净好不好?”
谢东伟点了点头。
景和放柔了动作,沾着热水一点一点将精液弄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景和的错觉,谢东伟的呻吟声比刚才的痛苦夹杂着甜得发腻的情动。
这不是景和的错觉,谢东伟颤栗地射在了景和的手臂上,声音虚弱中带着一丝哭腔。
景和擦干净谢东伟腹上的精液,安抚着他混乱的脑袋,“好了,好了,睡吧。”
景和目睹着谢东伟眼眶湿润,他从未看见谢东伟这么脆弱,像个玩具娃娃一样任他摆布,这一点也不像谢东伟。
被他打伤的时候没有哭过,被他反攻的时候没有哭过,父母被逮捕的时候没有哭过,谢东伟更擅长的是用暴力发泄掩盖自己的脆弱,但谢东伟的强大是在良好的环境下才能保持稳定,不代表他在恶劣的情况下还能一直强大。
或许他早就应该反抗谢东伟的,哪怕他强壮,哪怕实力悬殊,他从开始就不应该认为谢东伟是压在他头上无法破开的大山,这份懦弱增长了谢东伟的气焰。
现在来看,谢东伟也不是山,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他景和也可以不是草,按他的所想,可以是海,可以是河,也可以是树。
景和最近越来越忙,最后索性给谢东伟打电话说最近都不回来了,谢东伟还没来得及回他,电话就挂了。
谢东伟看了看屏幕上景和的备注,也许他最近是真的太忙了。
等景和加班结束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他抬头看看家里的灯火,一片漆黑。
景和有些如释重负的叹息一声,又不免得有些失落。
谢东伟最终还是走了吗?
景和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恰逢谢东伟回来,他手里拿着很多加盟店的宣传手册。
景和擦着湿头发出来,谢东伟已经自觉的准备去做饭。
景和愣愣的看着他在厨房忙活的背影,景和原以为晾了这么多天,谢东伟会忍不住走了的。
景和从接谢东伟回家那天,就打算等还钱了就安顿谢东伟的去处,后来去他公司问了才知道谢东伟有宿舍,谢东伟现在像是铁了心要在这里扎根。
“你不恨我吗?”景和倚在门边,看着谢东伟熟练的炒着菜,他现在已经学会了煎炸焖炖的做法,就是调料还差点火候,时淡时咸。
谢东伟回头看他一眼,似乎是很诧异消失不见这么久的景和会这么问。
谢东伟翻炒着锅中的青椒小炒肉,闷闷地说道,“那你不恨我吗?”
景和什么也没说。
他当年确实恨过谢东伟,谢东伟有权有势又长得高大英俊,想要什么家里都能满足他,景和不明白谢东伟为什么要纠缠他。
更何况,他们曾经是还算要好的朋友。
事实上,在欺辱景和的苗头出现之前,谢东伟跟景和一直相处得不错,景和的性格内向并不喜欢交流,谢东伟一直是他同桌,每次都是谢东伟在主动搭话。在他眼中,谢东伟是一个完全符合大家眼中天之骄子形象,开朗幽默、大方又有魅力的高优生。
景和有点羡慕谢东伟,甚至是有点嫉妒,人人都知道他家靠什么有钱,但是人人都谄媚于他家的权势,甚至于他自己,都是在谢东伟的帮助下才出了妈妈的治病钱。
他决定毁掉谢东伟那天,也不用下多少决心,本来就是他们应得之罪,景和这样安慰着自己。
可当景和看到谢东伟真的家破人亡,在他可怜兮兮拉着自己的袖子想要个安身之所的时候,景和最终没有拒绝。
谢东伟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这样的污点记录相当于给他半生前途判了死刑。
“我从来都不会恨你,这是我应得的。”谢东伟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