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远(1 / 6)
冰冷的清水扑在脸上,让温茉允瞬间清醒。
简单的画完妆后,她下了楼。
客厅里,就像是往常一样,餐桌被铺上了精致的手工蕾丝制作而成的桌布。椅子很多,但温望舒通常只会拉开一把餐椅。
她闻到了早餐芬芳的香气,勾起了饥饿的味蕾后,温茉允迫不及待的拉开了另一把餐椅坐了上去。
温望舒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将面前的瓷碗推到宝宝面前,轻声询问起来:“怎么了?是妈妈做得饭菜今天不合宝宝的口味吗?”
“没有呀,我只是想自己吃饭。”温茉允的回答一如往常。
自从步入了初中,她已经鲜少让温望舒以从前的方式那样喂自己进食了。每次温望舒喂饭的时候都会刻意将时间无限延长,刻意加长嘴对嘴索取的行为。所以这让温茉允很反感,她不想因为这些而导致自己上学迟到。
婉拒了温望舒喂饭的提议后。温茉允忽视了妈妈落寂的眼神,一个人舀起了喷香的麦片粥。
粥的温度刚好,里面所放的食材也是温茉允最喜欢的那几样。在清晨喝这样一碗温热的麦片粥,是最适合不过的早餐。
无视了温望舒眼底的落寂后,温茉允打开了一旁温好的酸奶。她有乳糖不耐受,平日里大多以酸奶为主。绵滑的酸奶流入口中,是甜滋滋的味道。
温茉允满意的舔了舔嘴唇,放下了酸奶瓶子。这些小动作自然都是被温望舒尽收眼底,他的心里酸酸的,想起之前的早餐宝宝还会吃一些用自己的奶水制作而成的小面包之类的,可是长大以后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逐渐开始疏远了温望舒。
嘴上说着妈妈的奶水只是用来玩耍的、没有营养之类的话语后,以后温家的饭桌上就鲜少出现了这些,就连一日三餐的奶制品都逐渐换上了温茉允自己买的。
也就只有她想玩弄温望舒的奶子之时,才会想起来品尝妈妈的奶水,无所谓的肆意蹂躏一番。
早餐已经吃完,温茉允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懒懒地发着呆。望着宝宝这副恬静的模样,温望舒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前,竟又是摸到了一手湿润。
那里又有奶水在悄然溢出,沾湿了他的内衣,可他并不想因为这些而被宝宝察觉,只是更加凑近了宝宝些,面带微笑的和宝宝打了声招呼,“乖乖吃完了吗?今天的早餐好不好吃呀?”
“好吃。”
在得到宝宝的肯定答复后,温望舒乐开了花,他觉得今天一整天都会因为宝宝的这句话而发自内心的感到欢喜。
清理完碗筷后,温望舒记得宝宝约了朋友要下午一道出去玩,所以在整个上午就得将这周末所有的作业全部完成。
步入初三了,学业压力自然挺大,温茉允想要考上本市最好的高中,所以在周末里除了需要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外,她还额外给自己买了好几套配套的习题用以巩固。
她在写作业的时候需要极为安静的环境,于是在宝宝完成作业的时间里,温望舒只好安安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宝宝。
家里空出来的房间很多,曾经也为了让宝宝好好学习装修了几间书房,但很显然宝宝更喜欢窝在客厅里写作业。
这样想着,温望舒准备起身给宝宝切一点水果。没有宝宝在身边陪伴的话,温望舒做什么都无法全神贯注,自己的全部心思都会落在宝宝的身上。
今天的作业对于温茉允来说不算太多,她也过了那种遇到难题就习惯性找温望舒解决的年纪。所以在写作的过程中任由那道炽热的目光牢牢地钉在自己的身上,她也浑然不顾,继续埋头解决问题。
终于完成了最后一张试卷,将笔记统统整理好后,温茉允刚想靠在椅背上缓一口气,面前立刻就被递过来了一块被切得四四方方的苹果块。
她一愣,后者却是温柔笑着轻声哄道:“宝宝写累了吧?要不要歇一会儿?尝一尝妈妈刚刚给你切得水果。”
分明是男人的外貌,可极爱称呼自己为“妈妈”,略微别扭的怪异不适感让温茉允打了个寒颤。她无视了温望舒殷切的目光,只是接过了水果茶,又立刻嘱咐道,“妈妈你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好了,我全部把作业写完还有一会儿的。”
措辞礼貌温柔,但温望舒也明白她的意思,只好忙不迭的答应下来:“诶,好好好。妈妈忙,妈妈去忙。”
温望舒嘴上应着,下一刻也只是在厨房里无所事事的逛了一圈,慢悠悠回来的时候手上又多了几包精致小巧的填嘴零食。
有宝宝在身边,他根本无法专心致志的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宝宝的发丝,宝宝的小动作,宝宝身上所散发的淡淡馨香…有关于宝宝的一切,全都在暗中吸引着他,让温望舒沉溺让他无法自拔。
可是温茉允并不领情,她根本不想要也不希望在学习的过程中,温望舒始终用那种令人作呕的、饱含多种复杂感情的目光注视起自己,干脆转了转笔无所谓的开口了:“妈妈,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这么看我了,会打扰到我学习的,还有,不要靠我这么近,身体都快贴上我了。”
太近的距离,让她清晰的察觉到温望舒身上的那点生理变化,不动声色的与他隔开了一点距离后,温茉允瞥了一眼他,又将全部的视线落到了课外作业上。
“妈妈知道了。”
“妈妈知道了。”
温望舒的语气明显很落寂,他感到无比伤心,可又碍于那是属于宝宝的“命令”,他又不得不遵守,只好强迫自己开始处理起工作来。
不过只是认真了几分钟后,温望舒的思绪又开始飘忽。他开始一点一点仔细打量起宝宝,望着宝宝白皙柔软的脖颈,开始在脑海里设计她适合佩戴怎样的首饰。
温望舒注视着注视着,这才发现今天宝宝的脖颈处并没有佩戴那块他当初亲手雕刻赠与她的玉佩。那枚玉佩恰好与温望舒现在身上佩戴的是出自同一块玉。也因此雕刻的时候温望舒出于自己的私心,特意雕刻成了两块一模一样的,只是在细枝末节处略有不同的玉佩。
温望舒还记得当初送给宝宝作为生日礼物时,宝宝露出的那副欣喜若狂的表情让他欢喜了好久,那会儿宝宝还是黏他的,会整天跟在他的身侧问一些天马行空的问题,就连睡觉时候都会将那块玉佩枕在枕头底下,可是、可是如今怎么就连戴都不愿意佩戴上了?
温望舒不敢细想下去,他也不愿再去想其他,又生怕自己的多嘴疑问会惹得宝宝愈发的烦躁,只好旁敲侧击的在宝宝休息的间隙里,勾起了自己佩戴在脖子上的那块玉,装作不经意的询问起宝宝来。
“乖乖,今天脖子上怎么没有佩戴妈妈送你的那块玉?”
温茉允早已料到总有一天温望舒会这么问她。她将最后的作业彻底合上,抬头对视上温望舒那满是探究的眼眸,随口回答道,“老师说了,不允许戴首饰进学校。”
“可是、可是宝宝你的这块玉意义不同,妈妈去向老师说一下…”
“但那也是首饰。”
温茉允没有给温望舒任何回旋的余地,将作业本统统塞进自己的书包里后,她又补充上了一句,“妈妈你好烦,老是在我写作业的时候问东问西的,害得我分心。”
“宝宝…”
温望舒委屈巴巴,只好安安静静地坐在了宝宝旁边的座椅上。望着宝宝认真地模样,他的视线又不可抑制的落到了她白皙柔软的脖颈上。
私心如他,他曾经在午夜梦回时为宝宝设计过许多各种款式的项链与手环,但那也终究只是无谓的幻想。哪怕是将那些首饰一一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