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1 / 1)
下午a区的上空下着带有冷凝液气味的细雨,或许又是哪里的导管被撞破了。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着窗户,常年阴雨的天气令人心生厌烦。
刚结束中午训练的青年正擦着有些过长的柔顺长发,被热气裹挟着走出浴室,簇簇橙发乖顺的粘附在青年纤细的脖颈。不时有水珠顺着颈侧滚入衬衫的领口,贴着腰线滑向更深的地方。他半透明的翅膀,穿过白色的制服,正不安分的轻轻颤抖,抖落残留在上面的水。阳光透进窗户,打在了青年的纤细的肢体上,为他添上了一丝活力,露在前面的双臂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可以明显看出有锻炼地痕迹,却并不刻意。细看可以发现上面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刀伤枪伤,都被热气腾的粉。不仅不使人感到反感,反而这些刀伤出现在青年的身体上非常的协调,竟还令人感觉有些可爱,就像是在引诱着人去抚摸。
这时候的宿舍只有景哲一人,其他舍友还在训练。他随意的靠在床背上,手中摆弄着终端,上面闪烁着红色的警告。通常情况下这意味着部门又要颁布任务,又或者是要紧急集合。少年的眉毛轻轻的拧在一起,嘴中的棒棒糖挤在颊侧,隆起一个可爱的小包。嘴中含糊的小声抱怨“明明刚回来”
逼仄的越野车上,少年被两个壮硕的大汉夹在中间,更衬的他纤细娇小,很难让人想到他是怎么杀死一个个污染物,那时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的,会是嫌恶的看着倒在血泊尸体么?还是冷漠的擦掉脸上被飞溅到的血液?前面的副驾驶作者一头银白色头发的男人,脸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睛,在制服的衬托下倒有几分人模狗样。这是他们这次行动的队长,景哲并不是很喜欢他,他总是能感受到背后队长看他的眼神,阴沉的眸子总是倒印着他的身影,似是有着炽热的火焰,但又阴暗黏腻,好像,好像是要把它吞吃入腹。联想到这的景哲不经生出一片鸡皮疙瘩“恶心,太恶心了,就像狗一样”他连忙甩甩头把这些想法晃出大脑。这次任务并不简单,他不应该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
他们这次的主要任务是探索a城周边的森林,并带回来新的病毒。最大的难点是森林道路崎岖不平,他们想要徒步探索,这是一项累人且费时的活。越野车停在林子边上,再往前越野车也就不好通行了。车上的人淅淅沥沥下来,排成一列向森林走去,唯有景哲被队长留下来了,好吧又来了,每一次景哲都会被这个队长单独留下来与他并肩而行。但这次不同,队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景哲低着头紧抿着唇接受着面前男人漫长黏腻的视奸,仿佛是一场检查,检查面前青年的身上是否有其他男人留下的印记,盯的景哲汗毛倒竖。好像是确认无误男人才示意青年可以走了。远处的部队也只剩下一个点了,如果再不跟上恐怕在这幽深的森林里就找不见前人的踪迹了。
营地内已经搭好了帐篷和篝火,跋涉了一路,他们已经标记了两块干净无大污染的土地,只要他们带回新型的病毒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可本是一项最简单的任务他们却迟迟没有完成。带回病毒,需要击杀一只受到感染的动物或者植物,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探险者路上常见的绊脚石。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们这一路一枪都没有开。或许是上天赐予他们的好运,又或者是为了引诱这一小队人的深入?
景哲躺在温暖的睡袋中,回想今天的一切总是感觉惶惶不安,总感觉有坏事发生,但是这路上的通讯装置安装已经花费了他太多精力,慢慢的在他的胡思乱想下沉沉睡去。胸口平缓的起伏,微红的唇轻轻张开,眼底生出一丝疲态,像只小鸟一样缩在自己的巢穴。无边微风阵阵,篝火已经熄灭,值夜的队员也开始频频点头。在幽深的森林有几条触手缓慢的伸出,扭动着爬向景哲所在的帐篷
数条墨绿色的藤蔓顺着帐篷爬了进来,盘踞在景哲睡袋的周围,一点一点向中间聚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唯恐是惊扰了还在了沉睡的青年,似是巨龙在守护它的财宝。奈何是藤蔓再过小心,但还是惊扰到了睡眠中的景哲,其实本在藤蔓探进头时他就发觉到了对方的存在。但守夜的队友并没有发出警报,也就意味着,要不是外面那东西拥有干扰人意识的能力,又或者它可以做到无声无息的吞噬掉一个活人。这两种猜测对现在景哲的现状都不是特别友好,要知道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森林,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植物们进化不到的。
敌不动我不动,既然对方没有一上来就选择攻击那就是还有周旋的余地。在已知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景哲并不想自己发起争端,他感看不到周围的情况,只能听见外边悠悠传来的虫鸣,但是他分明是可以感受到,有个物体正悬浮于他的脑袋上,那是什么?动物么,还是什么变异的昆虫,他不敢想象,幻想中狰狞的面孔使他心跳加速,呼吸维持不住稳定的开始变得不均,耳边只剩下他急促的心跳。被褥中的双手下紧紧握着一把小刀,那是他睡前特意准备的,手心已经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却还要故作镇定伪装成一副什么也没有察觉到的安详睡颜。这对一个人的心里考验实在是太大了。
就在景哲犹豫是否要提前动手时,他感受到有一冰凉滑腻的物体附上了他的唇。这有点过于恶心了,他接受不了。猛的他睁开眼,一个侧翻麻利的滚出睡袋,因为帐篷空间有限只得单膝跪在地上,握着刀的右手向旁边扫去,切断了几条试图靠近他的藤蔓,绿色的汁液溅了他一手。为了防止早上失温,青年全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透过月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光洁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精巧的锁骨随着主人剧烈的呼吸而上下起伏,清秀的眉毛又拧在了一起。景哲抿了抿唇,看着面前不仅没因疼痛而退缩反而更加兴奋的藤蔓,心底滋生出无边的烦躁。青年不断挥刀抵挡藤蔓的靠近,太多了,他的周围束缚着有成年人手臂粗细的藤蔓,或许里头是木质的,仅凭他手上的小刀是无法击退他们的。太黑了,他看不清,黑暗里寂静才是最好的恐惧,而他只能听见藤蔓和短刀相撞的声音。其实他们发出的动静已经不小,最近的帐篷已经点起了灯,询问景哲是否有事。刚要开口求救的景哲发现他的喉咙里居然发不出一点声音,霎时冷汗沁出了一脊背,那个触手是不是刚才碰到了他的嘴,那藤蔓肯定有问题!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不禁开始胡想乱想,完了,他大概中毒了!焦虑在心底滋生,一时间令他分了神竟是没有发现身后藤蔓的靠近,说到底他还是一个21岁的青年,初出茅庐,哪有那么多实战经验。
粗大的藤蔓攥住了他的手腕,小刀被迫松开,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其余的藤蔓也相拥而上。太香了它们眼前的青年实在是太香了,它们应该要把这漂亮小美人带回家,藏在洞穴的深处,让他再也看不见外边的天空。被裹成粽子的青年嘴巴大张发出嗬嗬的求救,期盼着有人能救他出于危机当中,就在触手迫不及待的想要撬开身下青年的唇,哗啦一声,景哲的帐篷被被一把武士弯刀划开,一人一植物均顿住,只有触手中心的青年还在奋力挣扎,纤细的脖子拼命的向前伸去,头发凌乱的贴在额前,眼角红艳艳的覆着一层水雾。这一副艳丽的景象不由的令站在门外的男人呼吸一止,他的老婆,从未正眼瞧过他的老婆是在像他求救。好美啊
“妈的,求人不求己,真墨迹”看着呆楞的男人,景哲气不打一出来,趁着触手僵硬的空隙,他踹开脚上的束缚,右手挣开有些松懈的触手,捡起落地的小刀,一边向左手缠绕的触手切去,一边侧滚扭紧脚上的触手。通过刚才的战斗景哲已经观察出这些触手的柔韧性并不是很好,只要他多绕几圈那些藤蔓就会因为自身韧性松开对他的桎梏。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当他完全脱离触手的桎梏时,那一坨绿色触手和外边的男人才好像是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