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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着每个人的边界。
早些时候,他见过了安东的叔叔,然后很惊讶地看见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嗯,瑞卡小姐?”
她转过身来,全神贯注地看着他,莱欧斯利和警卫们在门口徘徊。
“有什么事吗?”
“感谢你照顾我的侄子。他们告诉我你已经治好了他眼睛上的部分损伤,他现在应该还能看见东西。”他哽咽着说。
“沙漠老鼠也不坏,是吧?”她挑了挑眉毛,但听起来没有什么恶意。
他皱起眉,“哦,是的……我很抱歉。我当时很生气,不应该这么说。你是个很厉害的治疗师,我不应该用其他方面的暗示来攻击你。”
“教令院不是唯一培养人才的地方。”她直白地告诉他,“即使在须弥,人们也很重视教育。我知道来自沙漠地很多人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但我们也不蠢。”
“是的,女士,我很抱歉。”他戴着手铐的手交握在一起,“这种事情不会在发生了,再次感谢你照顾我的侄子。”
“怎么回事?”在警卫把人带出医务室之后莱欧斯利问道。
“嗯?哦,我发现了有些人使用‘沙漠耗子’这个标签并且我猜他应该也这么说过。”杰姿敏耸了耸肩,“这是我经常在须弥之外听到的蔑称,但我在这看到了几个镀金旅团的人,所以这也并不令人惊讶。不过是教令院那些人传出来的称呼,仿佛我们没以最好的成绩从那毕业是件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注5】”
“这和沙漠有什么关系?我没有重点关注新生的俚语,这些东西需要点时间才能在这传播开来,而我也经常会忘记它们的语义。”莱欧斯利说。
“大多数时候他们就是根据地区分类的。”她再次耸了耸肩,“沙漠的生存环境极其恶劣,那不是一个允许你花大量时间去学习教令院所要求的课程的地方,在那光是生存就要花很大的精力。除非你搬到城市里居住,否则你很难在沙漠里找到学者。当你有那个能力去寻找老师接受教育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生活方式,不愿再去做出改变。不管事实多么糟糕,但这就是‘沙漠’这个含贬义的前缀的由来。”【注6】
“我敢打赌,如果教令院那群学者生活在沙漠里就不会觉得自己有多聪明了对吗?”他讽刺道。
“我的病人里大约有四分之一是学者,他们因为研究项目或者别的什么事情到沙漠里去,最后因为被沙蛇咬伤而终止行程,因为他们把它错认成能够食用的沙鳗或者其他对于生活在沙漠里的人都觉得愚蠢的东西。”她顿了顿,“比如,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无法区分原始部落和废墟,所以当他们靠得太近的时候,他们就会被射击。但对于沙漠原住民来说,这些是常识。”
“听起来是个有趣的地方。”他狡黠地指出。
“如果你真的知道你在干什么的花,沙漠可以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尤其是在赤王陵的附近。我从未去了解过这样壮观的建筑是如何建造的,但我强烈建议你亲自去看看,如果有机会的话。非常的壮观,特别是在晚上。”她这么告诉他,“沙漠确实很危险,但为赚点容易的钱,镀金旅团的大部分人都愿意成为你的导游。”
“听起来你好像很怀念。”莱欧斯利评价道。
“一点点。”她承认道,“我经常在各地旅游,但沙漠才是我的家。我通常和我的朋友坎蒂丝待在阿如村,在那我能帮得上忙,而且草神知道如何发挥它的用途【注7】,我应该给她带点东西回去。”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抱歉,我废话太多了,你不该长久在这站着的。”
“是的,从我办公室到这要一分半的时间,而这对我的健康绝对有害。”莱欧斯利压低了声音。
“如果你的病情再重一点,步行就不会对你的健康有害。”她说着戳了戳他的手臂。
“我非常确定你没有在梅洛彼得堡威胁公爵。”阿德恩在房间的另一边冷淡地说着,甚至没有转身。
“这绝对是霸凌。”莱欧斯利郑重地点点头表示同意,成功为自己赢得了一个白眼。
“好吧,你的护士长明天应该就回来了。从我听到东西来看,她绝对是大多数囚犯有幸见过最可爱的小暴君。我相信她会很高兴听到这发生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莱欧斯利举起双手表示头像,“我马上去,我只想伸伸腿。我看了太长时间的报告和文书,生活都变得无比寡淡。【注8】”
“我在想办法帮你,你知道的。”她笑了一下,微笑里还带着几分遗憾,“你现在恢复的越快,当希格雯护士长回来的时候你得就会显得越好,据说她是那种容易大惊小怪的性格。”
“你说呢?”莱欧斯利抱怨着,按照要求回到了办公室。
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一点,但所有让他服用药物和保持休息的坚持都让他感受到巨大的不同,他的睡眠仍然不足,但考虑到醒着时候的工作量,他也没有那么疲惫了。他把这视为一场胜利。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以往的梦境,毫不奇怪地是它们中大部分是能让他睡不着的闪回。除了这些,还有件事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那天,当他终于在晚上爬起来的时候,他发现了那维莱特留下的纸条,他用华丽的字体向他解释,他不想吵醒莱欧斯利,所以他就直接离开了。上面还说那维莱特会在离开之间检查一下闸门,并且他们可以在下次会议的时候讨论这个问题。
他真诚地希望到那时候他能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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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离开了一周,你把自己搞成了肺炎?!”希格雯尖叫着,用小手拍打着他的胳膊,“公爵阁下!”
“我很抱歉!”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我不是故意的!”
她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我知道,那维莱特先生跟我说过诗歌的事情。我知道你想分散注意力时候的样子。”
莱欧斯利移开了目光,并咬了咬嘴唇,“我很好,希格雯。”
“不,你没有。”她打断了他准备说出口的借口,“我们刚谈过你是如何因为压力生病的。”
莱欧斯利的脸上闪过了痛苦,他并不想争论这些,“我……好吧,这很公平,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我知道。”她温柔地打断了他,“我们之前讨论过这个,但间隔的时间太长了。”
只要想起那些记忆,他有些难受。她这次说对了。
他回到了刚被判刑的时候,那时适应在梅洛彼得堡的生活对他都是个挑战。幸运的是他获得了间单人宿舍,但好运到此为止。由于改了名字,除了老典狱长没人知道他的过去,在梅洛彼得堡十三好吧,他临时修改了生日,所以是十四岁的孩子并不多。
于是许多人为了搞清楚他为什么来这,问了许多令人不适的问题。有一次,有人错误地以为他在乞讨。他们没能走太远,监狱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你不能在这伤害孩子或者动物,如果你这么做了,那其他人就可能对你动手。他后来就没有再见过这些人了。
然而,这让他越来越焦虑,在几天之后,一些事情让他的焦虑水平超出了阈值,导致了严重的惊恐发作。
他甚至不记得是什么让惊恐发作,只记得当他醒来的时候,他缩在医务室的小床里,小床上有能保护个人隐私的帘子,而那帘子是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