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窝红糖水(1 / 2)
樊秋煦感到小腹一阵收缩,大量痛感袭来,直冲大脑皮层。
她快速找到了刚刚郑沫给的布洛芬,还好,这东西既可以止痛还可以退烧。
随便从保姆车上找了一瓶矿泉水,在口中含了几秒钟后,咽了下去。
她只感觉自己好像被抽空了一般,浑身无力,小腹泛着绞痛,每一次呼吸都在挑动她敏感的神经。
“我去,刚刚吓死我了,你突然摔倒,还好我眼疾手快,把你扶住了,不然明天就是全球头版头条了。”
郑沫回想起来刚刚的情景就感觉一阵后怕,这姐妹也太强了吧,生理期疼成那个样还能上台。
放心,刚刚那一下,不管扶没扶住,都会是明天世界娱乐媒体的头版头条。
樊秋煦演出险摔倒和音乐盛典踩踏事故这两个一定会一起上热搜的,她可得好好谢谢王飞飞,要不是他今天请来那么多媒体,估计还不会有那么多精彩的报道呢。
舒意很是懊恼,刚刚自己为什么没有快速处理樊秋煦话里的含义,她很担心地问:“今天你确定自己住么?”
樊秋煦强撑着力气说:“没问题,又不是第一次了。“
郑沫把东西递给樊秋煦,她的手突然蹭到了樊秋煦的胳膊。
“我去,你这是在发烧啊,你这不是单纯地生理期啊,你今天和我回去吧。“
樊秋煦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没事,我可以。“
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关上了门。
祁遇回想起刚刚的事情,仍然觉得心惊肉跳,他以前觉得,踩踏事故离自己特别远,甚至以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没想到,今天居然切切实实地在自己面前上演。还好那个人摔倒后,工作人员及时接手,疏散人群,打开应急通道,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这种事情的影响就好比你打开了多米诺骨牌的开关一样,一旦开启,覆水难收。
祁遇从体育馆挤出来都快十点了,从这里开到郊区别墅得两个小时,他实在不希望在这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中开夜车。他查了一下地图,按照现在宁海的路况,从这里开到春江湾大概不到四十分钟。
反正现在装修算是基本结束了,他今晚准备就在自己的新家睡觉了。
宾利从宁海的主干道上一路飞驰,十分顺利,提前十分钟到了春江湾二期。
果真,大悲之后,必有大喜。
他慢悠悠地往18栋的方向走,提着刚刚在便利店买的串,漫不经心地按下了18层的电梯键。
就在电梯即将关门之际,他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一声急促的“等等!”
祁遇应急地按了一下开门键,然后他就看着一个身穿浅灰色毛衣和白色牛仔裤的女生,戴着帽子和口罩走了进来。
樊秋煦虚弱地说了一声:“谢谢。”
这声音,这着装,实在是和刚刚在舞台上的那位很像啊,哦,关键是和自己一层。
众所周知,这一层楼都是一梯两户的设计,所以对方是樊秋煦无疑了。
祁遇关切地问道:“不舒服么?”
樊秋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和虚弱:“生理期的事。”
祁遇点了点头,樊秋煦用手捂着小腹处,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电梯。
她实在不希望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直到进了家,才摘下了那令人感到烦闷的口罩和帽子,在客厅的下面的柜子里弯腰焦急地寻找上次剩下的暖宝宝。
她现在真的很难受,是布洛芬的药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吗?
额头上渗出了几滴细汗。
樊秋煦烦躁地翻着电视底下的柜子,把今晚或许用得上的体温计,退烧药,检测试剂都给拿了出来。终于在翻到最后一个柜子的时候,找到了上次生理期时买的暖宝宝。
立马往肚子上一贴,感觉缓解了一些。
趁自己现在还有点力气,抓紧卸了妆,换了一身衣服,准备上床裹紧被子熬过去这一夜。
突然,房门铃响了。
她狐疑地看了一下监视器,居然是祁遇。
打开门,祁遇便被她苍白的脸色给惊到了。
他就说呢,刚刚为什么在电梯里还是全副武装,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祁遇的心一颤,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深深的担忧,一定很疼吧。
他也不废话,立马开口:“我炖了点燕窝和红糖水给你。“
樊秋煦愣了一下,为什么祁遇这样的人会有燕窝红糖水这种她都没有的东西。怔愣地侧过身去,让祁遇把这两样东西端进来。
她也没有客气,尽力拉开椅子,先是喝了一小碗红糖水,然后把那点燕窝给吃完了。
“谢谢你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估计你现在应该难受,自己没法做。我看着家里还有点东西就做了。“
樊秋煦不傻,知道晚上一个男性给一个女性送这种东西意欲何为,但是她现在实在是难受,全身无力,除了小腹那里的绞痛,其他地方都是酸酸疼疼的,她目前不想思考这样的问题,只想回房间一觉睡到明天。
她以最快速度干掉了桌子上的红糖水和燕窝,努力地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体却显得异常虚弱。她的腿有些颤抖,似乎无法支撑起身体,樊秋煦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和虚弱,她艰难地起身,没想到差点摔到地上。
祁遇立马扶住了她,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的指尖碰到樊秋煦手臂,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他都能感觉到那滚烫的体温,祁遇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在发烧。
难怪,她今天看起来呆呆的,不似那天和程风谈判时的敏锐,看来是疼痛和发烧让她变得迟钝了一些。
祁遇扶着樊秋煦进了卧室,把对方放到床上之后,在征得主人的同意之下去了洗手间,找了一个干毛巾,用凉水冲洗然后稍微拧干了一下,放到她的头上。
他听到了一声微弱的“谢谢”和“今晚麻烦你了”。
祁遇找到客厅中被樊秋煦扔在地上的体温木仓,对着她的头试了一下温度
390!
怎么这么高,这样下去,樊秋煦有被烧傻了的可能性吧。据说用水银的那种比较准,但是现在看来,她家里估计没这个,就算有,祁遇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自己那边也是新家更不可能有。
他火速打开了手机里经常使用的外卖软件,依稀记得自己之前点外卖的时候,上面好像还显示过看病买药的版块,祁遇选了一个配送只需要32分钟的一家药店,下单了两个水银体温计和一些感冒发烧治咳嗽疼的药凑够起配门槛。
希望能快点送到吧。
对了,突然想起来樊秋煦有个指示牌,为了避免东西送达不敲门,他还特别给骑手留了言,“一定要敲门”,向对方打赏了188的红包,希望对方能够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快点送达。
也不知道她烧了多久了,祁遇发了一句牢骚:“你到底有没有吃药啊?“
整个卧室静悄悄的,久久没有回声。
她睡着了。
骑手很给力,原来32分钟现在直接15分钟搞定,祁遇从门口拿着水银体温计就想给樊秋煦量。
他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这样照顾一个女生,贸然做这样的事情确实有点不妥,他面露难色地朝已经熟睡的那个人说了一句:“冒犯了。”
水银体温计就靠谱很多,刚刚那个电子的上面读数快39了,这个就是3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