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哥哥也看到了(1 / 2)
他一声声唤她的名字,除此之外,再没有说任何话。
有些情意需要体面的身份和场合才能表达,而安迪已经丧失这种机会。
他是匍匐在泥泞里的旅人,路过的莉亚伸出手,拉了他一把。但他依旧站在肮脏发臭的道路上,泥足深陷,身体是一具精致空洞的皮囊。
安迪抱起莉亚,转身走到操作台,将她放在上面。背对着菲利克斯,将少女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继续顶胯抽送。
莉亚抱着他的脊背,双腿搭在腰侧,发出欢愉的呜咽。
赤裸的白足随着动作晃来晃去,不时绷直发颤,彰显着这场性爱的激烈与快乐。
菲利克斯闭上眼睛。
他厌恶逃避和示弱,所以无论是在边境审讯室,还是在这件屋子里,他都未曾移开视线。
然而生理与精神的折磨,已经摧残了他的自控力。
菲利克斯不愿再看。
所有的画面和声音,都在刺激他敏感疼痛的神经。
实验室里弥漫着奇怪的气味。
少女的呻吟,男人的喘息,顶撞的动静,甚至是性器抽插时滋滋的水声,都钻进菲利克斯的耳道。它们挑逗干渴焦灼的毛孔,搔弄溢血的伤痕,像绵绵密密的网,缠裹住昂扬兴奋的性器。
菲利克斯开始想念莉亚的抚摸。
想念她拥抱的温度,手指贴在喉咙上的力道,乳房隔着丝绸磨蹭面颊的触感。
他竟然开始想念她。
“嗯……啊啊……安迪……”
莉亚眼眸迷蒙,仰起脖颈深深呼吸着,胸前的衣领早就散开,露出晃动的雪团。她胡乱说话,像只缠人撒娇的猫咪,一会儿要安迪亲亲奶尖,一会儿又催他射精。
公爵千金的措辞变得露骨又下流。念到某些个粗俗的俚语时,牙齿不由咬住唇肉,淡色的睫毛细微颤动。
“都射给我好不好?”
她挽住他的胳膊,微微侧过脸,望向跪坐沉默的未婚夫。
“亲爱的……”
莉亚弯起眼眸,说出意义不明的话语,“你应该很想射出来吧?”安迪低头啄吻她的脸颊,唇舌游离着,堵住湿润柔软的嘴唇。所有粗俗直白的情话,都不属于自己,残忍冷静的少女心里只有菲利克斯。
“是的,我想在卡特小姐的身体里射精。”
安迪固执温柔地低语,挺腰将自己送进温暖紧致的深处。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愈发激烈。
少女的呻吟也浸满了欢愉的味道,软绵甜蜜,如同最上等的催情药剂。
他们谁也没听见实验室外面的动静。
隔着一道门,铂金短发的年轻男人停下脚步,没有触碰冰冷的金属把手。
门上镶嵌着长条透明玻璃,足以让他看清里面的景象。惨白刺眼的灯光落进瞳孔,泛起层层不安定的涟漪。
实验操作台边的男女相互拥抱,莉亚晕红着脸,腰腹抖个不停。而安迪亲吻她的脖颈,将精液深深注入甬道。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平复下来。
莉亚累得厉害,要安迪把自己抱到菲利克斯面前。西亚的王子殿下似乎已经昏迷了,身体歪斜着躺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
莉亚扶着安迪站好,用脚尖推了推菲利克斯的腰胯。下体的性器暴露出来,已经不如先前兴奋昂扬。
“啊……”
她看见了他腿间那滩白浊的精液,惊诧出声,“你这样也能射呀?”菲利克斯不吭声。
他紧闭着双眼,狼狈肮脏的躯体覆盖着一层羞辱的潮红。脸上全是湿意,分不清汗渍与唾液。
莉亚解开菲利克斯身上的锁链,取掉他嘴里的口球。因为手指沾到了唾液,她很嫌弃地啧了一声,继而用双手按住他的额角。
扭曲舞动的黑雾,源源不断钻进菲利克斯的口鼻。异常冰凉的触感,逼迫着他睁开眼睛,然而什么都看不到。
黑雾瞬间蒙住眼球,沿着黏膜渗入大脑。
莉亚默念着新学的咒语,缓慢而坚定地开口:“菲利克斯·伦纳德,将忘却今晚发生的一切。”
菲利克斯胸口剧烈起伏。
“他永远不会伤害莉亚·卡特。”
菲利克斯牙龈紧咬,表情变得极为痛苦,像是在和什么无形的力量搏斗。
莉亚眨了眨眼睛,视野有些发黑。她坚持往下说,“他绝对不向卡特家族动手。”
浓黑的血从菲利克斯眼眶流出。
他开始痉挛,嚎叫,波动的黑雾迅速撤离耳眼口鼻,在空中湮灭消失。失去控制的躯体沉沉落地,发出好大一声响。
莉亚伸手想捞人,脑袋却突然晕眩嗡鸣。有什么东西从鼻腔里流出来,滴滴答答落在腿上。在安迪慌乱的问询声中,她摸了一把鼻子,看见满手殷红的血。
“怎么回事?”安迪抬手,无措而慌乱地擦拭莉亚的鼻血,“您哪里不舒服?我该怎么做?”
莉亚张嘴想说话,奔涌的鲜血便淌进嘴巴。
味道有点恶心。
她干呕了几声,忽然听见门被打开。有人快步走来,将她抱进怀里,用洁净的手帕按住鼻腔。
“仰头。”
熟悉而陌生的嗓音自上方响起。
莉亚睁着眼睛,望见兄长冷漠的脸庞。
“你怎么……”
话刚出口,莉亚被倒灌进咽喉的鲜血呛到,止不住地咳嗽。
她又想吐了。
这种恶心感不止来自血腥味儿的刺激,更是因为使用了高阶的黑魔法,精神与体力完全透支。
该法术有个很文艺的名称。
——笼中鸟。
就实际使用效果而言,它类似某种强烈的心理暗示,能让人遵从施术者的命令。当然,越是重要的指令,越难起效,且越容易反噬。
吞吃卡特家族,对于菲利克斯来说,是未来必须完成的计划。所以,当莉亚说出“绝不向卡特家族动手”的时候,他潜意识的反抗尤为激烈。
所幸还是成功了。
“安迪,帮我把操作台上那些绿色的药剂拿过来。”
莉亚闷声闷气地指使着情人,一边推开温洛,自己按住手帕。“把盖子打开,给菲利抹药,哪里都别漏下。”
这场面滑稽得很。
浑身赤裸的安迪走来走去,在巨大的茫然与惶惑中听从莉亚的指挥,拿药治疗菲利克斯的伤势。他似乎忘却了何谓羞耻,又或者,因为无法面对荒诞的现实,所以精神稍微崩坏了一点。
鲜血淋漓的体表伤口,抹上淡绿色的药水后,迅速愈合如初。
莉亚并不惊诧,这是她自己制作的魔药,治疗效果向来很好,远远超过市面所有跌打损伤类药物。魔药科的教授常常叹息,说如果她不结婚,完全可以进国家研究所,在医药方面做出一番成绩。
“都弄好了?”她拿开染血的手帕,确认没有再流鼻血,便站起来走向传送魔法阵。“安迪,把人拖过来。”
至始至终,她没有再问温洛一句话。
就仿佛这个人并不存在。
被刻意忽略的温洛捡起手帕,嘴唇动了动:“莉亚。”
莉亚步伐停顿一瞬,继而毅然决然踏进法阵,将昏迷的菲利克斯抱在怀里。她现在的模样其实很糟糕,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汗和血,嘴唇周围糊开一片深深浅浅的红。
然而她的眼睛亮得出奇,像浸润在泉水里的蓝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