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3 / 6)
上不承认,并且为了所谓的排遣寂寞继续和其他人纠缠不清。
?但只要有一点区别,他就能把其他的小三小五都重新踢出局。可沈确玩味的态度和重逢以来的表现无一不把他的侥幸击的粉碎。
?沈确退后两步看着卓定的神色,有些不解道,“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呢?我只是实话实说。”
?是啊,他只是实话实说。这下总该死心了吧。
?卓定动了动嘴唇,近乎只是被本能所驱使,他有着将近四年的执念,和不死心的念想,“我们过去在一起过那么快乐的时光总归不是假的,我记得你说过,你说过我很好,你很喜欢。”
?沈确嘴角微微上扬,差点笑出声来,踢过这么多人,还真是第一次碰上这么不肯死心的,明明这人一看是那种被踢之后容易破防的斯文败类。
?沈确的勾起的唇配合着没有任何笑意的一双眼睛,显得颇为讽刺,“你是说我引诱了你?我只是出现在了哪里。”
?是卓定自己擅自心动的,他什么也没做,就像现在这样,卓定自甘下贱地缠了上来。
?卓定成了痴恋狄米特律斯的海伦娜,可没有仙王会赐给他魔法的花汁。
?他即便是想要肃清沈确身边乱七八糟的关系,也没有什么资格,他一直不去正视这一点,可沈确偏要把把华美的包装纸撕开来,给他展露残酷的内里。
?卓定浑身发冷,察觉到有什么在离他远去,像当初一样,他即便一天尝试无数次联系沈确,消息都石沉大海。他们似乎不在一个星球,之间永远隔着无数光年的距离。
?在今天之前,他幻想他说出一切后能重新得到沈确的心。
?卓定深呼吸一口气,眸子里翻滚着如海的情感,最后他只道,“我错了,我不该质问你的,别生气好不好,我向你道歉。”
?无论如何,先不要离开,就算天堑,也不是不可弥补的吧?
?沈确收起了笑容,艳若桃李的眉眼一片冰凉,“你的美梦该醒了,以后离我远一点。”
?卓定杵在了包间门口,看似冷静,“别这样,小确,别踢开我,我对你很有用的,我们可以慢慢来的。”
?沈确眉眼之间如同结了一层冰,不知道过了多久,冰雪消融了一些,他问卓定,“给操吗?”
?沈确的问题一如他们重逢时,当时卓定心里生气沈确随便,如今他全然接纳了这赤裸裸的欲望。
?卓定脸上的慌张消解了些,因为沈确还需要他,哪怕只是他的身体,这样他就还有机会。
?卓定看着沈确,舒出一口气,抬起颤抖的手指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却在第三颗时被打断,沈确意兴阑珊,“现在不,等有需要了我会叫你。”
?卓定回想着刚刚看到的吻痕,用尽全身力气才咽下心里的苦涩,“好。”
?但他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甚至还很擅长得寸进尺,“无论什么时候你想要,我可以满足你,我以后会增加健身频率的。”
?“外面的人不干净的,跟他们在一起很容易生病,乱交并不安全。”
?“乱交不安全?”沈确上下打量了卓定几眼,嘴角挂起了轻蔑的笑意,轻飘飘的字眼像是刀子戳到卓定身上,“你当时不就是我乱交搞上的吗?”
?卓定立马闭上了嘴。
?他在国外四年所反复回忆的过往,在沈确眼里,原来只是一段炮友情。
?沈确一错不错地盯着卓定的表情变化,嘲讽他道,“是不是觉得我轻浮又浪荡,同你记忆中那个人所去甚远?如果你真这样想的话,那证明你脑子真出了问题,赶快去查查吧。”
?“不,”卓定摇摇头,“人不是一成不变的,只是现在的你我需要适应——”
?沈确听他又要扯冠冕堂皇的废话,直接伸手打断了他,卓定垂眸盯着沈确白皙的手指,温和的眼眸多了些柔顺。
?沈确盯着卓定的脸,恶心的收回了手,拔腿就要走,卓定连忙追上,送上今天约会真正的礼物。
?——那是一张邀请函。
?卓定将邀请函递到沈确面前,示意他看看,沈确接都没接,卓定只得继续道,“这次晚宴是举办方是东联,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杨智先生也会出席,他的经纪人说这是他最后一次公开场合露面,慈善晚宴之后这人就彻底隐退了。你不是很久之前就想见他了吗,这次机会正好,也算是意义非凡。”
?杨智是国际射击冠军,被称为横亘在气步枪世界纪录前不可逾越的大山,连他带出来的徒弟都未有能超过他自己的。
?沈确很久以前的偶像了。
?沈确捏过那一张薄薄的纸,指尖抚过烫金的精致棱形纹路,而后手腕一转,随手将请柬扔飞机一般掷了出去,请柬做工考究重工,没飞多远便砸落在地上。
?沈确收回手,眉眼敛下来,淡淡道,“不去。”
卓定一惊,飞快跑过去将请柬捡回来。
?他想不通沈确为什么会拒绝,就像想不通曾经那个眼睛里带着耀眼夺目神采的少年为何会变得如此轻浮且麻木。
?但那的确是沈确,他和多年前的那个少年本就是一个人。
?卓定紧握着那张有价无市的“入门券”,换了个说法,“真不想去看看吗?就当陪我去看的好不好?这次很多名流都会来,大家都要带女伴,我不想我的身边出现你以外的人。”
?沈确手放在门把手上,有些乏味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早就不玩那东西了,这么多年来你觉得人都不会变吗?”
?沈确近乎是在嗤笑卓定,“卓先生也一并要作古了?”
?多年前少年曾经提起射击,提起将要参加的国内冠军赛时意气风发肆意骄傲的模样如同电影胶片一样开始反复倒带,在沈确带上门的时候,卓定喃喃自语道,“过去的那个沈确难道不是你吗?”
?沈确脚尖一顿,“你说什么鬼东西呢?”
?卓定后悔地抿住了唇,担心沈确再生气又要让他滚。
?他们就这样沉默对峙了好久,久到卓定捏着请柬的手心泛出些汗来,才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声音,恍如从天而降。
?沈确侧过头,轻飘飘的一句话好像没说,“给我。”
?卓定紧绷的身体放松,眼睛里露出些释然,双手将邀请递送过去。
?沈确打开请柬,在上面的赞助企业那一栏不出意外看到了何氏的同生公司。
?卓定表情松快了些,茶色的眸子里总是让人恍惚看到烟灰晶,可他还没来得及重新绽开笑容,门就被合上了。
?房间顶冷色的水晶灯打下来,给人脸蒙上了一层冰一样,显得格外冷峻。
?何言谨看着他哥,有些犹疑道,“我去的话,他会提高警惕吧?”
?何行慎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尾戒闪着冷硬的光,良久以后,他缓缓开口,“找个借口,说上次寄照片的人查出来了,人已经抓了。具体怎么样的态度,你自己把握就行了。”
?何言谨应下来,“那张家那边,我们要理他们吗?”
?何行慎眉毛扬起一点,意味深长道,“小虫小虾,成不了气候,不然怎么会寄照片威胁。”
?何言谨有些迟疑,不是很赞同这个决定,“可那些照片真要曝出去,还是会对我们产生影响。”
?何行慎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很是平淡地宽慰道,“如果沈确无可救药到信托和律师救不了他,那么我们只要及时切割就好,你真当我们在割肉饲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