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你就硬了(2 / 5)
的设计来致意女性的柔韧与星光闪烁,女士,我为您试戴一下。”
谈鸶琢从没来过高奢品牌店里,即使有奉怀阅在一旁,她也免不了紧张,担心自己露怯,干脆一言不发,撩起头发等着店员给自己戴上。
清凉的触感从脖颈传来,她看向一旁的镜子。
她今天的裙子是重重叠叠的薄纱方领,锁骨那里原本确实是缺了些点缀,她出门时也意识到了,但想着这里毕竟是出门在外,她自己的首饰没有带来,也就作罢。
这条项链拿在手里时总觉得样式繁杂得有些夸张,戴上却和她的裙子搭得正好,大气从容,将她凸显得优雅极了。
奉怀阅站到她的身后,自上而下地从镜子中欣赏着她脖颈和蝴蝶的搭配,她从镜子中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灰黑色大衣,他的声音从她脑后传来。
“喜欢吗?”
她手抚上自己的脖子,点点头,“好看。”她随即反应过来,转头抬眸问:“要多少钱?”
他带她来的地方不会平价,这让她心里有莫名的下坠感。她虽然确实和他……那个了,但她在他身侧仍然无名无份,他对她好,或许只是为了弥补她一些,可她宁愿奉怀阅不去弥补。
如果做了需要钱和礼物来补偿,那她成了什么?
奉怀阅只当她的问题是笑话,抬手要店员包起来,又自顾自为她加了同系列的耳饰和手镯,付账时他面无表情,谈鸶琢悄悄看了一眼,六位数。
谈鸶琢心里沉沉的,传闻中从未有过女人的奉怀阅为她一掷千金,她明知自己应高兴,却总觉得这不是她所想要的。
她却不敢问,生怕万一把这层纸捅破,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就都化为乌有,奉怀阅冷情冷意,他做得出这种事。
谈鸶琢莫名的心慌,出了这座资本搭建的宫殿后,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奉怀阅去了附近一个小型商城。
她顾不上奉怀阅愿不愿意,只想快点找回自己的主场,以冲淡自己心中突如其来的情绪。
在一间个人开的仅仅二十几平的服装店铺中,她快速从衣架里挑了几件风格与她差不多的裙子,冲进试衣间。
店员瞥见店门口站着的高大帅气的男人,笑着上去为他倒了杯水,“您好,您女朋友拿的衣服多,可能要试一段时间,您可以坐下喝口水。”
他看着店员端水过来,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点头,语气疏离:“放那就好。”
他没有坐下,也没有喝水,矜贵的气势与店铺甚至是整个商城都格格不入,手里拎着两个简洁的纸袋,上面写着旁人没见过的品牌名字,挺拔地站在那里就像是座灯塔,映得整间商场都暗下来,只有他在发光,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像飞蛾被光吸引。
谈鸶琢试了几件裙子,翻过领子看看价格,换算着货币的汇率,心里慢慢平静了下来。
不要被冲昏头脑,不要被冲昏头脑。这才是你的生活,这才是适合你的东西。
即使是谈家鼎盛的几年,她也只是过着小康偏上水平的生活,从没奢华过,外人都说她父母像貔貅,只挣钱,不花钱,过得一点都不像富贵商人。
她深呼吸,抱着几条裙子拉开试衣间的帘子,一打眼就看到那个独特耀眼的清贵男人被两个少女围着,她们举着手机,似乎想要联系方式,而她们往前一步,男人就后退一步,绝不允许三人之间的距离短于一米。
情景莫名好笑。
奉怀阅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眼眸松懈下来,对那两个女孩指了指谈鸶琢。
“我在等她。”
两个女孩失望地从他身边绕开,恰好背后有路人经过,他后退一步,又朝另一个方向后退几步,仿佛这个人站在路中间但你就是碰不得,恨不得昭告天下:即使是擦肩而过也得想想自己配不配。
谈鸶琢却顿住脚步,不知道该不该朝他走了。
她心里升上几分烦躁不安。既然我们这样的人连碰你一下都不行,你何必带我来小岛,何必带我出来挑首饰?你那么高洁那么清贵,对我这样又算什么?
他喜欢自己,这种猜测谈鸶琢不是没有过,她自然也是喜欢奉怀阅的,但她对喜欢的要求很高,你要对我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你要对你的喜欢负责,不要把感情当做玩意,同样的,如果你喜欢我,就要尊重我,尊重我身边的人,甚至尊重我这个阶级的人。
奉怀阅做不到,起码目前没能做到。
总结来说,她觉得奉怀阅或许是喜欢自己,但他却给不了她想要的喜欢,那与不喜欢几乎是无异的。
她看到奉怀阅用眼神示意她过去,呼了口气走过去,什么也没有说,看着奉怀阅付了账单,冲他笑了笑。
“谢谢你。”
谈鸶琢跟在他的身后,他走得速度格外快,几乎是逃走,直至坐进车里,他才能够喘息,将购物袋都递给她,好让她欣赏自己今天的战利品,又靠在座椅上阖眸,小憩前随口回应了她十分钟前的那句感谢。
“不用谢我,是我愿意。”
晚饭时,奉怀阅没有下来,谈鸶琢独自吃完了两人份的烧牛尾,心里暗暗讽他是千金之躯,真龙天子,去不了她们凡夫俗子去的地方,该不会只是在那站了几分钟就要生病了吧?
别墅门铃一响,却是个提着医药箱的男人,同别墅里的人说了几句本地方言,她听不懂,看着男人直直上楼,朝奉怀阅的房间去。
刚刚还在心里暗讽的谈鸶琢这会儿真有点慌了。
他不会真病了吧?
她在走廊里徘徊了一阵,脚轻轻踩在柔软如云的地毯上,约莫着四十分钟,男人总算从奉怀阅房间里出来了。
她追上去用英语问:“hyer怎么了?”
男人笑得儒雅,镜片后是一双礼貌客气的眸子,他同样用英语回答:“先生对屋尘螨尘等粉尘过敏。”
她一怔,想起小商城里拥挤的店铺,店员们将积压的服装拍打几下挂上衣架,看不见的粉尘从四面八方落下来。
她让他在那种地方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几乎是瞬间,她拔腿跑进奉怀阅房间,房间中消毒水与药膏味道结合,冲她扑鼻而来,奉怀阅靠在床头靠枕上,身上是白色丝质的家居服,扣子系到脖颈,看不出任何异常。
她快步走过去,拉起他的手臂,将家居服顺着手臂扯上去,大片大片的红疹出现在视线中,她呼吸一紧,顾不上粗鲁不粗鲁,又拉开奉怀阅的领口,发现他的胸口处和脖颈处是同样的颜色。
她想抽回手,被奉怀阅一把攥住手腕,他没事人一样,将手指放在她腕上摩挲,勾唇问:“怎么了?”
他还问她怎么了,谈鸶琢一时语塞,顺着他的力气锤了下他肩膀。
“你过敏,怎么不告诉我?”
他理所当然,“你想去。”
一句话把谈鸶琢所有气都堵在了嗓子里,她的所有问题都无法再问出口。我想去你就跟着去吗,你不会提前告诉我你不能去吗?为什么还要在那等半个小时,你知道自己过敏难道不能往外走走吗?
但她无需问出口,她知道无论问什么,他的回答的落脚点都仍会是那三个字。
她泄了气,在他床侧坐下,柔软的大床凹陷下一块,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我以后知道了。”
他却说:“都是小事。”他的手掌顺着床单找到她的手指,勾住一根,“你爱去,我就陪你去。”
她的手指像被灼伤,跳动一下,被他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