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s暗涌(1 / 6)
我关掉淋浴,擦干身体披上浴袍走出淋浴区,停在盥洗台前。
“叩叩”
浴室门被敲响,随后门把手下压,门缝处,祁煜探出半个脑袋。
“洗完了?头发怎么没擦干。”
这家伙八成一直蹲在外面等我的动静。
“一会就擦。”我随口应道,在盥洗台上一排瓶瓶罐罐中找自己的护肤品。
他叹了口气:“你本来就淋了雨,还不好好擦头发,我看你是想感冒,好让我照顾你。”
“才没有。”我说,“我要先护肤嘛。”
话是这么说,但显然以他的经验,他会觉得我最后绝对会忘了擦头发就去睡觉。
果然他没有信,走上前来:“过来,我给你擦。”
好嘛。
我配合地靠过去,他双手揽住我的腰臀,稍一用力,就把我放上台面坐着。我的盥洗台装得不高,即使我坐了上去,也还没有他站在地上高。
我微微低头,让他拿着毛巾给我擦头发。
长发干得很慢,哎呀,难为他了。我心里想着,就听他又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我正好在咖啡厅,看到窗外冒雨狂奔的你,你是不是想就这样跑回家?”
完,这人问罪来了。
我开始头脑风暴,尽力为自己找补:“没有,我本来也有自己的计划的。”
他突然低下头来直视我。
好吧,他真的很不满。我的废话他是一点没信。
我强压心虚,举起双手表示自己认错。
他这才不再追究:“还好我顺手捞了你一把……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
“放心,不会有下次了。”我笑着保证。
他继续手上的动作,我盯着视线里他的胸膛,大脑开始放飞。
一时无话。
擦着擦着他忽然又凑近了一点,抽了抽鼻子。
“你换洗发水了?”
我有点惊讶:“怎么闻出来的。”
“这个香气……”他又闻了闻,笃定道:“像是春天的午后,草地上开满了雏菊。”
……新换的这个,的确是小雏菊香型。
于是我竖起拇指,对他表示我的肯定。
他笑了一下,整个人像只大型犬一样贴得更近了,几乎整个人覆在我身上,丝毫不客气地要求:“再让我闻一下。”
离得太近了,我的视线完全被他填满,鼻腔里闻到的全是他的气息。他的呼吸轻轻打在我耳尖处,有些发痒。
“……喂。”我有点难顶,警告他:“太近了啊。”
“嗯?”他失笑,又用自己的鼻尖蹭蹭我的耳朵,“……我的呼吸喷到你耳边,有点痒?”
这不是完全心知肚明吗?
我还想着是他无心之举,原来都是早有预谋。
他笑着,明知故问:“我离你很近吗?”
我说:“是啊,很近。”
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稍稍远离了一些:“那……我后退一点……现在呢?”
说是后退了,实际上仍然很近。
我被他的双臂圈在他面前狭小的空间里,睁眼闭眼都是周身流动的暧昧的氛围。
祁煜突然对着我的耳尖轻轻吹了一口气。
这股温热的气流来得猝不及防,一阵酸麻从耳尖一路传到尾椎骨。我眯起眼睛,抬手捏住他的后颈:“做什么?”
他被迫顺着我的力道后仰了一些,脸上再次露出了揣着坏心思时才会有的微笑:“还不行?”
果然,他离开了我的左耳,转而贴上右边,在我耳旁笑着呢喃:“……这边总可以了吧?”
这下,酸麻的部位变成右耳了。
我下意识躲了一下,身上被他触碰的地方泛起一片鸡皮疙瘩,他了然地抚摸着那片皮肤,佯装无辜地控诉我:“这边也不行?明明是你太敏感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我耳边垂落的碎发绕到耳后,说话时的吐息不断喷洒在我的耳尖上,过近的距离下,我只需稍微一侧头,唇就能碰到他的脖颈。
我说:“这也怪我吗?”
“这个距离,我觉得刚刚好。”祁煜解释得理直气壮。
“刚刚好……应该是现在这样。”
我抵着他的胸膛轻轻一推,身体微微后仰,与他拉开了距离。
“哎——”祁煜连忙拦住我:“还没擦完,躲什么呀?”
这口气,好像他真的只是正正经经地在擦头发似的。
“给我老实一点。”我靠了回去,警告地捏了捏他的手心,“我不躲。”
祁煜这下果真消停了,安安静静揉擦起了手中的发丝。
只是我们的距离仍然难免过近,我把额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呼吸就在头顶起伏,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我开始觉得这间小小的浴室有些燥热。
“好像可以了。”我觉得已经擦得差不多了,便想尽快结束眼下这样暧昧的氛围。
“可以了?我检查一下。”祁煜捻了捻仍有些湿润的发尾,转而一簇簇撩起贴近头皮的发根,手指顺着头发往下梳理,“哪里都干了,你看,刘海这里……”
那确实还有一点点湿。
他像给小动物梳毛一样慢慢整理着我的发丝,手指拨弄过全头,在耳后停住摸了摸,他垂首再次贴近我的右耳,像发现了什么新秘密一样对我告发:“还有耳边……发梢,都是湿的。”
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要不要帮你吹吹?”
他的手指梳起头发来很舒服,我反应了一会,直觉不太妙,刚想叫停时,耳廓陡然一酸,猝不及防地又是一抖。似曾相识的、酥酥麻麻的电流霎时从耳根一路往下窜过脊背——祁煜根本不等我回应,又对着敏感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你……?”我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不是说吹头发吗?”
他翘起嘴角,坏笑起来:“怎么?我可没说是用吹风机。”
你不用吹风机,用你的鱼嘴吹?
这家伙想翻天,今天这个仇,我要当场报了。
我咬牙切齿地勾住他的脖颈贴上去,轻轻柔柔地蹭着他的喉结吐气,果不其然,祁煜同样敏感的脖子泛起了血色,他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指控我蓄意报复:“你这是在报复我,故意往我脖子上吹气?”
“怎么?”我挑衅地看着他笑,“礼尚往来嘛,祁先生不喜欢吗?”
“礼尚往来?那……”
他突然含住了我的耳垂。
“祁……!”
他的舌尖勾过敏感的软肉,舔过耳根,又往下游移,温热的鼻息打在颈侧,激起一阵战栗……我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挑逗,抵住他肩膀的手指不知不觉用了力,抓紧了那上面的肌肉。
祁煜似乎很满意自己引起的反应,又故技重施,在我耳边吹气。
我恼羞成怒,一把掐住他的下巴。
他见好就收:“好好好,不欺负你了,别乱动,我去拿吹风机。”
我依言坐在台面上等他。
折腾了这么久,他的干发大业总算步入正轨了。
吹风机的噪音响起,他一边拨弄着我的发根,一边问:“这个风力怎么样?”
暖风吹得我忍不住眯起眼睛,毫不客气地回答道:“比你好用。”
“比我好用?”他难以置信地质问,语气发酸“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