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2 / 13)
里的头,安抚他:“去洗个热水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浊已经彻底干涸,温里看着顺着大腿流下的一道白痕,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戳破皮肤寄生在自己的血液中伺机而动。
哪怕他逃的再远,陆回都变成了他永远也清除不净的毒液。
皮肤被揉搓发红,温里却觉得自己由里到外都脏透了。
浴室中的蒸气积攒变得烫人,温里被烘烤的有些昏沉,这才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赵旬章为温里倒了杯热茶,温里裹着浴袍缩在沙发上,目光沉沉落在地面上。
明明是最高等级的alpha,却落魄的如同弱不禁风的oga。
赵旬章眸色深了几分,却是探过身摸了摸温里的额头,温里迟钝地扭过头看他。
他这才开口解释:“脸这么红,发烧了要怎么办。”
温里抬眸看他,认真回答:“没有发烧。”
“我知道”,赵旬章为他年少继承而来的诚挚而弯起眉眼:“你说过的,像你这样强大的alpha永远都不会发烧不是吗?”
明明是美好的记忆,温里听闻却变得愈加沉默起来。
没有哪一个足够强大的alpha,会被别人压在床上操了三年。
温里连呼吸都是静悄悄的,他声音如同银针落地般渺远:“这些,我记不太清了。”
赵旬章怔了一秒,替温里拿了一套新衣服,递给他说:“没关系,我们之间只要有一个人还记得,那就足够了。”
赵旬章总是这样,包容他的一切。
那时候的温里总是会想,是不是整个帝国的beta都是这么温柔。
可残酷的阶级差距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虚有其名的权益保护法,垄断的贵族统治,过程和结局都在提醒他、打击他:
帝国的温柔,只慷慨地赠送于势在必行的成功和利益。
“小里,卧室在那边”,赵旬章摘下眼镜放在桌上,说:“如果累了可以去休息。”
赵旬章的木屋是为了研究建造的,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人居住,所以理所当然只有一间卧室。
温里将在手中渐凉的茶水放下,昏黄的灯光下,狭长的眼角扬起,他问:“那你呢?”
“我没关系”,赵旬章拍了拍身下的沙发:“我睡在这里就可以。”
“不可以”,温里下意识拒绝,骨子里alpha的保护欲涌起:“我是alpha。”
赵旬章久违地心跳加速了一瞬,刚被放下的眼睛重新戴起,遮住眸色变幻。
他身子后倾,目光自然落在温里惨不忍睹的腺体上面。
原本光滑的皮肤,如同荆棘抽鞭过,未愈合的新伤,半覆盖着坚硬的结痂。
一个被人操熟了的alpha,却在这里大义凛然地让自己去卧室睡。
赵旬章收回眼神,眸子中的幽暗一闪而过,又立马恢复成了温里最熟悉的柔和。
“我只是希望你舒服些”,赵旬章伸手抚摸温里的发尾,掌心难以避免地触碰到因受伤而异常敏感的腺体。
温里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被赵旬章捕捉到,他腺体难以抑制地燥热起来,快要压制不住时才缓缓收回了手。
温里的身体,对他还是有着本能反应的。
毕竟无论温里被别人操过多少次,他的内心的恶劣不再被压制,疯狂曼长,形成一层保护色的外壳,让他在温里面前,永远扮演着知心的角色。
温里缩了缩脖子,将自己藏在宽大的浴袍中。
白色似乎象征着光明,温里被白色包裹住,玫瑰的尖刺扎进柔软的棉布,只露出沾着水露的花苞。
浓雾般的玫瑰花雾不自知地泄露出来,赵旬章嗅到那诱人的香味,只觉得喉咙发涩,身体被信息素刺激的火热起来。
温里的整个人,他强势的信息素,他肆意生长的眉眼,以及被掐的青紫的腰,手指进的深了一点便难耐的呻吟……
都对赵旬章有些致命般的吸引。
他面色不变地移开视线,坦然地站起身,自然道:“小里,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早点休息。”
温里凝视着赵旬章隐去边缘,逐渐被黑暗吞噬的背影,只觉得物是人非。
年少时扬言要改革贵族统治的alpha,被他口中所谓的贵族压的直不起腰。
而一直陪在他身边的beta,反而变成了最自在洒脱的那个。
沙发不算大,消瘦的alpha勉强能睡在上面,温里蜷起身子,将自己陷进满是木质素香的梦里。
而睡熟了的玫瑰,周边的信息素被满屋子的木质香冲淡,将玫瑰整个包绕其中。
温里有些不舒服的皱起眉头,被手指耐心地抚平,随后顺着脖颈向后按压在腺体上。
凹凸不平的触感像是粗糙的树皮,手指控制着力度揉捏起来,温里动了动身子,手指与腺体错开。
手指的主人适时的收回,他并不急于一时,玫瑰的成熟需要长久的爱惜。
等到带着晨露的木质香味彻底消淡,温里在黑夜中睁开了眼。
他轻轻触碰刚才疼了一瞬的腺体,整个人都变得冰冷起来,原本的温馨如同预料不及的寒潮,席卷温里的全身。
他尝试着放松下来,活动自己僵硬的手脚,然后起身换上浓重龙舌兰味道的衣服,忍着恶心感,放松脚步向木门走去。
现在大致凌晨两点,赵旬章应该已经睡熟。
无心去想赵旬章的动机,温里绝不可能再让自己陷入困境之地。
只是刚摸到门把手,猛烈的木质香便从身后袭来,将温里压迫地闷哼一声。
他识人不清,一个强大的alpha,却被他当成了普通的beta,他活该走不出这间屋子,也活该被骗到死。
可温里不甘心。
他不顾腺体的撕裂疼痛,用尽全力迸发出与之相抗衡的玫瑰信息素,然后重新握住门把手。
他马上就能打开那扇意味着自由的门。
可后颈传来的电流刺激,顺着骨骼,将温里整个人麻痹的动弹不得。
下一秒,屋顶的灯被打开。
头顶昏黄色的光,由门旁的玻璃窗投射到森林中,看不清轮廓的树,在黑夜中有了独一无二的狭长影子。
温里的手指已经痉挛,他知道自己走不出去,反而诡异地平静起来。
人的情感都是有界限的,赵旬章的背叛,成了让温里彻底枯萎的最后一滴毒药。
他只是颤抖着手,在脚步声响起时,伸到那束并不明亮的光下,手指纤长的影子映到窗外的地面上,跟树干紧紧交织在一起。
温里想,他的影子逃出去了。
头顶是流窜在整个房间的木质信息素,温里厌恶地闭了闭眼。
衣服上残留的酒味,跟赵旬章的信息素味道混合在一起,如同腐朽的枯褐色木头渣,掩埋在尸体的灰烬里。
赵旬章将温里横抱起,不再掩饰自己的语气,他有些惋惜地问:“小里,为什么要走呢?你本来可以拥有最后一个美好的夜晚。”
温里抿唇,脸色如同白色的丙烯画:“为什么?”
“抱歉”,赵旬章轻笑着表达自己的歉意:“我也是没办法,小里,陆家是研究所的投资人之一。”
“他想让我怀孕”,温里伸手抓住赵旬章胸前的衣服,揉成皱皱的一团,他看着那一片褶皱,继续道:“替他生下一个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