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6 / 10)
镜头外的帕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血液倒流。
帕诺颤抖着打字:亚杜尼斯,你说的喜欢是这种喜欢吗?
亚杜尼斯:他不都说了他喜欢吗?他自己说的。
帕诺手颤抖着,他第一次从这种视角看雄虫鞭打雌虫,原来竟是这般恐怖吗?
他在打蓝的时候也是这般可怖吗?、
雌虫会疼的,真的会的。
帕诺咽了咽口水,他从小和雌虫一同长大,他怎么会不知道雌虫怕不怕疼。
小时候,季诺,一只大他一岁的高大雌虫,被佩林院长哄着拔了颗长歪了的牙便疼得哭天抢地,连平常最喜欢的糖都不吃了。
怎么会喜欢呢?帕诺抖着手又再次打开了视频。
“再说一次,喜欢吗?”镜头旁的雄虫执着漆黑油亮血迹斑斑的长鞭挑起雌虫的下巴。
视屏拍的极为清楚,视屏里苍白的雌虫抖着唇,抬起头来对着镜头扬起一个无力又诡异的笑,“喜欢的!”
帕诺微微睁大了眼睛,那是,星舰上的雌虫。
“阁下,我亲手杀了我的雄主呢。把他的咽喉扭断,将他的肉一片一片一点一点的割下来喂了鸟呢。”
恐惧,是深深的恐惧,他慌乱地将手中的光脑狠狠地扔了出去,击中了正步入房间的蓝。
光脑发出沉闷的响声。
帕诺惊愕地站起身,脸上是惊恐和不安,仿佛做错了事的虫崽一般,手足无措,上前两步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光屏因为撞击而变得闪烁不定,但视频仍在播放着,画面中的内容与现实两相映衬。
蓝淡淡地撇了一眼刷屏中的内容,没有什么表情,仿佛那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眼神深邃冷漠至极。
平静地脱去衣物,露出结实的肌肉和皮肤上的伤痕。
帕诺看着蓝一步步走近,有些害怕,哪怕他刚刚还在与蓝相拥悱恻,吞吐他坚挺的器物。
蓝捧着鞭子,直直地跪在帕诺面前,鞭子上的血腥气和冷芒交织在一起,像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帕诺的心上。
蓝说,“请责罚主责罚。”
雌虫哂笑着说:“阁下,我亲手杀了我的雄主呢,把他的咽喉扭断,将他的肉一片一片一点一点的割下来喂了鸟呢。”
把他的咽喉扭断。
将他的肉一片一片一点一点的割下来喂了鸟呢。
蓝可以的,蓝绝对可以的。
蓝的脸和视频中雌虫的脸逐渐重合。
帕诺惊恐万分,抄起床尾的抱枕,朝他扔了过去,“你走你走!”
身体开始抖如筛糠。
蓝觉得他不正常,膝行着上前了一步。
帕诺倒在床上裹紧了被子,冷得厉害。
“你走,你走!”帕诺蜷缩在被子里,声音带着颤抖。
蓝看着他,心中涌上了些担忧。
蓝觉得他不正常,但又不好把他掰过来看一看,只好慢慢的又退了出去。
蓝在门外跪了许久。
直至半夜,动了动有些麻的腿才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掀开被子,帕诺已经烧的不省人事。
蓝皱着眉把他抱起来乘着星舰往医院驶去。
飞行器在夜空中穿梭……
帝国的a级雄子不多,所以每一只都是珍贵的。
帕诺一入星际医院,就有相关的负责的虫把消息上报到雄虫保护协会。
没多久,雄虫保护协会的人就来了。
他们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皱着眉,烧得面色通红的帕诺。
为首的中年雄虫阿塔其转头看着蓝问道,摩挲着权杖的顶端,问:“少将,这是怎么一回事?”
蓝指尖发紧,“我不知道,我进去就发现雄主躺在床上发着烧。”
医护人员拿出报告来,报告显示帕诺的尾椎有一块青色。
像是摔了,又像是被打出来的。
阿塔其的目光在蓝身上扫过,敏锐地发现他脖子上原本应佩戴的抑制环不见了。
在雄主身边的雌虫,都必须佩戴抑制环,毕竟雌虫那么强大又那么危险,情绪一但失控,没有抑制环的束缚,那真是太危险了。
他眯了眯眼,拿着病例单侧头问蓝,“帕诺阁下尾椎的伤是怎么来的?”
蓝握着拳头,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面若死灰的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疲惫,“是我推的。”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氛围瞬间凝固,哪有雌虫敢推雄虫的,还是a级的雄虫。
阿塔其的眼中闪过兴味,肆无忌惮的打量他:“少将的抑制环怎么没了?”
蓝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在雄虫脸上停留片刻,然后有些迟疑地说:“是我的雄主摘了。”
荒谬,真是天大的荒谬。
雄虫怎么可能会主动摘下雌虫的抑制环?
阿塔其把报告扔给手下,摩挲着指尖,“少将阁下是说帕诺阁下亲自摘除了您的抑制环,并且允许您对他施暴,导致他尾椎骨受伤吗?”
蓝抬起头,“不,我没有对我的雄主施暴。”
蓝只是推了他,但那也只是因为他可能会冒犯到雄主。
阿塔其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满,语气中带着威胁,“少将阁下是否对雄虫阁下动过手?只有经过审问,真相才能大白。”
“阁下是自己走还是需要我们帮忙带着走。”
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雄虫,可能雄主真的是因为被他推伤了尾椎才发烧的,敛眸平静转身道,“我可以自己走。”
……
帕诺觉得自己像一叶浮萍,在滚烫的沸水里滚来滚去,一会儿坠入底部,一会儿又浮上来,怎么躺都不舒服。
一会梦到那只雌虫哂笑着说,“阁下,我亲手杀了我的雄主呢。把他的咽喉扭断,将他的肉一片一片一点一点的割下来喂了鸟呢。”
一会梦到自己在监狱的中央呆呆的坐着,直愣愣看着被光网密布着的门,不知所措的等着蓝来看他。
一会又梦到自己中了一枪然后孤零零的死去。
然后又梦到蓝把自己的脖子扭断,面无表情的把自己切成一块一块面无表情的喂给了鸟。
时间过得极长极长,他好像死了无数次。
……
最后感觉自己沉到了锅底,成了被煮沸的肉,热的厉害,才猛的挣扎着坐了起来,大口呼吸着。
身边守着的医护雌虫看着他担忧的说,“阁下还好吗?”
帕诺的声音有些沙哑,捂着额头,喝了口医护雌虫喂过来的水,看了看周围出言问道,“你们有看到我的雌君吗?”
医护雌虫愣了愣,“您是说那位把您殴打到入院的雌君吗?”
帕诺一听这话,有些惊愕。这都什么跟什么?蓝何时将他殴打到入院?
他定了定神,看着医护雌虫说道:“我的雌君没有殴打我。”
“阁下,您别害怕,少将已经被雄虫保护协会带走了,再也不会威胁到你了。”
帕诺无语的看着他,“我都说了我的雌君没有殴打我。”
怎么星际的雌虫都像听不懂话似的,蓝也是,医护人员也是,一厢情愿的想着自己所想。
医护雌虫怜悯的看着他,“没有殴打,那阁下的尾椎为何会受伤?又因为什么惊惧到入院了?”
主治医师的诊断报告指出,帕诺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