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大雨将至(1 / 8)
曾听说过你某夜结婚,
未曾露笑容,
实在不敢知道我是元凶,
大概当初我未懂得顾忌,
年少率性害惨你,
令人受伤滋味难保更可悲。
——《于心有愧》
你和陆沉是亲兄妹,他只比你大六岁,但在你的记忆里,你第一次上学,为你辅导功课,陪你度过你的初潮,纵容你的叛逆期的,都是哥哥。
你自然而然地依赖他。
亲密的人做什么都理所当然,小时候住在陆宅,陆家家教森严讲究男女有别,你们不在同一个房间。有时夜里打雷你被惊醒,抱着枕头偷偷跑到陆沉房间,他也没睡,伸手抱住悄悄钻进他被窝的你。
你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陆沉身上,汲取着他怀里的温度,你过来时就只穿了一件睡衣,走廊上还是有些冷,冻得你手脚发凉,所以此刻你在陆沉的怀里舒服地颤了几下身子。
陆沉对你拿他取暖的事情习以为常,由着你在他被窝动来动去,轻拍你的背安慰被雷声吓到的你,于是你缩在陆沉怀里,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好喜欢呀。”
他伸手理了理你额前凌乱的发丝,这时候的陆沉还不戴眼镜,没有任何屏障阻挡,你看到陆沉红色眸子里显而易见的笑意:“喜欢什么?”
你四肢缠得更紧,几乎整个人贴在陆沉身上,把他刚给你整理好的头发弄乱:“喜欢哥哥,最喜欢哥哥。”
尽管人们总感叹岁月飞逝,时间总是能改变很多东西,他成了名利场上翻云覆雨的陆总,你也从亭亭玉立的少女长成知书达礼的陆家小姐,你和陆沉依旧和过去的二十年一样亲密,会依偎在一个被窝里相拥取暖。
还是有一些不一样。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结束后,陆沉倚在床头,修长的手轻挠你的下巴,像在逗弄一只小兔子。
刚刚做爱的时候你喊了好多句“喜欢”,他缓缓呼出一团烟圈,看着慵懒地蜷缩在身边的你。
“喜欢什么?”
你跪坐起来,夺走夹在他指间的烟,在床头柜上摁灭,这一套动作你做得无比流畅,也不管陆沉会不会不高兴,你是他的妹妹,你当然可以在他面前娇纵,不想闻到烟味就不让他抽。
反正都是他惯出来的。
陆沉的脸上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你其实早就知道,他很乐意被你管着。占有与被占有都让人感到幸福,你们是两块扭曲但拼在一起时又恰好严丝合缝的图案,怎么不算天生一对?
你又变得温驯起来,跪在床上蹭他的胸口,娴熟地和陆沉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吻过他的唇又去轻啄他的挺拔的鼻梁,又伸出舌尖舔舐他的眉骨,最后一吻落在他的眼睛。
你和陆沉深红的眸子对视,像懵懂的小兽,眼里既有孺慕也有引诱,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喜欢什么?”
“喜欢陆沉。”
陆沉是你的哥哥,你唯一在意的亲人,当然也可以做你的爱人,你生来属于他,他天生就会爱你,这是二十年在你心中根深蒂固的概念。
所以在听到长老要求陆沉商业联姻时,你感到前所未有的荒谬,陆沉怎么可能会属于别人呢?这根本不在你的认知范围之内。
你气冲冲地想,应该给陆沉一点教训的,如果他真有这样的心思。
你藏在卧室门后,在陆沉进门时趁他不注意扑到他背上,用你从他衣柜翻到的领带蒙住他的眼睛。
陆沉丝毫不反抗,笑着由你在他脑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今天是要玩什么新花样吗?”
你把他向床上推倒,顺势跪坐在他身上,恶劣地去咬他的嘴唇,用牙齿把他的下唇磨得通红才罢休。
你伸出食指,隔着蒙眼的领带抵住他的眉心,高高在上地下达命令。
“哥别睁眼,我是我嫂子。”
陆沉刚洗完澡,只穿了一件浴袍,被你这么一闹,睡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完美的肌肉线条。
你做了精致美甲的指尖在他的腹肌上流连,感受到陆沉身体的绷紧,你得寸进尺,吻住他的喉结一路向下。
你咬住他的内裤边向下拉扯,察觉到你的意图,陆沉五指插入你的发间,让你的动作更加深入。
明明是他被蒙住眼睛,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轻而易举掌控你的节奏,可是你实在学不会反抗哥哥,于是更加卖力地吞吐他的巨物。
你又伸出舌头舔弄,将那巨物的表面染得水光淋漓,舔得认真而仔细,虔诚又色情,似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尽管看不见,陆沉很容易就能想象到你现在的模样。
——一定像只可爱的小兔子。
红唇亲吻着龟头,马眼流出的黏液在你的唇上拉出暧昧银丝,你又张嘴将那物含入口中,尽管吃过很多次,但陆沉的尺寸实在太大,你的嘴只能容纳不到三分之一,可你今天铁了心要逗弄陆沉,于是努力放松,将那物含得更深,甚至故意用舌头舔弄那条细缝。
听到陆沉发出舒爽的喟叹,你吐出口中的巨物,小喘着呼吸新鲜空气。
“妹妹累了吗?那可以解开领带,把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吗?”
“都说了我不是你妹妹,我是嫂子。”
你调整位置,扶着陆沉的巨物一寸一寸坐了下去,感受着身下被逐渐填满,你深呼吸着适应。
陆沉的手扶上你不盈一握的腰肢,你穿着薄纱的情趣内衣,贴着他的手掌带来略显粗糙的摩擦感,你的皮肤太过娇嫩,让他怀疑你的腰间是否已被磨出红痕。
“那么我也许该称呼你为……夫人?”
话音未落,陆沉按着你的腰猛地向下,你猝不及防惊呼出声,不知是因为被他整根插到底,还是因为那句“夫人”。
“夫人今天穿的是新衣服吗?”他的大手贴着你薄薄的纱衣,从腰际摩挲到蝴蝶骨,又下移到大腿根。
被他抚摸过的地方像有一团炙热的火烧了起来,仅存的理智让你想要占据主动权,可是下身像被抽干了力气,只能随着陆沉挺动腰身的动作在他身上起伏。
陆沉坐起身子,贴着你的耳朵蛊惑你:“夫人,让我看看你,好吗?”你被他哄骗着拉下蒙在他眼睛上的领带,领带掉落的一瞬间你看到他红宝石般的眼睛里倒映出神色迷离的你。
随即他深深吻住你,撬开你的贝齿夺走你赖以生存的氧气,身下还在不停动作着,巨大的冲击力让你像暴风雨中的海上孤舟,依赖着他上下颠簸。
“很美。”陆沉亲吻你的锁骨,“夫人。”
你突然很难过,听到他叫“夫人”。
陆沉会结婚吗?他是否会露出笑容,是否会许下海誓山盟?
你心知肚明,他不会的。
你的年少率性害惨他,你执意把他锁在你的乌托邦,在用爱意筑起的茧房之外,这份感情本就是畸形。
哥哥,我多么爱你,我多么怕你离我而去。
可是哥哥,我更怕你永远停留在这里。
你哑着嗓子叫他:“哥哥,你被困住了。”
“我心甘情愿。”
他叫你的名字,那个和他名字相同的字让你心弦颤动,又伴随他一下比一下深的动作把你填得更满。
“我的小兔子。”
他说一句便吻你一次。
“我的小姑娘。”
他的吻轻缓又温柔。
“我的夫人。”
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