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大律师,别C……我们不是在谈话吗(2 / 5)
他拿了本书,开了杯红酒,打开唱片机放着肖斯塔科维奇享誉世界的《第二圆舞曲》,大提琴浑厚而丰满,开朗又深沉的音色和这首喜悦中暗含哀伤的曲子在程越泽听来浑然天成,他闭上眼坐在床边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将自己醉心于古典乐中,然而突兀的,女孩下午的诘问忽然在脑海中响起,硬生生将程越泽这片刻的享受也给毫不留情的击碎了。
“可笑,说我不懂女团,说我没有职业精神,说我醉心于古典乐?我给团选上的主题曲只是没有rap,跟古典乐又有什么关联,这可恶的小淫妇,凭什么把我的个人音乐喜好也给剥夺!”
程越泽嘴上振振有词,然而被陆榕的话烦扰了几分钟后,他还是关了唱片机,转而找到这几年大热的团体歌曲播放。
很快悠扬的大提琴音就被强烈的洗脑性鼓点节奏代替,程越泽脸色黑沉,在月光下手指抵着太阳穴,足足强迫自己听了半个小时,然后他躺在床上,失眠了!
这下脑海中响起的终于不再是陆榕的质问,而全是那些中毒性极强的旋律和歌词,一刻不停的折磨着他的神经。
早晨醒来后,程越泽昏昏沉沉,难得一见的神经衰弱了。
七点钟闹钟准时响起,他形容憔悴的起床,罕见的在床上静静缓了几分钟,才按部就班的洗漱,一张俊美如神只的脸因为略显落拓而多了一丝平常没有的弱质,在离开镜子前,程越泽又神经兮兮的低头检查了一下衬衫的扣子,确认了一下他从手工坊量身定制的衬衫,是不是比昨日那件店内买的品牌衬衫更加牢固之后,他视线放得更低,又检查了一下这只新换的皮带,卡扣结构是不是更加小众,最起码不应该被一个女人轻易的解开。
从上到下全部检察一遍之后,程越泽紧绷的神经有所缓解,他揉了揉眉心,准备下楼准备简餐,刚走到楼梯口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
客厅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程越泽下了几级阶梯之后看到一身黑色西装,正交叠双腿坐在沙发,衣冠楚楚的喝着咖啡的陈慕和。
“早!”
陈慕和唇角噙着一贯的浅笑,显得十分亲和文雅,他抬手看了看表,“真是奇了怪了?你今天起床洗漱穿衣竟然比平常多用了五分钟。”
两人在国外同居的那段时间,陈慕和早就对程越泽那点习惯烂熟于心了,同居两年多程越泽过得就像个时间机器,让他想忘记都很难。
程越泽现在看见这个往日的至交好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为什么心情极差以至于耽搁了五分钟,这厮明明就心知肚明,毕竟昨晚的裤子,陆榕可是当着陈慕和的面给脱下来的。
那种下体一凉的感觉,程越泽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第二遍。
眼不见心为静,程越泽对陈慕和不搭不理,下了楼就去厨房煮咖啡做三明治简餐,路过餐桌的一杯咖啡正热气袅袅的摆放在他日常爱坐的桌边,还有一份起酥火腿三明治。
“自制的蒜香抹酱”,陈慕和不知何时走到了程越泽身旁,笑着按着他坐下,“上次你在我家说吃着不错,今天我不止亲自为你做早餐,还装了一罐抹酱来送你。”
程越泽冷哼:“陈慕和,你现在道歉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昨天下午这家伙的恶行历历在目,现在逍遥一夜舒服了,又巴巴儿的跑来献殷勤,气得他肝疼一夜都没睡好,现在头还一阵阵发昏,今天的晨跑估计也跑不动了。
“好了,我的小程总”,陈慕和笑吟吟神色不变,“你跟个小练习生置什么气呢?”
“你跟我说这话?”程越泽难以置信的盯着施施然在他对面坐下的陈慕和,“她昨天对我做的事情,你明明全都看见了,她就是一个变态色情狂,我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哪有这么严重”,陈慕和看着程越泽这幅发毛的模样,忍着笑解释,“你也知道我出差一周,她就是想我想太狠了,所以没忍住扑上你聊以慰藉而已……”
程越泽冷眼相对,“她追我追得人尽皆知,你确定她不是对我图谋已久,只是拿你聊以慰藉?”
这话属实有点扎心窝子,但陈慕和就是能做到面色不改,仿佛毫不在意的反唇相讥,“怎么她移情别恋就这么让你耿耿于怀,以至于到了现在还要提起这档子陈年旧事?”
相反的程越泽十分轻易的便败下阵来,他的那些风轻云淡商场阴恻早就被陆榕折腾的半点不见,此刻陈慕和轻轻一句反问就能把他惹毛:“移情别恋也没移到你身上,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
上次陆榕还跟池暃在停车场里不清不楚,程越泽当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没移到我身上,不代表以后不会移到我身上……”陈慕和勾唇,斜倚着餐椅扶手,一手揉了揉略有些透支的腰,“总之回头草她应该是不会再吃了。”
程越泽刚端起咖啡,听见这话又把杯子放下了:“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很稀罕她吃回头草吗?”
他左右担心的都是这个姓陈的至交好友遇人不淑,结果这姓陈的在和他搞雄竞!
真的是好可笑好脆弱好可怜的多年感情,比不上一个淫荡女人往他身上一骑一夹!
陈慕和笑看好友这幅失态模样,然后颇有道理的解释:“她从前追过你我知道,现在她跟了我,我也是怕你觉得关系尴尬,才刻意帮你们把关系撇清,你可别误会什么,把我说的跟个见色忘友的小人似的!”
程越泽对这个说法很不满意,对陈慕和重色轻友的行为更不满意,但他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性格,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一页掀过去,但仍旧耿耿于怀:“我不明白,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陈慕和反问:“她有哪里不讨人喜欢吗?”
“虚伪做作”,程越泽立刻吐出一连串的缺点,“自私浅薄,自作聪明,工于心计,她还很淫荡!”
陈慕和听着这形容,乐不可支的扶额,“天真浅薄和工于心计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了?”
程越泽浅啜一口咖啡后冷嘲,“笨蛋的心机就不叫心机了吗?你总不能因为她蠢,就认为她天真烂漫吧!”
“可她的确很天真烂漫可爱”,陈慕和唇角一抹回味的弧度,对陆榕的过人之处如数家珍,“是个又漂亮又灵动又好哄的笨蛋,再添上那么一点点的莽撞大胆和自私的坏,才更显得特别……”
程越泽不善的眯了眯眼,一语中的,“我看你分明只是爱她的淫荡!”
陈慕和:“……”
“你懂什么?”陈慕和抱起双臂,意味深长的上下扫视了程越泽一眼,“她淫不淫荡,也不是你一个连淫荡之事都没经历过的人可以评判的!”
程越泽放下手中的杯子,额角青筋隐约在跳动。
每一次他想把这事儿轻轻放下的时候,陈慕和总会再一次践踏他的底线来激怒他,让他甚至难以分辨到底这家伙本性如此现在暴露了出来,还是单纯性欲掌控大脑,精虫篡夺神智了!
“我有没有淫荡之事,跟你这个快要被淫荡的女人榨干的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程越泽早就看到这家伙在椅子上坐立不安,一会儿揉腰一会儿拍腿,一副美人恩难消受的肾衰模样,他只是不屑于把陈慕和这副模样拿出来讽刺而已!
“她一夜缠我缠得紧”,陈慕和见程越泽看出来了,他也干脆直截了当的叹息承认,但这叹息隐隐约约却有种炫耀的意味,“昨天她那副模样你也看见了,活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弄得我这一夜都没怎么休息,满足了她八九次,总得把她喂饱了……”
“你真以为自己是天赋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