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亲了立了T了(4 / 6)
“你们原来在这儿——”
许瑞言清越的喊声穿梭过人群,一路小跑,在两人跟前站定。
“我回来了。”许瑞言扶着膝盖有些气喘,屏障后的粉色水母蛄蛹着散开。
许瑞言抬头看见两人交握的手,眼神怔了怔,似乎忘了要说什么。
蒋肃仪几乎是立刻从林赦手中抽离,走过去,把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许瑞言。
林赦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们。
在其他区域转悠了半小时,时间就到了12点,林赦走过去搂住许瑞言:“走吧弟弟,去吃午饭吧。”
“哦……”许瑞言一直不在状态,愣愣点头,“好。”
餐厅定在海洋馆附近的海鲜午市,因为离得很近,可以直接步行到达。途中只要蒋肃仪一转头,就能看见许瑞言垂头丧气的样子,像瘪了气的刺豚鱼。
到了饭点包厢,林赦去楼下点菜,蒋肃仪和许瑞言单独坐在一块儿。
包厢内进来倒茶的服务员,蒋肃仪多要了一杯冰橙汁,拿到以后,插上吸管,往许瑞言嘴边送了送。
“我现在不渴。”许瑞言头还是耷拉着,杯子被他挪远了。蒋肃仪把手搭在他另一边肩膀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
许瑞言扭了下身体,把他的手从肩膀摘下来。
蒋肃仪只好一直看着他。
过了会儿,许瑞言终于开口了。
“林哥咋拉你手啊?”他语气别扭地说,“我上了个厕所,你俩关系就那么好了?”
蒋肃仪抿了抿唇,握住他的手,说:“没有。”
感觉那手往外抽了抽,蒋肃仪更加握紧了点。
许瑞言不和他较劲,安静地交握了一会儿,但还是在林赦回到包厢前把手抽走了。
林赦没看出他们的暗流涌动,依旧带着笑意聊天,结束告别时,服务员拿着账单进来,打算递给林赦,蒋肃仪从旁接过账单。
蒋肃仪:“我来付吧。”
“下次没演出的时候,我去你们学校找你,”林赦看着蒋肃仪,眉梢眼角都带笑,“请你吃饭。”
告别林赦,已是下午两点,一到家许瑞言就默默去了楼上,蒋肃仪洗手上楼,发现他居然乖乖在写试卷。
但是不在他们共同的书桌上,而是在隔间的电脑桌,趴在那里,慢慢摇晃着签字笔。
在蒋肃仪进房间的时候,许瑞言转过来看了一眼,马上又低了下去,下巴抵在胳膊肘上。
“你渴吗?”蒋肃仪隔着一道门问他,“要不要吃水果。”
许瑞言摇头。
过了五分钟,蒋肃仪带着一个瓷碟走进来,碟子放在许瑞言的试卷旁边,里面是一碟切得很容易入口的梨。
许瑞言皱皱鼻子,“我没说要吃啊。”
“想吃了再吃。”蒋肃仪揉了揉他的头,转身回到主卧。
四点半,容蘅上来把空瓷碟收走了。
下午的三楼格外安静,晚饭后,容蘅上来问他们要不要咖啡,怕他们作业写不完,熬太久会困。
许瑞言:“我写完了。”
容蘅又问:“那小肃要不要?”
“他也写完了。”许瑞言下意识抢答说,“不喝咖啡。”
夜晚的凉风吹散了闷热,蝉声透过半扇纱窗传进来。
蒋肃仪刚洗完澡,合衣躺在床上,半干的后背被夜风徐徐吹拂。
过了很久,蒋肃仪睁开眼睛。
许瑞言钻到了他的被子里,脸慢慢地凑了上来。
许瑞言开始一点一点含他的嘴唇。
动作带着欲念,但是不够色情,只是含着薄薄的嘴唇吸抿,嘴里哼唧着。
整个人趴在蒋肃仪身上,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靠亲吻在寻找一个情绪的疏解口。
蒋肃仪躺在那里,任由他吻,渐渐动情地闭上了眼睛,呼吸带着一种心潮澎湃的紊乱——许瑞言很难得有这样主动的时候,尽管不知道是出于什么。
当他按着许瑞言后脑的头发追吻过去,许瑞言却忽然埋进他胸口,紧紧揪住他的衣襟,抽噎了一下鼻头。
许瑞言:“……以后能不能不让别人拉你的手。”
这句夜深人静时说出口的话,很快在第二天被许瑞言忘记。
当蒋肃仪无时无刻不在拉着他的手,他又开始喊热了。
好像回到熟悉的安全区域,对蒋肃仪小小的占有感也跟着消弭了。
中午,许瑞言趴在桌上,耳边偶尔会传来书本被风吹动的声音。
教室里很安静,阳光洒在他的侧脸,热得他想藏起来。
“你叫瑞瑞对不对?记得在家里要好好听话,叔叔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这是个十分年轻儒雅的男人,许瑞言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人收养了自己,许瑞言尽量表现得很有礼貌。
“谢谢叔叔,”许瑞言想了想,又挥了下手,“叔叔再见。”
目送男人走后,许瑞言坐到沙发上面,开始玩保姆端来的一箱玩具,从箱中捡出听诊器和一辆小汽车,捧到膝盖上玩,坐姿端正而拘谨。
窗外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楼上的一扇房门打开,跑出来一个比许瑞言大一点的孩子。
许瑞言本来好好的在玩小汽车,循声抬头,用好奇又探寻的目光看着那个孩子。
男孩子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外衬,跑到那扇可以看到别墅栅门外的旧窗户前,风把他的袖子和衣角吹起来,许瑞言没能看清他的脸。
很快,在发现汽车已经开走,那孩子转身又回到房间里,继续把门关上。
第二次见到这个男孩子,是在中午的时候。
大厅响起悦耳的敲钟声,许瑞言用手撑住沙发,脚尖够到地面,跳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听见了轻轻的咔哒声,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抬起头,看见了一个漂亮得犹如北欧神话天使的男孩子,手扶栏杆,出现在楼梯口。
暖阳在他的衬衣上洒下光晕,和窗外茂密的香樟组成了一副画。
许瑞言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尽管那个沐浴在光晕里的“天使”看上去不怎么想理人,但许瑞言还是走了过去,很不好意思地、拉住他的手。
“叔叔说,我们明天去幼儿园,”许瑞言小脸红红地晃晃他的手,“是一起去。”
许瑞言是个长相很可爱的小孩,大人们通常一见到他,就会想抱起来捏一捏脸蛋。但大人们说的古怪话语他还无法处理,保姆阿姨也不明白他想要什么,这时候有一个同龄人出现,许瑞言就很想粘过去——只是单纯对一个想要亲近的伙伴那样。
“哦。”那个男孩子很冷淡地抽走手,徒留许瑞言在原地发愣。
第二天,蒋家的司机载着许瑞言来到新幼儿园,下车的时候,许瑞言再一次抓住了旁边人的手。
他抓的太用力了,也可能是表情太紧张,那个男孩子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抽走手,但绷着张小冰块脸,仍旧不搭理许瑞言。
到了班级,放眼望去全都是生面孔,许瑞言往男孩子身后躲了躲,手抓得更紧了。
beta老师拍拍手,让小朋友各归各位,男孩子走向座位,身上粘着苍耳球一样的许瑞言。
“可以松开了。”男孩子坐到位置上,往回收了收手臂,没有向旁边分去一眼。
许瑞言立刻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但到底怕惹恼这个小伙伴,他磨蹭了半分钟,才把手放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