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杖毙(5 / 7)
你疯了?快把箭放下!”
萧启不从,冷语道:“疯的是公主的郎君,并非在下。”
“你诚心和本g0ng作对是不是?”
“谁人叫他如此放肆!还不是公主娇惯所致。公主是否该反思?”
萧启竟然数落起了长公主,一脸愠怒。
长公主先是一愕,接着冷嗤一声道:“你就那么在意她?为了一个小小侍俾居然胆敢对本g0ng出言不逊!”
“小侍俾?”萧启的眼神像是在问她,那人,那被剑抵喉咙之人真是小侍俾吗?
长公主反应了过来。
日子久了,她都快忘了她乃何许人也了。
“是啊,她自是不同。从一入京就格外出挑。”长公主沉y片刻,随后说:“为了她,你在这府中忍辱负重多年,还真是委屈了。”
“公主,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萧启没心思和长公主东拉西扯,更不在意她的情绪如何。
他只想一门心思救下红鸾。如彦谨有所异动,他不会犹豫,不会顾及他是谁的郎君,必一箭毙之!
祁云峰瞧见萧启箭在弦上,招招手要他且慢。
转头他对彦谨说:“彦君大名早有耳闻,不想今日得见本尊竟是这般疯狂!若看本将军不顺眼,可以一较高下。伤害nv子算什么男子汉?”
“她是我的,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彦谨一剑向祁云峰劈去,快如闪电。
“你还不够格……”他的笑容足够疯癫。
酒,当真不是个好东西。
出人意料的是,彦谨快,祁云峰更快,徒手就握住了剑身!
“将军!”
这一幕发生在红鸾眼前不过咫尺之遥!
她眼睁睁看着祁云峰手掌中淌出鲜血来,但他不松手,反而握利刃于掌中,紧紧的。
“彦郎住手!”长公主发话道:“不可伤了少将军!”
彦谨哪里肯听,仍旧y着脸调笑,“果然是盖世英雄,值得小娘子为大将军神魂颠倒崇拜有加……”
他这酸溜溜的话尚未说完,只听到“嗙”一声,祁云峰掰断了剑刃,掷到了地上!
宝剑废了!
在场之人大惊失se。这祁少将军也太猛了!剑刃何其锋利,此般生生掰断,手还要不要了?
“将军,您的手……”红鸾看那大手上全是血,不断往地面滴去,不一会儿就一小滩了。
“无妨。”祁云峰没管伤势,从马靴一侧ch0u出一把软剑,旋腕一甩,至柔之物即刻y如钢铁!
原来他随身还带有第三件兵器。
如此看来,他袖子里、衣襟里、k兜里定然还有手掷暗器。
这些出其不意的小东西在关键时刻往往可以救命。
当初的红鸾亦如是,将小刺刀做成发簪cha在髻里,随时取用。
“你用这把。”祁云峰把软剑丢给了彦谨,转头命属下拿来了长兵器——方天戟。与红鸾在梦中见到的那杆一模一样。
“他这是十八般兵器无一不通啊……”红鸾不禁忧心起彦谨来。
据她所知,彦谨最擅长的应是剑舞。
可“舞”哪里抵挡得了“武”?
“将军……”红鸾试图劝和,可“当”一声脆响,两名男子之间随即迸出四s火花,激烈交锋起来!
“谨?”
彦谨居然接住了祁云峰出的招,红鸾一阵错愕。
原本以为他只会琴棋书画、轻歌曼舞,今日她才发觉他文武双全!
不懂为何,她心中油然升起一抹骄傲之se,眼中全是他足不沾尘、轻若游云的用剑美态。
那夜,他们的初夜,他曾将墨发高高梳起用金冠固定。
披着霓裳羽衣,戴着臂圈铃铛,他拿着琵琶化身为了飞天舞者。
尽管没有大漠孤烟、漫天h沙,但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在月光下、桃树旁跳出了h河落日与西域风情。
当时的她才晓得原来京都的彦君不止是会柔情小调,还能慷慨激昂。
与今日得知他武艺卓群一样让她惊愕又惊喜。
而当日他铿锵的y诵、柔韧的舞姿带她回到了大漠,回到了爹爹点兵时的豪情沙场。
时空交错,酒水迷惑,她还想起了瑾哥哥在邵宝楼为她跳的那支剑舞。
两支舞风格迥异,人也大不同,可红鸾就是将两者重叠在一起对b、b较。
一b较……
错乱了,意乱情迷了,不等彦谨舞毕大胆如她便主动献身,成就了痛并快乐的初夜之约。
而在“两厢融合”之前,他要她不动情、不动心、不纠缠,与她只做一对无情的苦命鸳鸯,没有负担。
“好。”她竟傻傻应了他,发誓绝不ai他。
可人呐,便是自以为是的生物。红鸾现在算是晓得厉害了。
她能渡人,能告诉小莲情ai是难以琢磨的,可终究难以自渡。
“姐姐,上药!”小莲一瘸一拐拿来了金疮药,要替她止血,“再流下去驸马爷怕是会哭si去。”
“爷?”红鸾一扭头,才发现萧启还在与长公主不甚愉悦地掰扯。
尽管如此,他总归是记得命小莲照看她一二的。
红鸾心中一暖,抬手一0脖子,0得一手“sh红”。
小小伤口竟没自愈?非得这般麻烦上药、缠上纱布。
奇怪的是,一想到是彦谨刺她的,莫名的,她内心一阵春水danyan,曾经两人不分场合的“激战”画面在脑中忽闪而过,也是足够ngdang。
“姐姐,少将军会不会伤了彦君?”小莲焦急地询问,打断了红鸾的胡思乱想。
“不会。”红鸾信口一答,见小莲并未有讶异神se,便问道:“小莲,彦君这身本事从何而来,你可知?”
“我……”小莲支支吾吾,没想到红鸾猜到她晓内情。
全赖她在三个小院——长公主与萧启的院子以及彦谨的食野居走动了五六年,听到了些许风声。
“我只能说……”小莲委婉而含蓄,“长公主当初收彦君入府,不止是看中了彦君的姿容。”
红鸾明白了几分。
长公主好se,同时野心b0b0。
彦谨没点真本事,徒有美se是不够登堂入室做她入幕之宾的。
显然,长公主不满足于只是长公主。
红鸾又问小莲说:“那你可知彦君师从何处?”
或许从师门入手能得知彦谨真实来历的一个侧面。
“不知……”
“传言他服侍过从前东g0ng里的那位,可是真的?”
红鸾问题一个接一个。
小莲扭扭捏捏,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强调道:“此非彦君所愿。像我们这样的人,做什么、去哪儿哪里能自个儿做主……”
“我们这样的人……”红鸾不解“我们”是何种人。
“出身贫贱之人。”小莲苦笑一声,“平庸对我们来说反倒是保护,像彦君和姐姐这样璀璨夺目,真让人忧心呐。”
“是啊……”红鸾不愁自身,倒为彦谨担心,担心他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一身本事,可不得被人狠狠利用!
如若他有个尊贵的出身,有人为他铺平前路,何至于此?他定然是有一番作为的大丈夫!
红鸾摇头叹息,眉头皱得b小莲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