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他们虽未曾见过谢歧,却也听过流云城城主的弟弟三年以来孜孜不倦的骚扰剑主之事,一心想讨好i冷曦玄,见状,便阴阳怪气起来: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真有上赶着倒贴剑主的,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剑主是什么身份,凡夫俗子岂能攀附仙人。”
“谢歧自己是断袖,也要把至高无上的剑主拉下水变成断袖不成?”
“流云城想通过剑主从中获取好处,目的不要太明显。”
“就等着吧,谢歧走过去,你看剑主会不会把他一脚踹开,可千万别血溅当场啊,否则,哈哈哈哈哈,就算奉瑾帝姬在,她也不会为一个无名之辈得罪剑主的。”
“”
刺耳的声音落进谢歧耳里,他悠地停住脚步:然后缓慢转身:“你们真的是学富五车的文武重臣吗?”
“那是当然!”其中一人满脸不屑道:“我等自然是大周的英才,谢公子,你呢?你算什么?”
“啊?!”谢歧惊讶道:“你确定?”
那人冷哼:“难不成像你这样不学无术,靠着兄长庇佑才有资格上白玉京?”
“啧。”谢歧轻蔑的‘啧’了一声,他从袖子里抓出一本册子,对着出头之人道:“你是章越,靠着祖宗荫庇才有资格入朝为官,文不成武不就,就连韭菜和小麦都分不清,断案大多冤假错案,你告诉我,这叫做英才?这叫做靠自己本事?”
这个册子是军师给谢歧的,让他大致记住一些重要的人。
谢歧过目不忘,不仅记住了人,还把前来赴宴的人查得清清楚楚。
被当众揭短,章越老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厉声道:“诽谤,都是诽谤!
“把真实的你呈现在众人面前就是诽谤,难道你这个人是假的?”谢歧讥笑道:“所谓的文武重臣,不过是会投胎,借家族势力鱼肉百姓的一堆垃圾,还是像长舌妇一样在背后叽叽歪歪,说人长短的垃圾。”
他不屑一顾的语气像针一样扎进章越耳里,刺耳极了。
章越胸口剧烈起伏,他冷笑道:“也比某人舔着脸追上去,却连剑主一个眼神都得不到的好!”
说着,章越朝冷曦玄谄媚一笑:“能为剑主清扫垃圾,是我的荣幸。”
“阿歧。”冷曦玄不徐不疾走到谢歧身边,他抬手给谢歧理了理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声音柔和:“我千请万请都你都不来,你却自降身份和这几个上不得台面的乌合之众走在一起,你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此言一出,众人目瞪狗呆。
世人皆知剑道魁首圣洁无比,犹高天之月,高不可攀,且冷漠无情,生人勿近。
从未有人见过剑主放下身段,低声和人道歉。
众人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尤其是和谢歧!
谢歧何许人也?
杜撰自己与剑主风流韵事,被风陵渡弟子打出山门的舔狗!
谁都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剑主竟然真的被谢歧这坨牛粪摘下来了!
最最最让人震惊的是。
剑主亲昵的叫谢歧阿歧!!!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和你走麻烦。”谢歧不是客套,是实话实说。
奉瑾帝姬见到冷曦玄都得跪拜行礼,他在哪儿,哪儿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百年前谢歧很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
后来他害怕了。
“我明白了。”冷曦玄看出谢歧的不自在,他瞥了章越一眼,剔透的目光扫过嘴谢歧的众人,淡淡道:“册子给我一下。”
谢歧把东西给他,干脆朝沈玉春走去,懒得回到文武百官的队伍了。
只是被扫了一眼,章越只只觉得如坠冰窟,头皮发麻!
他双腿发软,‘噗通’跪倒地上。
不用冷曦玄开口,章越涕泪横流:“谢公子,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其余几个当场下跪,磕头求饶。
冷曦玄拿着册子走到谢歧身旁。
他没有多说一句话,众人却知道谢歧对剑主而言多特别。
“剑主竟对此看中谢歧,这这不是真的!”
“我没眼花吧,剑主竟然有那么温柔的一面!”
“章越平时就喜欢趋炎附势,拍马屁,现在拍到马腿上了吧,得罪了剑主,这位可是神君,整个九洲唯一的仙人啊,他要惨了!”
“章越他们活该啊。”
众人的窃窃私语像是一个个巴掌抽在章越脸上,抽得他火辣辣的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公子,剑主对你很特别。”沈玉春微微一笑:“你要好好珍惜呀。”
谢歧耸耸肩。
他可没看出来冷曦玄对自己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宴会快开始了。” 谢歧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足轻重的事上:“走吧。”
冷曦玄颔首。
看到冷曦玄的众人纷纷停下脚步,齐刷刷行跪拜大礼。
冷曦玄漠然走过后,众人才起身。
这时候。
冷曦玄突然停下来。
紧接着,他将谢歧手中的那本册子往空中一抛。
嘲讽谢歧之人的名单飞到半空中,瞬间展开,记录他们罪行的文字刹那间化作画面,覆盖整个白玉京,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们作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