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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工藤新一所要求的,她全程都陪伴在他身边。
按响呼叫铃后医生赶来,他们估计也闻到了屋子里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再加上狼狈不已的工藤新一倒是不难猜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医生对他进行了简单的检查,给扎了一针之后看着毛利兰的眼睛有些犹豫的说,差不多到时候了。
他的意思很简单,大意是工藤新一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在闹下去可能会留下长期的病痛,说结合的事情还是等养好身体再说。
毛利兰静静地听着,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医生略带犹豫的再三嘱咐后,屋子里再一次只留下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两人。
因为按照工藤新一现在的状况来看,屋子里人员太多反而会造成他身体的应激翻译。
但……
即使是留下自己,看上去似乎是更加糟糕啊。
她看着躺在床上呻吟着的工藤新一,看着刚刚才换好的新的干净的床单。
她觉得有些烦。
说不好是看着陷入痛苦的工藤新一而来的烦躁,还是仅仅只是担心那刚刚换好的传单。
她伸手去拽工藤新一。
指尖触碰到的皮肤是汗津津的,她皱了皱眉,但还是将工藤新一拉了起来。
那双眼睛可以算得上是惊恐的看着她。
她对上了那双眼睛,绝的她得给自己的行为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她想了想,“医生说你得下来走走。”
她低声说到。
“这样下来的快。”
工藤新一根本站不稳。
但老实说,他现在能站得稳才怪。
血还在陆陆续续的流,他发着抖,身上直冒冷汗,扶着毛利兰说不好是想拽紧她还是想要躲开她。
工藤新一被毛利兰领着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不肯再动了。
太痛了,他几乎是靠着毛利兰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毛利兰看着他。
她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心狠。
因为看着眼前的这人因为身体上的痛处而呜咽发抖的时候,她的心里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
她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一样。
或许说她其实并不了解自己,又或许说到现在她才开始慢慢的真正了解自己。
这种意识让她激动的颤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手指贴在了工藤新一的颈动脉之上。
血流在她的指尖下极速流淌。
她看见工藤新一抬起他那双湿乎乎的眼睛看着她,她还听见对方如此问她。
“兰,你现在还生气了吗?”
像是触电一般,她猛的松开了手。
工藤新一失去支撑就这样跌倒在地。
他因为痛苦而蜷缩了起来。
血或许混杂还带着胎儿的碎片流了出来。
但毛利兰没时间管那么多了。
她从上方俯视着工藤新一。
你现在还生气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以为自己只是再闹脾气吗?
以为自己这样对他是对他“出轨”的惩罚吗?
开什么玩笑,她根本就没有生气,她只是对着一切感到疲惫。
她不想在和他在一起了,不想在彼此之间纠缠下去了。
但为什么她想要离开,想要剪断他们之间相连的红线,那条线在她全身心爱着他的时候可有可无,若隐若现。可等她要走了,要起身剪断的时候,那线条却绕成了一团乱麻,找不到结尾,也无法剪断。
工藤新一也看着她。
他明明现在应该已经疼的快要失去意识但却做出一副强撑的模样像之前那样看着自己。
他怎么还能做出这幅表情?
毛利兰感到惊讶。
并且她在工藤新一的眼睛里看见了惊讶失神的自己。
她又点讨厌那笑容。
又是什么都在你掌控之下吗?
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擅自来猜测我的行为我的想法?
她回看着工藤新一。
低下头,几乎是咬着吻上了oga的嘴唇。
之前的性爱留下了太糟的印象。
毛利兰感受到了工藤新一的慌乱,他的身体抖动着,几乎是想要下意识的推开自己,但指尖都贴到毛利兰身前了却没有用力。
又过了一会儿。
毛利兰闻到了工藤新一混杂这自己味道的信息素。
oga的抖动慢慢减小甚至是暂停了。
那双手主动抱紧了毛利兰,本来僵硬的舌尖也开始慢慢的带着讨好的回应了起来,屋子里oga的信息素变得香甜……
毛利兰猛的推开他。
她刚才咬的太用力了,牙齿磕碰上嘴唇,口腔里满是铁锈的味道,说不清是她自己的血还是工藤新一的。
她皱着眉看着眼前喘着气的oga,哑声到,“你不要命了吗?”
那双眼睛竟然露出了有些惊讶的神色。
所以,他是真的认为,这样做自己就会高兴了吗?他是真的觉得,伤害他,自己就能得到满足就能所谓的“原谅”他了吗?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工藤新一。
你这个疯子。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件屋子待下去了,她觉得不对劲,隐约中她感觉到了什么,但却想隔着塑料布看花,怎么样也都看不真切。
她不能再在这件屋子里待下去了。
虽然她说过自己会好好照顾他的,但现在她不能再和工藤新一单独待在一件屋子里了。
她松了手,站起身。
她迫使自己不去理睬一旁的工藤新一,她迫使自己忽略屋内信息素的味道,血的味道以及工藤新一看向自己的视线,她逃了出去。
毛利兰逃离了这间屋子。
病房外夜间寒冷的风将她的思绪清晰了些许。
她站在医院的花坛边打转,一次次打算从这里离开,直接走掉再也不回来,一次次迈开脚步但一次也没有成功。
直到,她在长椅边看见了急匆匆赶来并且一脸焦急的快要哭出来的铃木圆子。
“……圆子,你?”
她恐慌了。
或许是因为好友的眼泪,但更多的是因为此时此刻是她最差劲的样子。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带着工藤新一的味道,她甚至都不确定衣角上有没有沾染上工藤新一的血。
说来奇怪,在那样可以说的上是恶劣的对待工藤新一的时候她完全不觉得有愧疚,扔下对方独自离开病房的时候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但面对圆子不一样。
她不想要圆子知道这些。
她不想要圆子看见这样恶劣的自己。
即使她真的很想要见到圆子,想要和她说说话,但比起这些,她更愿意将那个永远阳光永远完美的毛利兰留在好友的心中。
她甚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但好友的怀抱将她紧紧抱住。
“兰,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说一些奇怪的话……”
“你想要听我的声音的话就来找我啊,或者我来找你都可以,兰,不要说那些让我听不懂的话好不好。电话挂断以后,我一直放心不下,后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一听你的手机所在地是医院可吓死我了,我